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的脑可以连上手机直播，肯定让在场的视讯会议成员，鼓掌叫好。此时，他的脑子浮出一组画面：十几只非洲鬣狗围殴公狮，公狮因为正在舔拭伤口，不想理会非洲鬣狗集体发出接近的人类嘲笑声；等到公狮处理好伤口，牠霸气一吼，并且对其中两只非洲鬣狗发动攻击，瞬间所有狗都被吓跑。
“被无下限的鬣狗团团包围，你还是那么无动于衷，这种脸皮值得看齐。”楚一诺在对话视框里弹出这行字，四舍五入后，也算是一种表扬。
“幸好今天戴上你送来的钢制脸皮，否则法兰克这么拼命吹捧方景淳，我那张薄脸哪扛得住？”齐睿边怼人，边保持面无表情，脸部肌肉控制得很好。
“你也算可造之材，今天本大仙送你一条独家：没有好处拿，法兰克不会展现他的吹捧天赋；方景淳不像给得起好处。”楚一诺口中的好处，断断不是一辆名车那么简单；出身世家的法兰克，看得上的好处都伴随影响力。
“是时候说点人话，免得法兰克力求表现，又说出一堆噁心人的鬼话。”楚一诺提醒齐睿的那一刻，法兰克正准备发动第二波攻击。
“我的客户都有不俗的商业成就，他们看待项目的角度，比国外那些生意人还严谨。目前，既没有老宅子的房本、审批等具体资料，也没有酒店规划的对应团队，我的客户只能远远观望。”齐睿这番话，压制会议中的几位副总，他们原本暗暗联手，准备加入法兰克的起哄行列。
法兰克发现那几人竟没跟着起哄，瞬间不开心了；立刻码字发泄心中的不满：“你这家伙不讲武德，好处都拿了，为什么没有对威廉开炮？”原本这行字应该是悄悄的来，悄悄的走；但法兰克的科技上网指数低迷，不太会操作，他把这行字送进视讯会议的画面里。然后，大家都看到了。
楚一诺花了好大力气才把肚子里的爆笑憋住，端出一本正经的执行长嘴脸提醒大冤种：“法兰克，我晓得你气愤威廉没像你那么有本事，在具体资料不足的情况下，也能说服准客户加入投资行列。不过，公然鼓吹其他副总联手攻击自家人，还给他们好处，这会不会夸张了点！”
被楚一诺公开犯罪事实，法兰克更紧张了，他急得不得了，想把刚刚那句话撤下，但又搞不清这科技怎么操作才好。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当众宣布：“各位，是我的失误，请容许我叫来助理，把这句话删掉。”
法兰克那张脸，迅速从荧幕上消失，那句话也在几十秒后被删除。不过，法兰克也就没再出现过。
此刻是纽约时间周六早上九点三十分；按照惯例，楚一诺此刻正在网球场挥球拍，和球场女神对打顺便约会“如此神圣的日子，偏偏被法兰克和方景淳搞黄；这仇要是不报，怎么对得虎大生下我？”楚一诺的内心有上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不过呢，他这个人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楚一诺决定加码演出，把炮口对准方景淳：“方总，老宅子的房本和审批，什么时候提供？”他的表情虽然是标准的就事论事，但他的语气有邪恶的嫌疑；齐睿听的好舒服。
“执行长，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拿房本给国内外的投资者瞧瞧。明天，我去老家取过来。审批，需要时间，这一点，您比我清楚。”方景淳的声音悦耳动听，口吻不疾不徐。
这种技巧骗骗外行人可以，但骗不过楚一诺这位鬼话连篇高手“方景淳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有两下子，要是不拿点真本事出来，你还真以为我公司没人啊！”楚一诺的报复心被彻底激发。
同一时间，简甄和成妍陵、关小乐正在准备第二场直播；她们打算把这几天遭遇的抹黑和攻击，用说的用演的。“因为见面三分情，面对面和粉丝互动，把所有的抹黑和反抹黑全部秀出来，比口水仗更震撼。”关小乐的分析在情在理，简甄和成妍陵立刻做出直播决定。
为了准备周六晚的第二场直播，简甄决定住进成妍陵家，好让事情的讨论和推展更顺利；当天晚上直播结束后，她们三人也才有余力讨论后续状态。
这些布局，齐睿当然也晓得。眼看会议快结束，齐睿马上发讯息给小泽：“阿姨的直播，状况如何？”过了几分钟，小泽回应：“黑天鹅还没出现，白天鹅越来越多。目前直播间的粉丝已经突破五十万人，订单数量也比以上一次多。”
黑天鹅和白天鹅是齐睿和小泽之间的暗号，黑天鹅指的是搞破坏的家伙，白天鹅自然就是带钱买货的善心人士。这场直播，简甄一开始就秀出抹黑者的帖子截图，帐号也一起公布。
“这张就是平台里随处可见的黑函，对方说把我们的产品拿去化验，发现疑似含有违禁品。我们追查黑函里的检验单位，发现那个单位并不是官方认可的检验单位。”这话刚说完，白天鹅纷纷留言表示：这是骗局，内卷，抹黑。
“依照黑函中陈列的检验单位电话，打电话过去，对方一接起电话是这么说的：XX饭店您好。”简甄把这段录音，在空中播送，那XX饭店您好的问候声，清楚的不得了。
开头打出漂亮的一仗，随后的简甄梅花太多力气，就迅速成为今晚的带货女王。这时，忽然有粉丝留言：“打算怎么处置发黑函的人？”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个仇就交给警察，请司法单位帮我们这些正派经营的小企业报仇。”话音刚落，白天鹅的留言如雪片般飞来，订单数也激增。先前攻击简甄的帖子，忽然都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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