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城宏如此在意萧鹤，又偏偏讲到了这个东西。
甚至连萧鹤自己也在往这个方向思考。
但苏城宏直接先否定了这一点，并继续说道，“缘力的强大，跟感知通道，情绪能力，情绪转化率等多个因素有关，所以像莫胜文虽然没搞清楚理论，但从结果来说他的想法其实没什么问题，如果我们能真正学会如何开发并使用缘力的话，我们现在所实现的力量，很可能不过百分之一二罢了。”
“所以你们现在已经掌握了哪些方法？”萧鹤顺着苏城宏的说法问了下去。
“其实我们现在并没有掌握什么方法。”苏城宏抖了下肩并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但今天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萧鹤眼神一动，而在他身边的其他几人表情都出现了变化。
“我们的主要研究都在情绪上，因为情绪是短暂性反应，相对好记录，好掌控，好改变，同时也不需要太多的社会因素介入。
但我们对情绪的研究越深入，我们对情感的好奇心反而越强。
虽然大家总说缘力是能力的基础，但不可否认的是，能力才是让我们看到更多惊喜的基础。
再考虑到情感和情绪之间的关系，如果能对情感和能力有更多的研究，对于能力者来说价值更大。
而你，是一个绝对值得被拿来研究的特殊个体。”
苏城宏看了一眼沈海峰等人，面带一丝挑衅，“我刚才有提到，影响缘力上限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感知通道，感知通道到底跟什么有关？
是共情能力，而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的能力，就是共情！”
苏城宏盯着萧鹤，他在观察萧鹤的反应。
但萧鹤这时表现的很平静，苏城宏抬起头转而看向了骆夜，“海市的萧鹤，在情绪事件中突破缘力上限，对吧？可缘力上限这东西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这样突破的啊！”
骆夜没有说话，但她看着苏城宏的表情沉了下来。
苏城宏继续看着骆夜，意味深长的一笑，“我建议你们再对他做一次测试，他的缘力上限，十有八九又提升了。”
“咚咚咚。”萧鹤敲了一下桌子吸引苏城宏的注意力，让他别再看向骆夜，“那这个城市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萧鹤转移话题，苏城宏一笑，然后直接往椅子上一靠，“通过我刚才说的你也差不多该推测出来了吧，我们对情绪有大量的研究，因此我们开发了某种情绪收集器，当然，这种情绪收集器正常情况下只能短暂的影响到个体，但遇到我，就不一样了。
你的能力很特别，我的能力也很特别，我可以串联起这些设备，并直接影响十万人的情绪，但设备是不具备预判性的，他就是实时反应。
所以你们应该也注意到了，准确来说这边的人并不是没有负面情绪的，就像你们向老百姓打听我的时候，他们出现了比较负面的警惕情绪，就像你们想要把我带走的时候，广场上的人都出现了不许你们带我走的不悦情绪，当然，那个发现你有老婆的女孩，在那个瞬间也是失落的，你应该感受到了。
只不过他们的负面情绪出现后就会被我吸收，他们甚至来不及去真正的体会这种情绪。
而情绪本身也是存在惯性的，长期无法全程感受某种情绪的人，就会失去对这种情绪的敏感性，同理，长期处在某种情绪中的人，会更容易习惯这种情绪，并将这种情绪演化成相对应的情感。
因此哪怕到现在我依然坚信，他们是幸福的，那种幸福感是属于他们的情感。
虽然在你看来那种幸福感是虚假且空洞的。
但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本就是不同的。”
“所以设备是只负责采集，还是直接对情绪进行了处理？”萧鹤懒得再去跟他争论这个事情，进一步质问道，“大家的情绪为什么可以变成缘力？”
“设备并不仅仅只是负责采集，也包括了转化，而我的能力，可以使用这些转化后的能量。”
“这设备是你们自己开发出来的？”
苏城宏看了一眼萧鹤的背后，但眼神没有落点，“你想到了你那个机器人是么？
我们的设备技术算是你那个机器人技术的前一步，这两种技术确实属于同一条线上的。”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看苏城宏不往下说了，萧鹤一只手掌压着桌面，“给我我要的答案。”
苏城宏跟萧鹤对视了几秒，突然神秘的一笑，“我们确实是合作关系。”
“那你们知道他现在在哪么？”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这一次，所有人都在观察苏城宏的表情，尝试看出他有没有在撒谎。
结果反倒让苏城宏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了猫腻，“褚鹏飞没死？”
骆夜等人对视了一眼，苏城宏的反问，让人感觉他好像真的以为褚鹏飞已经死了。
“收集情绪的设备在哪里？”萧鹤没有回答褚鹏飞的问题，又把话题转了一下。
苏城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当然是在他们的脑子里了。”
“你们什么时候...”听到这话，站在萧鹤身后的沈海峰忍不住开口，这个答案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苏城宏用手撑着腮，有些慵懒的看着沈海峰，“夏联邦太大了，你们根本顾及不到所有人的，这是不可避免的现实，说实话，你们能把能力者管理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
“等等！”沈海峰显然还想说什么，但直接被萧鹤打断了，只见萧鹤眼神收紧，盯着苏城宏的脸道，“你说的设备是不是...”
“还是你反应比较快啊。”苏城宏嘴巴嘴角上扬了一个有点夸张的角度，“曾经的脑机技术，为我们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
或者说，《第一世界》，为我们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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