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原来的世界里曾经引起了两位物理学大能的争吵。
“上帝不会掷骰子。”
“别TM教上帝做事，爱因斯坦！”
实际上上帝确实是会掷骰子。
不然，某些极其具有戏剧化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达尼克的计划，不说是十拿九稳吧......至少也是七零八落。
从冬木一行时他的一系列操作的效果就可见一斑。
但就在这各种各样极其不靠谱的方式下，最终结果竟然没有变。
也不知道能不能说他是天生强运还是天佑德意志了。
但这个在各种巧合下达成的魔术仪式也在这种机缘巧合下组成了一辆破碎的马车。
马车裹挟着战火的硝烟，就像一只无人意识到的鬼魅，冲向了无人所知的终点。
在这个时候,
上帝的骰子，砸向他的幸运......或者说不幸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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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也许刚刚我是在伊甸园之类的地方？”
盖勒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
浮着？
在地上？
他耳边没有风声。
没有参照物。
他看不见天空，看不见大地。
接触不到任何东西。
没有坐标系作参考，根本无法知道自己在哪。
也许......自己在下坠？
没有重力的感觉。
他尝试前进了一下。
这比想象中的简单。
而这里的地板......好吧，假如有的话，还真是干净。
清脆的脚步声伴随着走路——或者说类似于走路的动作发出。
盖勒特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
他还记得自己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个......老人？
是的,
他的脸很熟悉。
教皇......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棺材是空的了。
随后自己下坠......至少在教堂里的感觉是这样的。
来到了这个地方，而且很有可能还在下坠。
这确实挺诡异的。
他在前进.......不过比起依靠眼睛,
更加接近直觉。
这是一种和奇怪的感觉。
虽然他不知道前方是什么，但内心中的感觉让他觉得无论如何前进，都会到达同一个自己要去的目的地。
就好像在地球的南北极，无论往哪方面前进都是北方、南方。
同一个方向......坚定，但未知。
眼前似乎有什么......不只是纯粹的光明。
好像是类似魔术回路的东西......
流向......灵魂......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约翰？”
虽然不常求助自己体内的外挂，但盖勒特还是懂得必要的时候开口的。
没有回应。
好了，冷静冷静。
很旧没有需要像这样思考了，盖勒特少有地像穿越之前那样拍了拍自己的脸。
他的脚步仍旧不受控制地前进。
我在哪......
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那是个很诡异的东西。
违背了盖勒特意识中的某些东西。
他以为，在一成不变的景色中，假如有什么出现了，肯定是从地平线下出现的。
不过，似乎也没地平线这种东西。
所以，那个宛若光球一样的东西凭空出现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就像网页的弹窗一样，陡然出现。
就外貌而言，这东西很像某些科幻电影里面流动的数据流。
但......形态似乎在变化......
有生命？
不，更像是......在处理什么。
盖勒特停下了脚步。
他有一种感觉。
自从洛夫克拉夫特的能力越来越被自己的身体熟悉后，他偶尔都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能让自己知道自己的位置与空间。
当然，很模糊，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得靠眼睛。
不过,
假如没有这种能力......自己走过来估计也需要一点时间......
自己没办法接近那里。
这点很确定。
不过，哪里是哪呢......
虽然开玩笑说自己来到了伊甸园，但他倒没有往真正的天堂上想。
自己可是在型月世界啊......天堂？
上帝不应该早就润到高维世界了吗？
但假如是这样......这里的东西，似乎将自己引领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地方。
型月世界的电脑？
或者，本身就是记录一切的东西。
这可比电脑带劲多了。
“很久没人来这里了。”
日语。
这其实不是言语。
或者说更像是一种感觉。
但一瞬间就让盖勒特知道了说话人的母语。
这种人在这个世界相对稀少了。
日语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主流语言了，哪怕是在瀛洲。
“你好，先生，你是在害怕吗？”
出现了......
就在自己的面前。
似乎......是一个人？
很近。
至少是盖勒特自己的感觉。
近到触手可及。
但他——或者说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
甚至说得上是温柔。
那一瞬间，自己通透了。
不过......他也看到了些什么......
一个和服的少女。
亚洲人，赤足，长发。
不对......是短发......
好奇怪的穿衣方式。
等等，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真的只是一个人吗？
为什么......
“看起来，您似乎能看的清......‘我们’。”
少女开口了。
“这很少见——虽然比起您所在的地方也不见得罕见到哪里去了......”
“这里是......我无意识打开了那扇门吗？”
“嗯，目的地就在彼方——假如您是为了这个来的的话。”
“不......当然我很乐意去看看。”
根源.......
这属于很不正常的事了吧......
不，单单是这点......就已经够自己在时钟塔混吃混喝到死了吧......
“诶，是吗......您确实不是真心去那的......我能感觉到。”
少女歪了歪头。
“可惜了,
虽然您是这个世界的第三者......但我想旅途在这里结束似乎刚刚好.......”
第三者......
“我永远是异乡人......”
头好痛......
“您,
还好吧......”
“劳你费心了......小事,
偏头痛......”
盖勒特稳住身形。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鉴于您现在的状态......我想醒来就可以了......这只是南柯一梦，不过，很高兴能见到新朋友......”
“朋友啊......”
围绕着根源的朋友......我可招惹不起......
盖勒特撇撇嘴，眼皮缓缓变重。
“我叫盖勒特......盖勒特.冯.卫宫，你是......”
“这名字......嗯，以后就叫你盖比吧。”
这绝对是女孩子的名字吧......
“你呢......”
“对于一场梦来说，也许不用知道这么多......”
声音柔和而遥远，盖勒特已经睁不开眼了。
“式......请多指教......”
“哈！！！哈，哈......”
盖勒特醒了。
就像上岸的鱼儿.....
真是遥远的梦啊......
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摩根的心形盾牌令咒还在......
上面插了把长剑形状的新令咒......崭新的，就像刚印上去的一样......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