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璃的话久久地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纪云璃明明是一个很正派的人，她恨毒恨到了骨子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开枪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行，只能赌一把，去试探他看看了！
江承霄立即打电话给周荣信。
此时的周荣信正焦头烂额，接到江承霄的电话自然没好气。
“干嘛？”
“周局，今天上午发生的这一切，是你安排的吧？”江承霄开门见山地问道。
“什么？你说纪云璃开枪打老沈这事？”周荣信的语气中满含怒意，“什么叫我安排的？江承霄，你一直护着的人伤了人，你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是你让沈局去烈士陵园找纪云璃的对吧？你是怎么知道她的踪迹的？她去上坟这件事明明只告诉过我一个人！”江承霄凭着自己的直觉臆测着，“沈局去找她，是奉了你的命令，想要策反她成为警方的卧底，打入到牧师集团对吧？”
“你在说什么？”周荣信不耐烦道。
“周荣信，你自己做的事，不敢认吗？”江承霄还是头一次用这么不敬的语气跟周荣信说话，“你想根除牧师集团，我也想，但是你为什么要以她的生命为代价？她才不到二十六岁啊！”
“要是周云琅还活着，也才跟她一样大呀！”
“别说了！”一听到周云琅这个名字，周荣信喷涌的情绪便有些抑制不住了，“纪云璃是牧师的女儿，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不选她能选谁？只有她去了，你们才不用牺牲！”
“真的只是这样吗？”江承霄反问道，“是因为牧师害死了你的女儿，你想以牙还牙，让他也体验一下失去至亲的痛苦吧？”
周荣信不说话了。
“牧师集团里，并非所有人都听从牧师和鹰隼的号令。上次我们在跨江大桥上被袭击时，那些杀手明知道纪云璃在车上，却并没有对她留一手。”江承霄说道，“你让她去，就是间接地杀死她！”
“可是纪云璃并没有同意。”周荣信在电话里说道，“她开枪打伤老沈，正是因为老沈逼她太甚，说如果她不同意，就立刻把她铐回市局。这个事情，确实是老沈做得太过了。我本以为换个人去会好一点的。”
“江队，这件事情确实是我自作主张了，我跟你道歉。”
江承霄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幻听了。
周荣信那么不可一世的人，居然会给他一个下属道歉。
“周局，现在道歉也没用了。”江承霄作为刑警的本能让他迅速地冷静下来，“还是想想该怎么补救吧。”
“嗯。”周荣信赞同道，“可是纪云璃动了枪，我找人看过了，那种小型的左轮手枪是黑作坊的制式，私藏违禁品，如果被抓回来，她的罪不会轻。”
“现在纪云璃被通缉无处可去，多半逃到鹰隼那里去了。五月初的交易，鹰隼很有可能会带上她。我们的线人说，她对自己这个妹妹还是有戒心的，多半会放在眼皮子底下。”
“我也是这么觉得。”江承霄说道，“那一天，我一定会亲自把她带回来。”
周荣信注意到了，他用的词是“带”，不是“抓”。
看来这小子是栽在纪云璃手上了。
“可以是可以，但那些毒枭非常狡猾，你首先得保证自己的安全，不然我没法跟你的家人交代。”周荣信说道。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