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萧鹤可以确定自己现在没办法把他从那个浑浊的区域里拉出来。
可这明明是自己的精神领域，自己居然做不了主。
还有就是黑脸的反应，自己发现了他说的漏洞，直接就遁了？
之前营造出来的那种逼格呢？
萧鹤长叹一声后闭上眼，任凭身体慢慢向上浮动。
当再次睁开眼，萧鹤看到杜季同也来了。
“不太顺利？”杜季同应该是从萧鹤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些东西。
萧鹤抿着嘴点点头，“那个黑脸不太配合，而且他...”
萧鹤突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黑脸的表现，干脆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两人说了一下。
“也就是说，这个黑脸希望你去到宋浩然想让你去的地方。”孟唐一边踱步一边琢磨着，“宋浩然希望你去，是为了寻找真相，那这个黑脸希望你去的目的是什么呢？”
“那就得看黑脸到底是哪一方势力的了。”杜季同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捏着一支钢笔，“但这件事情我们现在显然无法确定。
不如就先整理一下我们手里的线索吧。
毕竟这个黑脸提供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在很久之前，这个世界...曾经也是一个人类文明世界。”
孟唐停下脚步跟杜季同对视了一眼。
萧鹤注意到这个细节，知道两人肯定是知道什么事情。
正在纠结着要不要主动询问，孟唐突然转身面向萧鹤，“欲望之城的初代人造人曾经从我们的世界中骗去一批科学家，帮助他们制造人造人，这个事情，你清楚，对吧。”
萧鹤点点头，“当然，我们这次一起去欲望之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乔俊成带了几具白骨回来，检验科做了检验后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们无法推算出具体的时间，但是这些白骨...”孟唐的眼神突然变得极其的冷峻，“来自至少两万年前。”
萧鹤眼神一震，反复在自己的大脑中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两万年前？”
“是的。”孟唐走到桌子边上拿起一个遥控器按下了一个按钮。
紧接着，他的办公室里暗了下来，一面墙上出现了投影，“这个信息很离谱，却也很关键，尤其是结合上我们这些年收集到的种种信息后，我们做出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目前已知的人类最早文明，大概是在六千年前。
但这五年内多项证据指明，在更早的某段时间内就有人类存在，而且那个时间段内的人类似乎是拥有一定的高度文明。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发现，就是海底城。”
“海底城？”
“哪怕有了很多技术上的突破，人类对海底的探索一直以来其实依旧都是极度狭隘的，直到能力者时代的降临，能力突破了海洋的很多禁锢。
而在能力者探索深海的过程中，有人发现了海底城。”
孟唐说着给萧鹤展示了几张图片，是一座沉在深海的城市，这个城市有着明显的现代化建筑，城市里还有汽车这样的常见现代化产品。
“这么重要的事情，之前居然一直都被藏着？”萧鹤震惊之余，也有些疑惑。
“在一个规则重塑的年代，过于不可控的事件是否应该直接摆在桌面上，这本就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孟唐说着切换了一下图片，“我们虽然发现了海底城，但并没有顺利的进入海底城，因为它自带着无法逾越的屏障。
可如果有别有用心的人突破了这个屏障，后果就难以把控了。”
听着这话，萧鹤不由的想到了欲望之城，想到了宋浩然，也想到了《第一世界》的开发者。
某种意义上来说，孟唐的想法是对的。
“再结合上其他的一些信息以及你提供的信息。”孟唐打断了萧鹤的思绪，“我们大致可以做出这样一个猜测。
在至少两万年前的过去，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上存在人类文明，这个文明应该不亚于我们现在的水平。
而且当时的人类世界，还有龙这样的生物存在。
并且在那个阶段，人类应该也拥有缘力。
这大概就是宋浩然跟你说的，《第一世界》之前就有缘力的意思。
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当时的文明历史被销毁了，当时的人类，大概率是灭绝了。
至于具体的原因，应该就跟欲望之城里那些人造人有关了。”
“是人造人对我们人类发起了攻击么？人造人的背后到底是谁？”
“不知道。”孟唐摇了摇头，“而且这里还有一个奇怪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人造人灭绝了人类，我们是怎么来的？
而且从欲望之城的线索来看，人造人好像一直都生活在我们的世界之中，那他们为什么不对现在的人类出手？
还放任我们人类经历了六千多年的文明发展。
他们能够灭绝两万年前那一批拥有缘力的人类，那他们如果想要灭绝我们，应该并不难。
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为什么？”
萧鹤的脑子快速转动，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太愿意去接受的事情，“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都是人造人？”
“不太可能。”孟唐直接否定了萧鹤的这一猜想，“巨龙的出现，以及巨龙对你说的话，其实在透露一个关键信息，那就是缘力这个东西是人类身份的一种象征。
人造人是不具备缘力的。”
“等一下，巨龙...”萧鹤脑子里不断闪过巨龙说过的话，“按照巨龙所说，当时的人类被黑脸代表的那一方给骗了。
也就是说，他们一开始应该是拿人类没有办法的，所以他们才假装跟人类交好。
然后采取了某种手段，背叛了人类和龙族。
那他们灭绝那个阶段人类的方式，很有可能并不是靠实力来搞定的。
可是五年前的人类连缘力都没有，更不要说五六千年前的人类还处在非常原始的阶段，总感觉还是缺了一点关键线索。”
“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需要一些更明确的信息来帮我们把事情捋顺。”
萧鹤意识到什么，他抬起头正好跟孟唐的眼神对上，“孟局长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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