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琊沉默了，好半晌也没开口。
他怀里的小白眨巴眼睛，看看尧魄，又看看莫琊。
“吱吱……吱吱……”它低弱喊着，毛绒绒的爪子往莫琊够去。
尧魄冷静了许多，低声：“莫琊，小白它本来已经会一些妖语，只是此次伤得太重，所以还没法开口。它很惦记你，我还教它喊你的名字。”
莫琊看着那虚弱的小猴子，一时百感交集。
“毛毛……”
尧魄殷切看着她，眼里满是哀求。
“莫琊，你放过我父王……我愿以任何代价与你交换。要不，你放了父王，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彻底断了妖族皇族的未来，那样你就不怕以后有任何后顾之忧。”
“吱吱！”小白吓了一跳，扭过脑袋看着尧魄，抱住他的脖子，惊慌叫了叫。
尧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你……动手吧。”
若是别人，那他会奋死一战救父王，可他不会跟她动手。
死在她手中，他心甘情愿。
小白吱吱叫着，有气无力，却带着极度的恐惧。
它扭过脑袋看着莫琊，抱拳拜了又拜，眼眶里流出泪水来。
莫琊心里一软，长长吐了一口气。
“罢了，你带老尧饕回妖族吧。”
尧魄不敢置信瞪开眼睛，转而惊喜笑了，眼角隐约有泪光闪烁。
“……我先回去安置父王，来日亲自过来皇廷赔罪。”
“暂时不必了。”莫琊道：“我可以放你们，但我也有条件。”
尧魄不住点头：“你说，我都答应。”
莫琊淡声：“第一，我胁迫白刃为我制药救人，你下令让他心甘情愿帮忙配药，救所有昏迷的神兵。第二，自此毁了‘癫幻药’，不许狐族再制此类型的幻药。”
“善！”尧魄立刻答应了。
莫琊又道：“第二，你要兑现诺言发血誓，自此与神族和平共处，至少在你有生之年，都不得觊觎神尊大陆一寸领土，一草一木。”
尧魄连连点头，低声：“不会的……”
“我也不会给你机会的！”莫琊捏了捏手中的玄金斧。
尧魄眼底露出怯意，道：“你放心，我会说到做到。”
他抬起头，认真又问：“还有吗？”
莫琊看着他怀里的小白，温声：“最后一个，待它好些。”
尧魄一愣，转而欣喜笑了。
“这个自然……我一直都很宠它爱它！”
莫琊眯住眼睛，往神族大后方张望过去。
“我还有家事要忙，你们走吧。”
尧魄眷恋看多她的侧影一眼，才疾驰飞下去，施法将老尧饕变回人形，又喂了他吃下十几颗灵丹，带着他和小白离开了。
莫琊收起玄金斧和龙云神剑，往一直负手站在云端上冷着脸的元璿飞去。
“师叔，我打得怎么样？”
元璿鼻尖冷哼，撇开俊脸不看她。
莫琊低低笑了，扑进他怀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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