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风伸出五根手指,“五亩田,不过都佃给别人种了。
我还是喜欢打猎,比种地赚的多。”
才五亩地?夏云舒不由皱起眉头,看着那一麻袋的番茄种子,心想这绝对不够啊。
“咱们那五亩地全都得种上番茄。佃咱家地种的,要是愿意帮忙种番茄,咱们给钱。
还得再买个四五十亩地差不多。”夏云舒在心里大约估算着。
“买那么多地?”楚玉秀震惊了,“那咱们不就成了地主老爷了!”
“光有地不行,还得请人来种。”
楚凌风道,“这不难,在乡下最不缺的就是种地的好把式。”
夏云舒想想的确是这理,就没再说。
这时,隔壁忽然传来一声暴呵,“我做什么,轮得到你多说?
这人参今儿个我是拍定了!谁都不能拦着我!”
夏云舒皱着眉,有些不确定道,“这好像是那位梁小姐啊。”
楚凌风肯定了夏云舒的猜测,“不是好像,就是她。没想到她就在咱们隔壁。”
楚玉秀问道,“哪个梁小姐啊?”
夏云舒简单介绍了一下梁静彤。
楚玉秀一脸不屑,“啥人啊,咋就喜欢盯着别人丈夫?
我还以为县里的千金小姐跟咱乡下姑娘肯定不一样。结果就这样?
那啥梁小姐我咋越听越觉得跟朱寡妇很像啊?都一样喜欢盯着别人的丈夫,反正我是看不起她的。”
楚凌昭却道,“姐,那位梁小姐跟朱寡妇不一样。
朱寡妇还只是想着给大哥当妾,那位梁小姐可是想着把县令夫人挤下去,她当正室夫人。”
楚玉秀眼中的嫌恶几乎要溢出眼眶,扁了扁嘴,“那她更恶心了!”
夏云舒却饶有兴致地看向窗外,原来已经拍卖到人参了。
梁静彤果然事事都要跟钟氏争,这一次,她一定能争赢的!
品相那么好的人参,不少人都喜欢,想把它拍下来。
可是在拍到五百两银子时,喊价的人就渐渐少了。
这人参是好,可市价也就是五六百两银子。
错过这一根人参,大不了就去买其它的,谁乐意多花钱非要买这根,又不是比其他人参多长了一截,也不是吃了就能多活个几年,没必要。
在喊到六百五十两时,就只有两个人在喊价了。
一个自然是梁静彤,另外一个就是钟氏了。
“县令夫人不会输给梁小姐吧?千万不要啊!县令夫人就该狠狠让梁小姐难看,狠狠打她的脸!”楚玉秀很紧张地说道。
夏云舒心道,你怕是要失望了,这一次县令夫人肯定会输,毋庸置疑的。
楚凌昭却道,“干啥争这一时之气呢?
我看都没其他人喊价了,说明这人参就不值那么多钱。
就为气那梁小姐,就非要多出那么多银子,那岂不是太亏了吗?”
夏云舒看了眼楚凌昭,接着看向楚玉秀,“听听凌昭的话。”
楚玉秀不服气道,“不争馒头争口气!反正我是绝对不愿意受这委屈的。”
夏云舒眼神一闪,意味深长道,“可有时候不争这气,能得到的会更多。”
楚玉秀听得一头雾水。
楚凌风浓眉一拧,若有所思地看着夏云舒。
人参的价格都喊到六百五十两了,眼看着梁静彤又要丫鬟喊,跟她一起来的珠珠忙拉着她的胳膊阻止,“不能再喊了,这人参也就值个五六百两银子,现在已经超了。
县令夫人对这人参志在必得,她不在意多那几百两银子,可你——”
梁静彤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她比不过钟氏,闻言大怒,狠狠甩开珠珠的手,“你说什么?我告诉你,我梁家有的是钱,我怕什么?我什么也不怕!
别说几百两银子了,就是再多几千两几万两,我也拿的出来!”
珠珠似乎是被吓到了,连大气也不敢喘,小心翼翼道,“舅舅知道了怕是会——”私底下她还是能喊梁老爷“舅舅”
提起梁老爷,梁静彤的眼里闪过一丝忌惮,可一想到钟氏,那一点点忌惮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咬牙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敢多嘴拦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珠珠低着头,似是真的被梁静彤威慑住了,但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她眼里划过报复后的快意,稍纵即逝,就如流星一闪而过。
人参的价格已经拍到八百两了!
这个价格真的是震惊到了不少人。
这已经远远超过人参本身的价值,拿这八百两绝对能买到更好的。
夏云舒在心里估摸着钟氏应该不会再喊价了,这价格差不多了。
钟氏所在的包厢,她正温柔地抚摸着小腹,嘴边挂着温柔的笑意。
春桃激动地对钟氏说,“夫人,要不要再喊价?反正无论咱们喊多少,梁小姐都会跟着喊。”
钟氏抚摸肚子的手一顿,接着再次若无其事地抚摸肚子,轻轻点头,“喊到九百两就别再喊了,够了。”
春桃不赞成道,“夫人,梁小姐可是说了他们梁家有的是钱,别说多那几百两,就是多几千两几万两,她也拿的出来。
既然梁小姐拿的出来,您就别为她省钱了。梁小姐财大气粗,不需要的。”
钟氏好笑地伸手一点春桃的额头,“梁静彤那些话听听就行了,真让她拿一千两银子买这人参,你真当她乐意?
让梁静彤跌这一跤,吃一大亏,够了。”
主要是钟氏心里也清楚,梁静彤也就是嘴巴上厉害,这钱要是再往上升,她怕是也撑不住了。
果然,在钟氏这里喊出九百两银子时,梁静彤那儿的包厢过了许久都没有出声。
珠珠是想梁静彤吃亏,但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否则回去后,梁老爷一定不会放过她。
“还是别喊价了吧,这都到九百两了。看来县令夫人对这人参是志在必得,你——”
看似劝解的话,实际却是在火上浇油,把刚刚起了退却之心的梁静彤的不服气又拱了上去。
梁静彤双眼冒火,对着丫鬟吩咐,“给我喊价一千两,我就不信那女人还敢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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