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纳闷的声音在脑海中出现，与此同时，顾楚的喉咙处涌上一股腥甜，他强行把血腥气压下去，淡声道：“时间到了。”
在系统001掌管的位面中，沈清鹤的能力受到了各种各样规则的限制，屏蔽系统十几分钟已是他的极限。
“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苏宴没有回答小明的话，她担忧的望着顾楚苍白的脸庞，这时候的顾楚与梦中的男人倒是有几分神似。
“只是看上去而已。”顾楚弯眉浅笑，桃花眼里仿佛藏着一湾清泉，“看到姐姐这般担心我，我很高兴。”
小明一脸迷茫。
【主神，他为什么要叫你姐姐？】
顾楚不是最喜欢主神叫他哥哥吗？
“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
苏宴敷衍了小明两句，她看着顾楚苍白的脸庞，还是觉得放心不下：“你真的没事？我觉得你脸色很难看。”
他的脸苍白的见不到一丝血色。
“真的没事。”
顾楚慢悠悠的凑近苏宴，弯唇坏笑道：“姐姐，你要不要检查检查？”
“检查”这两个字被顾楚念得暧昧又动听，苏宴无奈的笑了笑，她揉了揉顾楚的头发：“你能不能严肃点？”
“我不严肃吗？”
顾楚的眸中满是笑意。
“严肃，严肃，你最严肃啦。”
苏宴抗不住顾楚温柔含笑的眸光，最终还是顺了他的意。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啦～”
顾楚露齿一笑，人间绝色。
【主神，我跟不上你们的思维？我不过就失去意识十几分钟，你们就从哥哥妹妹变成姐姐弟弟了？】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在玩过家家。”
苏宴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幸亏小明的智商不高，它很快就接受苏宴的理由，若有所思道：“原来你们在玩角色扮演啊……”
苏宴没有反驳。
她在思索顾楚说的话，虽然他描述的画面，苏宴还是没有任何印象，但是由顾楚的话能推测出以下两点。
第一，她失忆前权利很大。就凭顾楚系统说的那句“苏宴可是位面总负责人”，基本能够断定，她失忆前的权利仅次于系统001或者她跟系统001平级。
这样就不难解释系统001为什么对她总是格外宽容了。
第二，她跟系统001的关系不错。顾楚说的“被黑衣笼罩”的男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化形的系统001，她跟系统001十有八九是合作伙伴。
可能是这个原因，所以系统001偶尔会在大事询问她的意见，曾经的苏宴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的苏宴懂了。
这些是苏宴根据顾楚的话推测的，但她还有些其他的疑问……既然曾经的她是位面的总负责人，为什么系统001从未跟她说过这些？或者换句话问，她消失的记忆与系统001有没有关系？甚至……有没有可能，是它一手促进的？
苏宴的身体隐隐有些发寒。
假如顾楚说的话句句属实，那她是不是一直被系统001欺骗着？虽然系统001答应帮助她恢复记忆，但谁能保证它不会再凭空捏造出一段记忆来。
那她修复位面bug又能得到什么？
苏宴肩膀微颤，凉意弥漫心头。
【主神，你的状态不太好艾……需不需要我帮您检查检查？】
注意到苏宴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小明急忙询问道。
“不用。”
苏宴漠然拒绝道。
【主神，你……你心情不好吗？】
察觉出苏宴的态度不同以往，小明的声音跟着谨慎了起来。
“你觉得……”苏宴微顿，“系统001怎么样？或者说，系统001在你心中是一个怎样的形象？”
【老大啊……我对它的印象就是冷酷无情，要是有系统犯了错，它会毫不犹豫的将它们格式化，按照老大的话说就是“系统不能犯低级错误”，所以我还挺怕它的……因为我智商不太高。】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苏宴弯了弯唇。
小明的评价不偏不倚，更何况它已经跟了她十几年……倘若它真的是系统001埋伏在她身边的暗线，苏宴不可能半点察觉也没有。
【主神，是老大惹到您了吗？】
若是之前的苏宴说它“挺有自知之明”，小明肯定要抱怨几句，但现在它察觉苏宴的心情不好，便不敢再抱怨。
“也不算。”
苏宴模棱两可道。毕竟这些只是她的猜测，要是仅凭她的猜测就定系统001的罪，未免有些太不讲道理了。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永远支持主神！就算老大是我的直系上司，但要是你们俩发生冲突，我肯定坚定不移的支持您！】
小明连忙表达自己的立场。
每个系统都会受到系统001的监管，只要它们违反纪律，系统001就有权利对它们实行相对应的惩罚。
大部分系统直属于系统001管辖，但也有被位面主神挑选走的系统，比如小明……在它的设置里，要是系统001与苏宴发生了冲突，它首先听从苏宴的命令，其次再听从系统001的命令。
“嗯。”
苏宴点了点头。
她对小明的怀疑已经淡了很多，毕竟她不觉得系统001会派这么一个没有心机和城府的系统来潜藏。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小明装傻，但是装一个月，两个月的傻子容易，想十几年一如既往地伪装成傻子……即使小明最初的智商没有问题，连续装十几年的傻子，也会留下些后遗症。
综上所述，苏宴还是更倾向于小明天生智商就不怎么高。
【主神，那我失去意识这件事情，还需不需要向老大汇报啊？】
小明小心翼翼地问道。
要是换做平时，它肯定毫不犹豫的向系统001汇报，但现在情况明显不太对劲，主神好像跟老大在闹矛盾。
“不需要。”
苏宴淡声道。
在没有查清楚自己失忆的真相前，她不希望跟系统001有过多的接触。
【好的，我没有失去意识，我看着您跟顾楚愉快的聊了半个小时，促进了青梅竹马之间的感情～】
小明笑眯眯道。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