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熠光败诉。
得到消息的时候，秦笙悦刚逛街出来，迎面碰上了个熟人。
“介不介意一起喝个咖啡？”
程潇你穿着米色羽绒服，双手插兜，脸色不太好，表情淡淡的看着她。
往常精致的到头发丝的女人如今一副日常装扮的出现在她面前，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好啊。”
两人找了附近一家人少的咖啡厅，靠窗户位置坐下。
程潇楠搅拌着面前的咖啡，微微一笑：“没想到，你才是最后的赢家。”
说完抬头看着对面的秦笙悦。
秦笙悦笑了一下：“你这么说，也没毛病！”
程潇楠一愣，继而笑了起来：“我有时候就很好奇，你这样直接的人怎么会有人缘，我们果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
秦笙悦于她而言，她向来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直来直去，目的明确，而她，一个想法要瞻前顾后……说出来的话总是违心的。
这就是最大的区别吧。
其实她有时候还是很羡慕这样的洒脱，不用像她这样活的这么累。
秦笙悦没接话，只是低头一笑。
“我第一次见肖玦的时候，是做完妈的葬礼上，你知道当一个人最无助彷徨的时候，突然有个眉清目秀的小哥哥站在你面前，第一张纸巾给你，轻声轻语的说了一声，别哭了。那种感觉，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后来，我被外公接走，跟他在同一所学校，他高中，我初中，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怀念的。”
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个男生温柔的像邻家哥哥。
再大一点，就有了青春期女孩子的心思。
秦笙悦不语，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
追忆？
一般这种情况，电视剧里都是要领盒饭的，才这么多镜头！
这……
没等她说些什么，对方又换了个场景继续说。
“可惜啊，后来再见时，听说他有了女朋友！我第一次见他手机屏保的时候以为是哪个网红或者明星。”程潇楠自嘲的一笑：“后来才知道，是他女朋友！说实话，挺嫉妒的，你们分手之后肖玦有一个黑色的木盒子，是他的禁区，我打开过。”说完顿了一下：“秦小姐好奇吗？”
秦笙悦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人都是她的了，好奇个屁啊！
没等她说话，她继续道：“里面竟然是你的东西，学生证上面的照片被他单独扣下来还做了塑封，完好无损！秦笙悦，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一个男人心心念念你这么多年？”
“真爱吧！”
秦笙悦淡淡的的回了一句。
怪不得，当年她回来开转学证明的时候，学生证丢了。
至于还有什么，她真的想不起来了。
“肖玦刚刚接手辰星的时候，外面催账的恨不得住在辰星门口，那个时候，他根基不稳，所有的提议都回遭到公司元老的的反对，一点也不支持，后来是我爷爷，帮他争取了几个项目的机会……才有了如今的辰星，那几年他有很严重的失眠，每天靠着安眠药入睡……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秦笙悦靠着椅背勾着唇一脸似笑非笑：“程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今天找我来不单纯的是让我听你回忆你所谓的美好吧？别忘了，你嘴里的男人，目前是我订婚对象，我确定我还没大方到听另一个女人追忆我的人！”
程潇楠开门见山：“肖玦身后是季家，与程家的人脉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肖玦这样做等于自断臂膀，程家虽然大不如前，却也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你懂的吧！”
“所以，你是来劝我？让他放程家一条生路？”
她就知道，程潇楠出现的地方哪有什么偶然。
“我只是想告诉秦小姐，程家死不了，顶多是乱一点，这样下去，无非是两败俱伤，你也不愿意看到的吧！”
秦笙悦神情复杂的看了眼程潇楠，总觉得她奇奇怪怪的。
“我没有程小姐这样的家世，体会不到这种良苦用心，我只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凡事有因必有果，怎么，程家做的出来却接受不了？哪有这样的道理？”秦笙悦顿了一下，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他想做的事情我陪着他，哪怕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那又如何？”
先是肖熠光，后是程潇楠，这程家人真有意思，动不动就剑走偏锋，她看起来很好说话吗？
程潇楠淡定的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一口：“肖玦毁了，你有什么好处？”
“难道不是程家先毁了肖家？”
程潇楠手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事……他都跟你说了？”
秦笙悦嘴角始终恰到好处的弯着，眼睛看向远处，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程潇楠心里一紧，胸口疼的喘不过气来。
他竟然连这样丢脸的事情都跟她说了！
原来如此。
当年程曼别有用心接近肖传明的事情在程家只有几个人知道，她也是后来一次偶然，在书房门口听到的，这些年她东拼西凑才知道点皮毛。
现在看来果然真是讽刺极了。
她竟然还抱有一丝幻想。
对这个男人。
——何其可笑。
“肖熠光失踪了，带着她母亲。”
秦笙悦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些不可思议，与她性格十分不符。
“早在跟肖熠光纠缠不清的时候我就放弃了，今天不过是自尊心作祟，想问一句凭什么，现在看来，我是输了，但我输给了自己，与你无关！”
秦笙悦无所谓的笑了一下：“确实无我无关。”
“我用了所有的积蓄帮肖熠光还了债务，官司输了的那一刻，他就消失了，我也是趁着家里一团乱才有空出来透透气。”
秦笙悦眯着眼睛看她，似无意的问她：“你了解肖熠光吗？”
程潇楠扶了下脸颊的头发，想了很久摇摇头：“见过几次，没出事前，他很安静，学习很好……后来，出事后被爷爷安排到隔壁城市……不算了解。”
“一个眼底无光的人真的会以怨报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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