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是怎么被发现的？”苏牧问。
“喔，他女朋友交得太多，花钱太厉害，就借了网贷，后来被逼债逼得走投无路，自己报警了。”
大家同时无语。
“你就算去打探消息，也不用去这么久吧。”
“嘿嘿。”
老四笑了两声，也没再说什么。
他躺倒床上，一个人拿着手机，嘀嘀咕咕笑着。
苏牧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叹道：如果自己像他一样就好了，无忧无虑的。
…………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苏牧的生活很固定：每天早起点开提款机文件夹，哪个能登录就提哪个。
直到登录不上去的时候，他就在宿舍里翻淘来的秘籍。
每天过得很充实，银行卡余额也越来越充实。
宿舍里其他人也各有各的事，老四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忙些啥。
直到这一日，苏牧发现自己下载的所有游戏都登录不上去了。
他却不知道，最近他不停薅羊毛，把几十家游戏公司的老板薅得提心吊胆。
要是游戏运营吧，就得被苏牧薅羊毛，每天等于白干。
要是不运营，人工房租，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苏牧舒舒服服地薅羊毛，他们在家里薅头发，薅得头破血流。
关键是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如果是黑客，为何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最后大家一致判断：来自境外的高手。
这样带来的连锁反应是，许多人上网的时候，发现那些讨人厌的广告全都不见了，上网环境清爽许多。
这全都是苏牧一人之功。
这一天，苏牧从操场修炼回来，顺便去食堂打了两个鸡腿，回到宿舍后，坐在窗前一边吃，一边欣赏着对面的女生宿舍。
忽然，他发现女生宿舍楼下挤了许多人。
这是咋了，有人表白？
他目光往上看，忽然发现，九楼的窗户上坐着一个女生。
有人要跳楼！
对面就是夏漱的宿舍，要跳楼的女生苏牧还认识，正是上次见过的孙小鹤。
“喂，你千万不要跳啊。”
“同学，你想清楚，你还年轻，还有机会，有什么问题，学校都可以帮你们解决。”
楼下的老师同学一起喊着。
……
“你们不要过来。”孙小鹤泣不成声。
苏牧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跳楼，可他现在跑过去，似乎也来不及。
孙小鹤好像也看见了他，发现他手里还拿着一根鸡腿，哭得更大声了。
消防员来，警察也来了。上次见过的女警上官兰，也在人群中。
“你们先稳住她，我上去看看。”
上官兰道了一声，和消防员一起上了天台。
她从消防员手中接过一捆绳子，系在腰上，道：“抓好了。”
“警官，你这样的措施不行啊，太危险了。”
“是啊，交给我们吧。”
上官兰已经沿着绳索垂下去，动作轻盈，像一只壁虎。
她一直垂降到九楼，然后一脚将孙小鹤踹了进去。
楼上楼下，大家齐声喝彩。
苏牧这才急匆匆跑下楼，和宿舍另外几个人会合。
等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警察和校领导正在处理这件事，过了很久，才让他们进去。
赵庭兰正在数落孙小鹤：“我说什么来着，男人都是骗人的，男人的话能算数，母猪都能上树，我说了你也不听。”
苏牧四人齐刷刷摸摸鼻子。
“咋了，因为啥啊？”老大问。
孙小鹤不吭声，只是哭。
“网上认识个骗子，被人骗了赌钱，把家里的钱都输进去了，还从网上借了钱，有十几万。”赵庭兰。
诸人倒抽一口凉气。
“赌钱？”苏牧一怔：“万人迷博彩？”
孙小鹤点点头，诧异地看着苏牧。
“苏牧，你不会也碰这些吧？”夏漱。
“我没有，我已经把她拉黑了。”苏牧。
“对，我可以作证。”
大家的视线又回到孙小鹤身上。赵庭兰数落道：“就算因为这件事，也不能跳楼啊，钱可以再挣，命可就只有一条。”
“其实我没想跳楼。”孙小鹤。
“嗯？”
“我只是坐在阳台发会儿呆，可下面的人越来越多，一直喊让我不要跳，不要跳，我不跳好像都不好意思了。”孙小鹤。
众人齐齐无语。
“反正现在警察已经知道了，相信钱不久后就能追回来。”夏漱道：“你别太往心里去。”
“哪还追得回来啊，我本来想赢些钱给我妈看病，现在把本来准备的钱都输进去了。”孙小鹤又哭了起来。
“肯定能追回来的。”苏牧认真道：“人没事吧？”
“没事。”夏漱道：“就是些皮外伤，不严重。”
苏牧站了一会儿，想找地方坐下，他看旁边的病床拉着帘子，随手扯开一道缝，道：“这里没人吧。”
帘子拉开一道缝，看到上官兰躺在里面。
要跳楼的孙小鹤没啥问题，想救人的上官兰却被玻璃割破了腿，需要住院修养。
发现苏牧探头进来，她一张脸不由地红了几分。
既然孙小鹤问题不严重，大家坐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学校。
苏牧的鸡腿刚吃了一半，此刻坐在窗前，一边吃一边琢磨，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这时候，校园广播响起，副校长深沉的声音响起。
“今天，学校发生了极恶劣的事件，幸好没有人员伤亡。我希望，大家以后有问题，要相信老师，相信学校，学校是你们坚实的后盾……”
“另外，不点名批评某些学生，同学跳楼的时候，他竟然一边吃鸡腿一边看，这是什么，看戏嘛，我想问问这个同学，他还有良心嘛，他还有半点同情心嘛……”
苏牧的动作僵住，手中的鸡腿瞬间变得不香了。
他打开手机，通过了某人的好友申请。
海外，小婷婷一直盯着屏幕，她最近给苏牧发了几百条好友申请，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此刻手机震动，她瞬间激动起来。
“小哥哥，最近忙什么去了，人家好想你。”
苏牧：“我也很想你啊。”
“想我你不来找我玩。”
“哥哥这不是来了嘛，我的猪刚卖了，手里有了一笔钱，准备玩把大的。”
“有多大。”
“一百万起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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