慕溪的动作很温柔，最初也只是浅浅的亲吻。但好像这男人越发不满意。
顾晚晚慢慢没了力气，手攀附在他肩膀上。
但她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而是看着慕溪那双眼睛。
她觉得自己没有躲开，是因为那个眼神。
大概只要和苏子冉相关，她都不会拒绝。
可惜的是，慕溪把眼睛闭上了，她看不到刚刚的眼神了。
但突然，慕溪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刚刚温柔的眼神早已不复存在，变得阴鸷起来，仿佛刚刚那个人不是他。
慕溪的手已经到了顾晚晚的后背，顾晚晚却伸手制止了。
她坐在慕溪怀里，头趴在他的肩上，无力的说道：“还在船上。”
慕溪却不愿了，“那你刚刚配合我做什么？”
顾晚晚抬起头看着慕溪，一双眼睛波光粼粼，脸上也飞上两朵红霞。
她咬了咬唇，一脸委屈：“没有，就是，这里人太多了。”
不是不可以，但不能在这里。
听到她的解释，慕溪声音柔下来：“那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顾晚晚害羞的点了点头，重新把头埋进慕溪的怀里。
慕溪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顾晚晚抬头刚好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
看起来他应该是在给他的秘书打电话。
“把我的游艇开过来，你一个人就行，不要带别人。”
挂了电话之后又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乖，等会儿就来了。”
“好，我先上个洗手间。”
慕溪没说话，顾晚晚以为他是不同意，于是又问了句：“可以吗？”
慕溪勾起唇角，揉了揉揉她的脑袋：“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得到回答后，她乖巧的点了点头，慕溪才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
顾晚晚差点站不住，慕溪扶着她起来。
“去吧。”
“嗯。”
顾晚晚出去后，他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眼里像蒙上了灰尘，黯淡无光，那样鲜活的眼神也只在刚才那一刻出现过。
他拿起火机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后烟雾缓缓从嘴角流出。
缓缓升起的烟雾，遮住了他的颓废。
顾晚晚从洗手间回来，发现休息室的门是开着的，她明明记得她关了的。
还有里面开的那盏灯也灭了。
轮船在一望无际的海上行驶着，月色有些暗淡，但丝毫不影响船上的热闹。
休息室内没有了灯，重新变得黑暗，顾晚晚只能依稀看见点点火光，慕溪隐匿在黑暗中。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一辆游艇。”
“然后呢？”慕溪抽着烟看向窗外，也不看她。
“有一对男女上去了。”顾晚晚如实说着她看到的：“他们穿的和我们很像。”
“不，是一模一样。”
顾晚晚上完厕所，刚出洗手间的门，就看到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穿的一模一样，还扶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那男人看着和慕溪还有点像。
但因为那时候离得远，顾晚晚也不确定是不是慕溪。
于是就想跟上去看看，最后他们两人上了一艘快艇，上面下来一个人帮忙扶着男人一起上去了。
那人顾晚晚认识，是慕溪的秘书。
那男人走路不稳，身体摇晃着，领带也随着他的步伐摇晃，看到领带的时候，顾晚晚已经基本上确定这个男人不是慕溪了。
因为慕溪刚刚在和自己接吻时，已经把领带扯下来了。
虽然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但她还是想回休息室确认一下。
慕溪突然笑了起来，因为昏暗，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语气听着倒是平静的很。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顾小姐。”
顾晚晚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
是陈述句。
“你利用我，顾小姐。”他一字一顿。
顾晚晚看着她：“我没有。”
“你有。”
慕溪终于抬头看她了，只不过烟雾缭绕，顾晚晚还是没能看清他的表情跟情绪。
幽暗的光线给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霾，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我不配合你演这出戏，你怎么能实施你的计划？”
顾晚晚看他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自己也没必要再隐瞒了。
“你都知道了。”
“你在查顾辞。”慕溪又抽了一口烟说道：“你想通过我，引开顾辞的视线。”
说完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一开始你就设好了局，买通我的下属透露你的行程，然后引得我来找你，在车上又故意与我争吵，让我对你放下戒备，然后又乖乖去试礼服。”
“顾小姐的演技还真是高超，我都差点忘了你当初威胁我的样子，与今天一点不同呢。”
慕溪从沙发上起来，一步步逼近顾晚晚。
语气冰冷：“你以为我会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吗？”
问题问出以后，像是自嘲一样：“确实被你耍的团团转呢，刚开始看到在我后面跟踪的那几辆车，还以为是我家老头的人。”
“那些人就是顾辞的人吧。”此刻慕溪的眼睛已经毫无温度了。
“你早就知道他会派人跟着你，但你又不能让他发现，所以就想通过我把你带到这里。”
“你想见的人也在这，对吧？”
慕溪揉了揉眉心，继续说：“只是你没想到他的胆子那么大，竟然跟到宴会上来了，所以你得另想办法，你就将我灌醉，好找由头带我离开这，分散他的注意力。”
慕溪伸出手抬起顾晚晚的下巴：“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和那人见面。”
说完，打开手机调出记录，放在顾晚晚的面前。
顾晚晚看了一眼，是他和武义洺的聊天界面，上面有一张照片，是武义洺发给他的。里面是他刚刚和徐瞿在一起的背影。
“你真是把我拿捏的死死的。”慕溪说。
顾晚晚绕过他，径直走向沙发，坐了下来，拿起面前慕溪放在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拿打火机点燃。
慕溪看着她的动作，愣了愣。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