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扶着吧，要是摔了，跟江支队长可不好交代啊。”齐冰楠一脸八卦之色。
“齐副队，你瞎说什么呢，我摔不摔的，跟他有什么关系。”纪云璃反驳着，脸却已经红了。
从小到大，她还没被谁这么八卦过呢。
“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到了。”齐冰楠在513号病房前停下，“走吧，进去。”
病房里只有江承霄一人，江明旭和易琬琰似乎是去买晚饭了。
“齐副队，纪顾问。”江承霄朝她们礼貌地一点头。
“你俩聊吧，我就先出去了。”齐冰楠笑了笑，退了出去。
纪云璃仍呆呆地站在门边看着他。
说起来江承霄跟她也是萍水相逢，居然就做到了为她挡枪子的地步。按照齐冰楠说的，他还把她从湖里捞起来，带着重伤抱着她走了五百多米的路。
“谢谢。”纪云璃说道。
“没事，应该的。”江承霄知道她说的是挡枪的事，“坐。”
纪云璃去旁边的椅子坐下。
“一二二五行动中囚车爆炸的事情，还有化工厂爆炸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江承霄揉了揉眉心，“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纪二小姐？”
听到纪二小姐这个称谓，纪云璃脑中“轰”的一声，瞳孔放大，震惊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胆子不小，画了个妆就敢出现在雪鸮他们这些老熟人面前。”江承霄道，“我是该说你疯呢还是该说你自作聪明呢？”
“江队，什么纪二小姐啊，我是独生女啊。”纪云璃搪塞道。
“真的是这样吗？”江承霄反问道，“我在山崖上开枪打鹰隼的直升机时，对面山的那个方向并没有子弹飞过来。而你一出现，狙击手就立刻有了动作，只能说明，狙击手的目标是你。他为了不暴露位置，事先没有开枪打我。”
“我是这个位置中枪，”江承霄指指自己的胸部，“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当时我的这个位置，对应的是你的肩胛骨。”
“鹰隼手下的狙击手，水平一定是顶尖的。他明明可以对准你的要害，一枪结果你的性命，却没有这么做，说明他的目的并不是要你的命。”
“而且肩胛骨中枪，是所有枪伤之中程度最轻的，大多数情况下不可能有生命危险。能让鹰隼如此投鼠忌器的，我只想到一种可能。”
江承霄顿了顿，又说道：“我之前听到雪鸮叫鹰隼纪云瑛，所以鹰隼的本名，是纪云瑛吧？”
他在“纪”这个字上加了重音。
纪云璃听完了他的长篇大论，浅笑了一下：“江支队长，你真的是聪明到……令人发指。”
“所以说鹰隼提前逃跑，是因为她认出了你，对吧？”江承霄紧紧地盯着她。
“是。”纪云璃承认道，“我的伪装，还是没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江承霄直视着她，眼神犀利无比：“你接近我，主动要求参与到查案中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纪云璃不答。
“借警方之手，铲除集团内部想对你不利的人？”江承霄端起床头的水杯抿了一口，“可据我所知，你已经被边缘化很久了。而且就从你和荆梓诚高中起就是朋友这一点来看，你这八年，一直待在国内，跟牧师集团的联系应该很少。又或是……你和鹰隼有旧怨，怨到你觉得赔进去雪鸮这样一个你父亲的得力干将都不足挂齿。”
纪云璃仍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但我更倾向于，你是想捣毁整个牧师集团。”江承霄忽然探身凑近她，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你恨他们这些人，也恨毒，恨到了骨子里。”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