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听到这破碎茶杯的声音，加快步伐跑出业务部，走向张涵办公室。到了张涵办公室门前，杨芳停了下，转头瞧了瞧这突然就安静下来的诺大的办公区域。这总共是20个员工活动的地方，突然就没声没息。有的是拿着文件呆呆地望着这张涵的办公室，有些是打算走出门口的却在门口处定住了，有的在打印机旁边望着，还有的是从这卫生间探出了一个头来，还有的是从这走廊跑了出来。
他们的目光都是一致的，直直地看着张涵的办公室，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扇传出张涵骂娘和摔茶杯的声音的地方。
杨芳可没心思理会这些，而是开始慌乱起来。杨芳本是很是自然就敲门进去的，但是杨芳站在这门前，却犹豫了起来了。杨芳伸出来了，下意识地咬了咬了自己的手指，脚步在这办公室来回地微微地挪动起来。杨芳脑子里正在努力地寻找要进去的理由。
杨芳刚要放弃，却有给内心的一个声音喊了回来。之后又给内心的一个声音喊着要走。
杨芳知道这个时候，张涵是需要有一个帮手的。但是，杨芳并不知道自己就是进去了。也没什么大用处。所以，杨芳最终还是打算离开。
杨芳转身要往业务部的办公室走去时，这个时候，业务部的电话响了起来了。杨芳赶紧加快了脚步，跑进了业务部办公室，接上电话。
“喂，杨芳你立刻给我进来一下。”
杨芳还没说话，这电话里面的张涵的声音就传吐杨芳的耳边。杨芳听出了张涵的声音是很低沉，很愤怒，很生气，但是杨芳不知怎么地就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是有一些高兴来。
这就是小鹿乱撞，情犊初开的现象。
杨芳蹬蹬地跑进了张涵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还坐着陈玫。陈玫见着杨芳站在门前，仅仅就是丢了一眼，之后便忙活着这地上的茶杯和茶渣呢。
“张总，您找我有什么指示？我刚刚已经跟我们上下游的客户都打了电话过去。这有没用处，我就不敢说，起码我们是努力过了。”
张涵没说话，而是双手交叉在胸前，慢慢地抬起了这憔悴的头颅，眼珠子里放射出来了绝望的神情来，之后便朝着继续低着头，一脸呆滞地盯着忙活着的陈玫。
见状，杨芳可真的搞不明白要做什么了。这再次犹豫了起来。本来杨芳想好了首先是拿着这扫把垃圾斗把这茶杯和茶渣给收拾好的，之后便跟张涵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但这一切都是没用处了。这陈玫的出现，却让杨芳有千言万语都说了出来了。
“张总，要是什么事情，我就，我就，我就去做事了。”
杨芳带着失望的表情转身，走向办公室去。但是杨芳却不甘心，见着张涵愁云满布，于是便两步一回头。
到了办公室的门口，杨芳已是扭开了这办公室的门，转头便望了望张涵。
张涵正好也是望向了杨芳。这目光接壤后，杨芳便即刻便低头转头要出去。
“哦，对了。杨芳，我正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你先不要走。”
杨芳即刻便从这绝望的心绪中恢复了过来，偷偷地笑了笑后，便转身过来，一脸的正经地低着头走前了几步。
“张总，您请说。”
“我就是问问你，要是曼生集团要你作出一点点的牺牲，你是否愿意？你可以选择不愿意，现在你就可以离开这地，当然，你不是离开这间办公室，你是离开曼生集团，知道吗？”
杨芳一愣，朝着杨芳看了看，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我杨芳还没做什么牺牲呢？我现在可就是一个鬼魂而已呢。杨芳笑了笑。。
“我还能有什么可以牺牲的东西？我是否没有拒绝的理由。”
杨芳心里不由地嘀咕了一下后，便朝着张涵不由地点了点头。
“我打算在这报纸上刊登一则新闻。这则新闻是关于你，在受贿的新闻。现在你也知道现在曼生集团的股票已经是来了一个跌停板了。这是要给公众一个交代的。你知道吗？现在这市场上都在传言鲁总病危的消息了。我就算是把鲁总从这病床上扶到了这年度报告会上，这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我们只能是利用你这个受贿的事件来拖延公众对我们曼生集团的恶意的猜测，我想来想去，只能是牺牲你了。你是有工作能力强，也是有头脑的，你要明白要是你帮助集团做事，只要集团度过了这个难关，你就是功臣。我们集团从没怠慢过一个功臣。”
杨芳没想到这张涵要来这手。
“张总，我真的没有受贿，那不过就是一个照片。真的是什么都说明不了的。你要明白我就算去挡了这个挡箭牌，这曼生集团似乎也没多少的机会能从这个危机上走了出来。你知道的，这谢总已经是答应了不抛售曼生集团的股票了。但是这一开盘即刻曼生集团的股票就是一泻千里呢。”
张涵不由无奈地笑了笑，之后便朝着陈玫看了看，从这办公桌的位置上慢慢地沉稳地走到了杨芳的跟前，之后又转身走到了这垃圾桶上，瞪了眼睛，瞧了瞧这垃圾桶上的茶杯和茶渣来了。
“杨芳，你知道吗？这个碎了的茶杯和茶渣，是没一点的用处的，所以呢，陈玫才会把这垃圾扫进这个垃圾桶去了。你也明白我的话吧。要是跟你来一个比较的话，你比这碎了的茶杯，你是比较幸运的，毕竟是你还有一点的利用的价值，你的这一点的利用价值才会让你现在还站在这曼生集团CEO办公室，跟着CEO说一些废话呢。你要趁着有这点利用价值，就好好地利用好它。不然的话，到了你没一点的价值的时候，还会有谁来利用你呢？除非是脑子有病的。是不是？”
这说得太伤人了。杨芳心里很是气愤，打算要走。没想到给自己小鹿乱撞的CEO，这一转眼就成了要把自己给卖了的CEO。
“张总，我觉得还是有其他法子的。不一定是要牺牲我？”
杨芳不由地朝着陈玫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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