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办事总是要花点钱的。”刘威淡然的抽了口烟。
“办什么事啊，您老别卖关子了。”
“这家店有个规矩，不管谁敲了铃，老板都必须出来敬酒。”
刘凡总算是明白了，“这里的老板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也不确定，一会儿就知道了。刘威把烟头摁进烟灰缸之中。
“那你干嘛不自己去敲铃。”刘凡不禁问道。
“我没钱。”
刘凡：“...”
这理由坦率到让人无法反驳。
这时，刘凡听到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名穿着黑色礼服的女子端着酒杯来到两人面前，舞态的步伐，优雅的站姿都透着这个女人身上一股文艺的气质，从面相来看，女子的岁数应该不小，但并不会让人感觉老，反倒有一种沉淀的美散发着浓香的吸引力。
“你怎么来燕京了？”女子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刘威的身上。
“来办点事情。”刘威轻声应了一句，“没想到你真把这家店买下来了。”
女子屈身坐下，也没接刘威的茬，而是看向了刘凡，“这位是？”
“木龙科技的老板，刘凡。”刘威介绍道。
“木龙科技？”女子眼神一动，“最近很火的那个？”
“对，就是这小子。”刘威说着，转而向刘凡介绍，“这位阿姨是沈楠，我的...大学同学。”
“你以前介绍我的时候不都说我是你初恋么？”沈楠用很有魅力的声音说道。
刘威:“...”
刘凡：“...”
“沈楠姐我敬你一杯。”刘凡很懂事的缓和一下气氛。
喝完酒，沈楠的目光重新回到刘威身上，“说吧，找我什么事？”
刘威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我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想找你帮忙联系一下。”
沈楠沉默了两秒，“你走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变了。”
“我知道，我有心理准备。”刘威似是自喃般道。
沈楠又沉默了几秒，这才点了点头，“行吧，你的事现在也轮不到我管，一会儿你去前台把号码留下，我会找你的。”
沈楠说完便起身离开，但在转身的一瞬间，她明显顿了一下，“你怎么猜到我是这家店老板的？”
刘威看着舞台上的女孩，眼神有些闪烁，“现在的年轻人很少会唱《笑忘书》这首歌吧。”
沈楠不再多言，看着她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刘凡忍不住对刘威道，“刘老师，我怎么感觉你和你老情人有点不太对劲啊，您老别忘了家里可有一位呢。”
刘威不屑的看了刘凡一眼，“你一条单身狗懂个屁，走了。”
刘凡：“...”
刘威到吧台留了号码，刘凡则买了单，好在这里客人确实不算多，没花自己多少钱。
回酒店的一路两人都没说话，各自回房间早早休息。
第二天下午，刘威带着刘凡来到燕京郊区的一家茶楼。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两人来到一间大包，随着门被推开，刘凡看到里面坐着五名中年男子。
见到刘威，正在交流的五人纷纷起身。
刘凡隐约觉得氛围有点奇怪，他跟着刘威走进包厢，等服务员把门关上之后，刘威用他标志性慵懒的语气道，“坐下聊吧。”
所有人坐定后，大家都没有开口，但感觉每一个人好像都压抑着情绪，在等待一个爆发的点。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木龙科技的老板刘凡，也是我现在的老板。”刘威平静的给大家说着，“这几位分别是...”
在刘威和他们的自我介绍下，刘凡了解到这五人中四人是燕大的老师，一人是华清的老师。
等大家互相认识了一番之后，刘威从公文包里取出五份文件，“这次来燕京找各位，主要是为了这个事情。”
大家接过刘威递来的文件，互相对视一眼后各自翻看起来。
等五人看了一会儿，刘威开口道，“这次的智能教育项目是木龙科技全权打造的，大家如果不介意的话，给点意见。”
来自燕大的徐飞鸿第一个开口，“老刘啊，这个方案，太理想化了吧。”
“是啊。”另一位来自燕大的谢晖加快了翻看文件的速度，“你们这是想学愚公移山呐，老刘，这个事你就这么放不下么？”
“我建议你们把思路改一改吧。”来自华清的褚天成放下文件，推了推眼镜，“改变教育环境是不可能的，做教育支持倒是可以考虑，也更容易实现。”
刘威拿出一根烟点上，做了一个别往下说的手势，“先别急着否定，今天来找你们，就是希望你们能把问题都提出来，我们看看刘凡刘总有什么看法。”
刘凡身子一紧，来的时候刘威可没提要自己去回答问题啊。但此时已经由不得他迟疑了，因为刘威话音刚落，谢晖就开口了，“那我问个最直接的问题吧，钱怎么解决？
按照你们的方案，整套智能教育设备要在学校里搭建的费用是很高的，而且因为人工智能的局限性，学校就算可以减少教师上的费用支持，可同时依然要配备足够的人员进行管理和操作，对于很多学校来说等于在原有的成本基础上又要多花一大笔费用，你们如何说服学校去花这笔钱？
更现实的是，教育问题更多处在贫困地区，就算学校愿意出这笔钱，他们也未必有这个钱。还是你们想让官府出这笔钱？你如何确保这样一个强概念性的产品可以说服官府花这笔钱？”
“这个问题我自然会去争取，如果他们不愿意出那么多钱，差多少我补。”刘凡脱口而出。
“哈哈哈。”谢晖忍不住大笑，“你是个商人，你在做慈善么？你在这个项目上的投入本来就是一个无底洞，你不考虑如何回本还想继续往外贴钱，没有你这样做企业的。而且你知道这个项目如果在全国铺开是一个多大的费用么？万亿起步！”
“我分别回答一下您的两个问题，关于回本的问题，只要我在人工智能+虚拟现实上取得了真正意义上的突破，我们可以借助这个技术做出大量的商业产品用于公司成本的回收乃至盈利，这并不矛盾。
而您提到全国铺开的费用问题，我不否认，但我们前期肯定也不会直接在全国铺开，我们会根据综合考虑进行试点，一点点把这个事情做大，只要我的公司还在，我每年拿出20%的盈利去投入到智能教育这件事情上，其实您之前说的没错，我确实打算学愚公移山，而且这座山，我移定了！”
谢晖沉默，其他人看刘凡的眼神也出现了变化，刘威猛抽了一口烟，看向窗外正随风飘摇的绿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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