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问他吗？”乐扬问警官。
“这不符合规矩。”
乐扬只好作罢，等着审讯的结果。他告诉警察一件事。
“这个人可能缺少认同。”
“缺少认同？”
乐扬说：“我发现他没有喉结，身体的比例也更像女人。‘他’或者‘她’。”
警察明白了乐扬的深意。“这确实是一个突破口。”
乐扬回到博耀，满腹心事。
这个人训练有素，是方运鸿的人吗？他有这个财力和能力吗？
方运鸿出国、抗癌，他有必要准备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吗？
魏佟鑫才有作案可能。可要真是魏佟鑫，他为什么如此有恃无恐？
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不可能指证魏佟鑫。
因为他训练有素，是个职业的。
“我把这件事想简单了。”乐扬无可奈何的说。
魏佟鑫有恃无恐，他已经忙着别的生意了。天兴发展会按部就班的上市。现在既不能影响天兴发展，又不能影响那家房企。唯一有影响的，就是政策。
房企A股上市很困难，所以不少人去HK上市H股。魏佟鑫没想到，现在那边审核越来越严格。闯关能不能成功，他也没有把握。
叶千秋一直在回想乐扬说的一句话。
“一家有问题的公司，去解决一家更有问题的公司，就算是解决好，也不过还是那家有问题的公司。”
宫羽端着咖啡来到叶千秋的办公室问：“那个杀手怎么样？”
叶千秋说：“嘴严的要命。乐扬给了一个突破口，那个男人可以交代一切，却不会说主使。”
“其中有……”宫羽试探的问。
宫羽要问的，是乐扬的父母案子是不是意外。
叶千秋点了点头。乐扬的父母确实在那个人的名单上。
“天杀的。”
“还有孙嘉康。警察应该是去通知孙晓宇的路上了。”叶千秋说：“现在就是没有证据。但我们都知道是谁。”
与乐扬抢连锁超市的时候，乐扬父母车祸。操纵明康股价的时候，孙嘉康车祸。詹启逃跑，也是车祸。
全部指向魏佟鑫。
叶千秋说：“这就是他发财的秘诀。狙击一家企业容易？还是狙击一家企业的重要人物容易？”
“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宫羽说：“乐扬不会放过他。”
“不会。”叶千秋说：“包括我。”
“算我一份。”
乐扬在办公室内，神情严肃。马瑜珠刚刚给他打了电话，说博耀永远是他的后盾。如果要报仇，马瑜珠会帮忙。
乐扬说：“报仇，我当然想。可是一旦报仇，很多人都会陷入危险。魏佟鑫可以雇佣一个人，也可能是一群人。他没有底线，会特别危险。这个关键时刻，我想他会很不放心的。有可能采取极端手段。”
奇韵广告内，曲梁音刚刚与客户签了一份合同。她哼着歌回到办公室。
赵琳跑到了曲梁音这里，她推开门说：“姐，我新衣服好看吗？”
然后两姐妹陷入了尴尬。
撞衫了！
赵琳的小西装与曲梁音的小西装一个牌子、一个眼色、一个尺寸。
“这是季舒行刚买给我的。”赵琳跺了一下脚说。
中午时间，赵琳和季舒行逛街。买了衣服准备吃饭，突然有事季舒行被叫走了。赵琳就找曲梁音一起吃饭，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新衣服。
“这是上周扬哥送给我的。”曲梁音说：“没想到扬哥和季舒行一个品味。”
“哼。”赵琳说：“真是的。两万多的，这都能撞衫。”
曲梁音看看与自己特别像的妹妹说：“那就说明我们都买对衣服了。因为穿上真好看。”
“你还真自信。”赵琳说：“我受伤了，心伤。请我吃饭吧。”
“按理说，我应该请你的。”曲梁音说：“可惜，下午一点我要去龙头角。”
“我现在更伤心了。”
从奇韵文化所在的写字楼出来，赵琳说不出的失落。
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一个她能蹭饭的地方。
乐扬从办公室出来，他要去楼下吃饭。手机响了，一看是一组奇怪的号码。
“您好。”乐扬接听电话，礼貌的问。
“乐总吧？”电话那边声音很奇怪，明显用了变声器。
“你是……”
“不用管我是谁。我只需要你回家再呆几个月。”
“我为什么听你的？”
“曲梁音在我们手上。”
乐扬愣了，因为刚刚他还和曲梁音视频聊天了。他们总不会一瞬间进入奇韵文化抢人吧？
“你确定吗？”乐扬问：“你是恶作剧吗？”
“你不相信？”
乐扬挂断了电话。“这人真有意思。”他拨打了曲梁音的电话。
曲梁音接听了。“这么快又找我？想我啊？”
“刚才有人说你在他们手里。让我回家躲几个月。”
“啊？现在骗子这么多花样吗？”
“不知道。也许妄想症吧。”
“糟了！”曲梁音反应过来了，她叫道：“赵琳刚出去了。”
“你们两个确实很像。”
“而且我们今天撞衫了。”
“那真糟了！”乐扬说：“认识的人都可能认错，更何况撞衫了！”
五分钟前，赵琳刚刚离开奇韵文化所在的写字楼，路旁停着的一辆商务车的门开了。车上伸出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将赵琳一把拽上了车。
“你们是谁？”
赵琳刚喊出几个字，口鼻就被一块带有奇怪味道的手绢堵上了。
赵琳越来越晕，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琳慢慢转醒，她觉得脑袋迷迷糊糊的。身上绑着绳子将她和凳子捆在一起。她看看周围，是个废弃的平房。房顶上没有瓦的地方，透出几道光。
赵琳惊恐的看看周围。
她想到了人贩子，贩卖器官的组织。
她慢慢站起，拖着凳子往门口蹭。
“干嘛呢？”一个带着“哪吒”面具的人叫道。
“大哥大哥别杀我。”赵琳一下腿就软了。
“那你安静一点。”
“我家里也没钱。”赵琳着急的说：“我，我爱去夜店。我，我有病。什么不好的病，不少呢。我的器官不行。”
“怪就怪你跟了乐扬。谁让你们那么亲密？”
“你别造谣啊！我跟我姐夫能有什么？我又男友的。”
“姐夫？”
“啊。乐扬是我姐夫。”
“你不是曲梁音？”
“我是赵琳！”赵琳说：“我包里有身份证。”
“哪吒”翻了赵琳的包，里面的身份证写得很清楚。“赵琳”两个字特别醒目。
“抓错了。”
另一个“敖丙”走了进来。他问：“什么？”
“抓错了。是赵琳，曲梁音妹妹。”
“我……”
“敖丙”说：“那也不能放她走了。一个也是抓，两个也是抓。”
赵琳忙说：“我，我记性不好。我不知道什么。你们放了我吧。”
“那是不可能了。但是可以用你抓曲梁音。”“敖丙”的冷笑，让人心寒。
赵琳吓得浑身哆嗦。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