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梁音来到门口愣了一下，因为正常找综合办主任先商谈的，怎么直接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面见南园总经理季成后，曲梁音简单的说了一下奇韵文化的情况，公司实力等方面。
“虽然之前我们没有合作过，但对奇韵文化，我是比较熟悉的。”季成靠在椅背上说：“沿街一走，十家广告位，有三家是你们做的吧？”
“你谬赞了。”曲梁音说：“一两家还是有的。”
季成笑着说：“曲总太实在了。很好！我们南园也喜欢与诚实的人合作。这样，您让人送来一份合同，我们看看。研究一下，没有大问题，我们就签。”
曲梁音有点发愣。这是她谈的最容易的一次了。
“奇韵有品牌，虽然动荡了一些，但以后会上正轨的。请曲总要给个友情价啊。”
“一定。”
曲梁音前后待了不到五分钟，这个单子基本就拿下了。
季成让秘书替他送送曲梁音，然后他打电话给乐扬。
“乐总。您女朋友曲总能力很强啊。南园的单子给她做了。”
“是季总照顾了。”乐扬说：“谢谢。”
乐扬当然明白，季成这个人情，给的就是自己。
曲梁音是有能力，但要说让季成直接夸奖，还需要再磨练磨练。
“南园的产品，还需要乐总多帮忙啊。”
南园的产品除了内贸以外，还销往了北美。乐扬在北美大区工作时积攒的人脉，帮了大忙。
“是您照顾我们博耀的生意。产品在北美卖的还很紧俏。”乐扬说：“我们大家互利互惠。”
结束通话，乐扬也放下心来。
曲梁音需要一个单子立住脚。一个大企业的单子来肯定。
至于这个单子从哪来的，别人知道了也没有关系。
陈馨就是这么做的。第一单就是天兴的单子。乐扬已经做的算是隐秘了。
这时，曲梁音的电话进来。
“扬哥，这个南园单子和你有关系吧？”
“有关系。”乐扬知道曲梁音聪明，瞒不过她。
乐扬直接了当的说：“南园是博耀天海分公司的客户。”
“这样显得我没有真本事。”
“你很有真本事。”乐扬说：“你要是没本事，我给你，你也接不住。”
“可……”曲梁音说：“其实馨姐也这么做。”
“是的。”乐扬说：“其实道理你都懂，就是不想放下身段。创业初期，三姑六婆，远房亲戚，你只要能说上话的，都可以试试。不要觉得这是走人情、走后门。清高的没有道理。你要知道，外国比这做的更过分。在北美的时候，甚至为了一个重要伙伴的儿子能在竞争中有利，考上名校，而不得不捐款给一所大学。如果国内还将‘酒’找门路卖，国外有些敢将水找门路当‘酒’卖。”
“我明白。”
乐扬说：“那就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和我说过，商场如战场。你知道它的残酷。”
乐扬没说的是，如果不是他拦住了季成，辛墨香就会拿到南园的单子。到时，就是此消彼长。
曲梁音说：“其实，我也担心会不会牵扯到你。这也算是私下收受。”
“这点你不用担心。”乐扬说：“只要价格合理就行。季成没有给你超高的费用，我也没有损失博耀的利益。”
曲梁音撇撇嘴说：“是我糊涂了。”
“你担心我，我很高兴。”乐扬安慰她说：“现在，回到奇韵文化去宣布好消息吧。”
奇韵文化内，大家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没有惊讶，但人心也安稳了很多。
因为这是大家都熟悉的套路。陈馨的套路，也是奇韵一直的操作套路。
老板通过关系拿到了一个大单。
人们其实更喜欢安逸区。
这个大单是一种对外表达。
奇韵文化现在依然有一颗大树作为依靠，甚至比原来的那棵更粗。
办公室中的李默没精打采的坐在那里。当曲梁音的好消息宣布后，他如坐针毡。
过去何辉宠妻，但不过是有个好靠山。李默又对陈馨言听计从，两人相安无事。
乐扬可不一样。他资源硬，手段多，而重要的是李默又得罪了曲梁音。
在天海，李默感觉自己是难有活路。
曲梁音推开了李默办公室的门。她现在不愿意敲门了。
“李总。”
“曲总。”李默站起来说：“有事？”
曲梁音先坐下然后示意李默坐下。“别站着了。我想和你聊聊。”
李默悻悻坐下。他问：“曲总有什么指教？”
“不敢当。”曲梁音说：“我想和你谈谈在公司里的事情。”
李默说：“请。”
“其实李总，你在奇韵文化里是老人了。虽然一些事，我不太看得惯，但不得不说你有一些能力。你走了，对奇韵文化是损失。你离开奇韵文化，对你自己也是损失。这个位置，并不是谁都会给你的。”
“还有，也不是谁都敢给的。”李默说：“您男朋友在天海是人物了。现在很多地方能看到博耀的名字，我也知道很多贸易是走的博耀。”
曲梁音笑了笑。“李总其实很明白的。我们可能不是朋友，但也不一定非做敌人。如你和馨姐的关系一样，大家合作关系。你为公司赚钱，公司给你赚钱的机会。你也看到了，奇韵现在换了一个支持者。”
“是，我看到了。”
“你要是留在奇韵，好好工作，我不会亏待你的。”曲梁音说：“甚至要是做得好，我还会有另外的奖励。”
“你能不计前嫌？”
“只要你不在强迫别人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曲梁音说：“我没有那么小肚鸡肠，你也没有必要如履薄冰。你还是李总，只是现在你面前的换了‘曲总’而已。”
李默点点头。“曲总。”
这句话，就相当于李默承认了曲梁音的身份。
“好好工作吧。”曲梁音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办公室，曲梁音放下了百叶窗。她在屋子里跳了两下。
“太刺激了。”曲梁音一秒变回原形。她高兴的说：“我都没想到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跟了陈馨三年，曲梁音确实学了很多，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学习这东西，很多内容在脑子中的某个地方储存起来，等需要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会的。
而刚才李默，就觉得仿佛是陈馨在自己眼前说话一样。
那个女人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曲梁音与李默说话的时候，乐扬全程都听到了。
“表现远超预期。”乐扬夸奖她说：“以后我跟着你，曲总，就给您拎包，向您学习。”
“那你好好学习吧。”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