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剑尊看向神情突然发生变化的姜湖问道。
关于自己的这名弟子，经过这一段时间接触，他也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这名弟子不仅仅自身的天赋高，悟性好，本身还具备一种十分敏锐的本能。
无论是上古遗留的秘境，还是前人留下的机缘所在之地，他皆能够敏锐的感知到。
很多时候，就连他都艳羡不已。
但最玄妙的地方在于，这些至宝和机缘都和他自身十分的契合。
纵使外人想要抢夺，也是有心无力。
起初北玄剑尊还不相信，但在他尝试过一次，差一点走火入魔之后，北玄剑尊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能够染指的。
“老师，何为运势？”
姜湖并没有回答北玄剑尊的这个问题，反而问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十分的古怪的感觉，只要自己朝着那个方向前行，冥冥之中的气运就会增强。
直接关乎自身修行大道。
但是按照大哥的说法，所谓的天道运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个负担。
因此当下的姜湖在犹豫，他要不要前往天水王朝。
“为何要有此问？”
对于姜湖的这个问题北玄剑尊也是十分疑惑。
就连他这种无限接近圣人的存在，也都捉摸不透所谓的运势为，而自己的这个弟子却在当下就已经开始对这种虚无缥缈的运势有所触碰了。
随后姜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
听到了姜湖的疑惑以及他口中姜芜对所谓运势天道的结论，北玄剑尊心中震惊不已。
这兄弟二人皆是妖孽之辈。
小小年龄就已经触摸到了常人无法触及的玄妙了。
就连他也只有在自身修为达到神玄境之后才有所领悟。
特别是那姜芜的言论，已经不仅仅是妖孽那么简单了。
一言道出修行的本质。
借天地之力而行逆天之举，这本身就是一条错误的道路。
纵使知道这一点，又能够如何呢？
难道就不继续修行了吗？
“湖儿，关于这件事情，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为师的答案可能适合为师，但并不一定能够适合你。”
“至于你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只能够靠你自己寻找。”
“为师给你的建议是大道前行，路在自己的脚下，不要去质疑自己所行的道路是否正确。”
“对错这种事情，只有到了目的地才真正的知道。”
北玄剑尊很清楚姜湖想要询问的真正的问题是什么。
看似在询问所谓的运势，实则是在问道自身。
通过这个孩子的言论可以得知，他对自己的那个哥哥十分的推崇。
甚至已经达到了信念的地步了。
哥哥所言，既为真理。
但随着他自己走出皇城，开始历练之后，却发现很多事情和哥哥所说的并不一样。
这让其自身的心境产生了矛盾。
若姜湖能够走出这一步，他定然能够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前行寻找答案吗？”
“对，就应该如此！”
“我要向这个世界证明，大哥说的才是对的，错的是整个世界。”
听到了老师的答案之后，姜湖的眼神之中多了一抹坚定。
他看向远方，迈开了前行的步伐。
“这……”
北玄剑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了。
当下的姜湖的确是堪破了心境之上的动荡，从而避免一次心魔的来袭。
这是好事。
但却愈加坚定了他对自己大哥的推崇，这是否是好事还无法下达定论。
他只是感觉到，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至于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就不得而知了。
迫使气运之子走上弯路，反派行径，奖励亵渎虫！”
【亵渎虫：可伪装自身，亵渎圣人的信仰和灵魂。】
天水王朝皇城之中的姜芜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了这样一道声音。
他微微一愣，眼神之中浮现出一抹诧异。
“我这二弟的道路走歪了，什么鬼？”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姜芜一脸无辜。
他只不过是在二弟年幼的时候稍微培养一下不同的价值观，向其灌输了一些叛逆的心理而已。
什么时候带歪了对方修行之路。
可不要诽谤啊！
心中虽然如此腹诽，但姜芜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如此看来，自己少年时的努力没有白费。
在二弟未来的修行道路之上，这些将全部成为他心境之上的障碍。
除非是他彻底的否定自己。
一旦到了那种地步，世人眼中的反派就会从自己的变成了二弟，大义依旧还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最不济只会成为两人之间的信念之争，不至于让自身背负大反派的名义，从而失去大势。
“亵渎圣人的信仰和灵魂吗？”
当看到系统奖励之中的对亵渎虫的介绍之后，姜芜对于圣人一境就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了。
在东林王朝的时候，他并未接触到圣人境的修行，爷爷他们也从未向他说过这其中的事情。
显然他们当时并不觉得姜芜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接触到圣人修行之路。
再加当时并没有交换质子这一说法，想着日后时间还有很多，等姜芜到了那个境界之后，再和他说明这其中的事情。
不曾想之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一段时间姜芜通过自己的了解，从各方面推衍关于圣人的修行之路。
最终他大致得出了一个结论。
圣人境的修行乃是走的合道之路。
至于到底能够合道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目前可以确定的一条是，其中有一条成圣的道路是关乎信仰的。
“轰隆！”
就在姜芜沉思的过程之中，耳边响起一道剧烈的爆炸声，瞬间将其就拉回了现实世界。
察觉到了自己的计划已经落败之后，宋远山也知道当下的一切彻底的功亏一篑了。
自己要做的就是尽快的逃离。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瞬间催动自身的全部力量，引爆整个皇城护城阵法。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