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被武艺高强的戰天啟给甩掉了，好在，李君然根据大致方向做了推断，顺着这个方向一路寻来，就正好看到两人那美丽的一击，不，二击......一击是顾沫兮那美丽的倩影深深烙入他的脑海，一击是戰天啟那黑色身影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李君然（猫形面具人）眼睛喷火地攥紧了拳头，心下暗暗发誓：杀掉戰天啟，夺走顾沫兮！！不惜一切代价！！不惜！！！
不管那个神秘廋弱男人了，不管那人怎么厉害，是时候必须出手了！！不能再等了，等不及了！！该回去布置行动了！！
李君然（猫形面具人）飞身毅然离开，刚才站在上面的树枝脆生生断掉，留下远处继续舞动的形影不离的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戰天啟投入在这舞动的感觉中，无暇他顾，并不知道李君然（猫形面具人）在附近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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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树林中的两个人在天空中的晚霞退下去之后，终于停了下来。淡淡的月白色光芒照耀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这时候两人看上去似乎处在一个水墨画中。
戰天啟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不远处，顾默靠在一棵树木上喝着水。两人面向着不同方向，看着不同的远方，都默默无语着。
顾默刚才学习得很投入，无暇顾及其他，这可能就是一个学霸的典型特点吧，一进入学习状态，就会很专一、很投入，自然就对很多事情会视而不见。
在不停地学习和练习中，她反复寻找着感觉，感觉收获满满。在她正喜悦的时候，蓦然看见了戰天啟溢满爱意的双眸，才意识到两个人的距离，一把推开了他，结束了练习。
尴尬地咳咳了两声，顾默走到马跟前取了水袋，一个递给尴尬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戰天啟，另一个自己拿着，走到离他远一点的大树边上靠着，一边喝水，一边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过火的，动作上有什么不妥吗，这种关系怎么处理呢？
在现代，女子跟着男教练学习，这些举动倒也是无所谓的。但现在不同，是古代，是授受不亲的古代，而且是对她有想法的男子。
她觉得自己除了学习武艺，必须和他划清关系，必须和他说明白。可是怎么开这个口呢？
戰天啟本来在太子倾诉对顾默的爱慕之后，他的心绪一直是很乱的，闷闷的、无奈的和痛苦的。为什么痛苦？因为他已经根深蒂固地爱上了她，而得不到一点点回应；为什么无奈？因为她需要的是另外一个不能出现的人保护她，而他只能代替别人保护她；为什么闷闷的？因为他有什么身份去吃她的醋，去生太子的气？！
在两个人共同习武的过程中，看着她的顺从，闻着她的清香，读着她专注学习的表情，戰天啟的怒气就渐渐消散殆尽，更加迷恋上这个无声无息能让他平静下来，却又同时无声无息让他弥漫爱意的女子。
戰天啟他平静下来，他知道是对的。但他又不由自主地表达爱意，他知道不对，但是他由不得自己。
戰天啟又在“珍惜”和“爱情”之间的选择上痛苦抉择着。理性告诉他的依然是他一直坚持的“珍惜”，珍惜和顾默、辰儒来之不易的关系。感性却告诉他的依然是他一直要埋葬起来的“爱情”，他要告诉她，他爱她，他想拥有她，她的一切。
坐在石头上的戰天啟在享受了那美妙的共舞之后，现在也陷入错乱中，不知道眼前的事情怎么继续，在“珍惜”上努力挣扎，在“爱情”上不停妥协。
“师傅。”顾默走过来准备打破尴尬局面，语气倒是已经恢复了平静。
“......”戰天啟在复杂情绪纠结中，不想说话，更不想被人叫师傅。
“师傅。你今天教我学武艺，感觉我会了不少了。以后就叫你师傅，可好？”以后叫他师傅，是不是就能让他划清界限，别再对她有想法了？
“......”顾沫兮有的是师傅，你本来就会武功！
“师傅。我以后就叫你师傅，可好？”至少这是两辈人。
“......”辰儒会同意吗？！你叫辰儒也得叫！
“你怎么不说话？”那个爱斗嘴的戰王爷怎么不出声了？
“......”我不想说话！
“不叫师傅也行，你倒是说句话啊。”顾默有点急了。
“......”我不想说话！
“王爷，你生气了？”顾默更急了。
“......”当然生气了。
“王爷，你为什么生气？”
“......”生自己的气。
“王爷，是因为我做错什么了？”
“......”生所有人的气，包括你。
“王爷，你在皇家楼就生气了，是因为太子吗？太子怎么惹着你了？”
“......”不想说！
“王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不想说话！”戰天啟站起来面对着顾默。
“有什么事情说开来，可以慢慢解决，不说就没法解决。”顾默诚恳地说。
“我说了，能解决问题吗？”认真看着顾默问。
“那看什么问题......”
“你会慢慢来爱我吗？”戰天啟认真看着顾默，眼神中带点哀求，突然说了出来，吓了他自己一跳，当然更吓了顾默一大跳。知道他似乎有那么个意思，没想到他会直白问出来。
“......”不会。顾默肯定地想，但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会慢慢不爱你吗？！”戰天啟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不知道，但不爱最好。
“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戰天啟无奈地痛苦说道。
“......”确实，做不到。
“所以，我不想说，什么也不想说。你继续爱你的阿儒，我继续守护你们，也守护你们的爱情。”戰天啟的声音由痛苦转向冷冽。
“......”我知道你的守护。
“至于我那什么的...神情......不妥当的......请你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想.......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戰天啟的声音由冷冽转向对自己的嘲讽。
“就当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犯了错......你不要盯着我的错......你只要看着我会对你和辰儒好的......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戰天啟的声音由嘲讽转向哀求。
顿了片刻，戰天啟坚定地说道：“记住！我会守护好你和辰儒的！守护好！”
说完，戰天啟飞起身跃到桦树上，在桦树林里树木顶端挥剑飞舞起来。
随着他的挥舞，桦树林里，月白色的暮色下，一副撼天动地的景色出现了：空间中月白色光线、灰白色的淡淡雾气、亮白色的桦树线条、绿白相间的树叶曲面，构成了一副迷人的景象。高大挺拔的桦树中间，一片片树叶缤纷飘散，有静的树干挺拔刚毅之美，有动的树叶缠绕流动之美，动静相得益彰，美不胜收。
顾默站在戰天啟离开的地方没有动，心情很复杂地看着眼前这景象，一片片绿白相间的叶子在空中翻飞，在地上无声落下，落在顾默身前身后、脸上、肩上，打在她的身上，落在她的周围，似乎是戰天啟的歉意更是他的爱意，叶子白色一面是他的歉意，叶子绿色的一面是他的爱意。
叶子的两面，一白一绿，是天然形成，是和谐的存在，是大自然的造化，是万物的神奇。但是在这里也表达着戰天啟情感的无奈和爱意，是一个和谐矛盾的存在，是社会化的产物，是人类的神奇。
顾默抬头看着空中挥洒着自己情绪的黑衣戰天啟，看着他搅动的眼前这个空间。他就像这个空间的主宰，力量无穷，霸道凌厉，所有树木都似乎在为他生。同时，他又像这个空间断了生命来源的叶片，飘荡曲折，轻薄无痕，所有树叶都似乎随着他消亡。
戰天啟低头看着那个空间里模糊不清的白衣顾默，看着她在高大树木中若影若现，一转身间，似乎觉得近在眼前、触手就会可得；又一转身间，似乎又感觉远在天边，瞬间就会消失。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