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在远方遥遥相望。
似乎是什么东西燃烧的烟雾遮盖了天空。
远远望去，圣城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只有那冲天的浓烟在提醒着人们，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不过除此之外，这里还算正常。
并没有肆虐的死徒，也没有助纣为虐的士兵。
倒是爆豆子一般的枪声偶尔能够听见。
当然，这里是临近罗马城的方位。
法兰西地域的罗马街区，其实并没有一个明显的规划地区。
由于文艺复兴的影响,
欧洲大陆的建筑风格都有所统一。
本来仅仅会在罗马地区广泛出现的浮雕，反而变得家喻户晓。
所以，很多有怀旧情怀的法兰西居民只要稍微靠近梵蒂冈地界的都会很自豪地称自己为罗马后裔。
不过在现在，罗马城的范围反而能够很明显地看出来了。
由战火分割而出。
越是靠近圣城，约会感觉仍旧岁月安好。
虽然街道也是破破烂烂，但好歹有人在收拾，并没有凶徒。
但仅仅一条街道外,
就完全是另一幅光景了。
死者在哀嚎，枪械在狞笑。
幸存者缓缓抬起手指,
明明救赎是如此的接近。
物理意义上的接近。
这次天堂的距离可比圣经上说的近多了。
但不是每个人都那么的好运。
更多的人单单是从如同迷宫一般的街道跑到前哨站就已经耗费了自己一生所有的幸运了。
大部分的人只能躲在自家的地下室里抱着脑袋祈祷。
祈祷像过去一样，上帝的使者会来到自己的身边。
至于法兰西的国防军......
很多人并没有这方面的指望，很多怪物也穿着他们的衣服。
本来在罗马地区的居民对法兰西的正统政府就有一定的割裂感，现在估计更深了。
比起毫无力量的普通民众，还有另一种人。
出来趁火打劫的。
毫不客气的说，有着教会的教条主义，以及专制独裁的皇权统治，法兰西帝国的居民算不上有着很轻松的生活。
倒不是活的不好，只是政治气候比较......压力大。
但即使如此，优秀的暴力机关也算得上一个互补了。
至少就算有人犯错误还有处理手段，
担当暴力机关坏了呢？
那就出大问题了。
当然趁火打劫的家伙到也没啥太大的吸引力。
普通人在死徒面前可没有什么区别——可能口感有点。
但口感和个人行为和品性也不挂钩——饿上头的家伙可不管自己的食物在自己享用时在干什么呢。
吃就是了。
但还有另一种人。
有能力的——第三者。
比如，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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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还算不错吧。”
某个类似阁楼的地方，有人举着狙击枪看着外面发生地一切。
死人。
死人。
还是死人。
这种场景在战场上经常出现，倒也见怪不怪。
但看着这些发生，或多或少有点不舒服。
哪怕知道人性就是那么丑恶，作为旁观者也会涌上一股拿手的感觉。
有特别是在知道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时。
特别是,
间接导致的时候。
扪心自问，未找到理由,
拿着狙击枪的女人再次开始怀疑了点东西。
这种东西......也许在过去，自己根本不会有这种想法。
这种想法......自己的过去已经很久远了。
虽然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杀戮机器的身份，但每每想起来在那个男人身边待过的日子......
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但还是会难受。
特别是看到路边一个无辜的孩子。
明明离圣城只有一栋楼的距离了啊......
人的身体真的是脆弱.....
真的值得这么做吗？
“你的手在抖......舞弥。”
阴影中缓缓走出另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魔术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的身影有点模糊。
但听这英语口音，似乎是东方人。
“没事，枫。”
舞弥揉了揉眼睛，坐起了身体。
作为杀手，常年在战场上保留下的习惯让她即使舒缓身体时也刻意躲开了窗户。
即使她也清楚，这个时候不会有什么狙击手了。
“盯得太久了，或多或少有点辛苦......”
“你愿意的话，我来盯梢就好了。”
人影慢慢显现身形。
确实是个东方人。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饰身份，头发有明显人工卷过的痕迹。
粟子的颜色搭配着东方人的面孔，很是特别。
最有趣的是，明明嘴里面叼了一枚匕首，说话却很是清晰。
宛若是在用腹部说话。
“其实这种活......”
“让图来干更合适是吧？”
粟子色头发的少女就像知道哦对方会说什么一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知道你们都会用狙击枪，厉害厉害,
真的是.......明明都是魔术师，还用这个东西真的奇怪......”
“更正一下，我不是魔术师......本人只是粗通魔术技巧不知名雇佣兵久宇舞弥,
仅此而已。”
“是是是，总是忘了......”
少女坐了下来。
“你每次都要这么和我说话吗？舞弥小姐？”
“是啊，回敬你当初那句‘本小姐是伟大的杀手岚裳.枫.......不行有被笑到，伟大的杀手......”
“你这表情哪里是笑的样子......算了这可能就是杀手吧......”
枫吐出嘴里的刀。
“就像这把刀一样......”
“我可不觉得哪里都叼着着把小刀是什么很成熟的表现......“
舞弥站起身。
“所以，图呢？”
“她啊，到点了......”
说到这，枫皱了皱眉。
“你说，她每到这个点都这样......“
“谁都有不堪的过去......你们两个之前在穆小姐面前喊得父债子偿可是一样大......”
“我知道......但她从来没和我说她的仇恨具体是什么......”
枫说到这，也沉默了。
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很好开口的话题。
舞弥也意识到了。
虽然她也算不上善于言辞，但在某个魔术师杀手身边呆了挺久，她也懂了些人情事故。
哪怕教自己的那个人其实也不懂多少人情世故......“凭心底说，枫，你认同穆小姐说的东西吗？”
“嗯......你是说战争是一定会发生的，现在让它发生是修补......修补啥？”
“错误。”
“啊，对，错误，诶图你回来啦~”
还是和以前一样悄无声息......
作为前普通人，舞弥应该算是见识魔术比较多的了。
但......还是不习惯。
毕竟自己哪怕在魔术使李也算不起眼的了。
而这个图......总能让她想起切嗣。
“就算是穆小姐......我们也不需要全盘接受，执行任务就是，她也只是雇主而已。”
名为图的少女把脸藏在书本之后，为这场辩论画上句号。
外面，枪声还在响着。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