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应澜想起之前的那些事情的话就一定不可能继续留在他身边,正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谁都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应澜究竟会做些什么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商永言也愿意沉寂在自己的梦中,说到底只是不想接受最终的结果罢了,所以现如今自己也在极力的弥补,这一切也不过是心存一丝幻想,祈求到最后,即便是应澜知晓了这些也不至于那般狠心的离开他。
这些年来,商永言觉得自己始终都在受着折磨,唯有应澜在自己身边才觉得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所以现如今许佳佑说的这些话,商永言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罢了。
商永言沉默半晌,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而在这个时候,他也并非是不想相信皇后,只是在自己的内心只中,始终都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皇后这样为了另外一个男人罢了。
所以说到底都不过是因为其实在内心深处还是有江如雪的地位的,只是一直以来自己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皇上,皇上应该明白,皇后娘娘这么多年来在皇上身边都是一心为了皇上,难道皇上还不明白这些吗?”
“朕自然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才要知晓个究竟。”
许佳佑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如果是真的信任的话,就自然不会怀疑什么了,况且凭借商永言的性子,自己又怎么可能不去查清楚这些,所以现如今商永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连许佳佑也不能够明白了。
“当初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她便选择了你,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如今你却这般怀疑她,你这样,她是否会伤心。”
在许佳佑看来,或许江如雪对商永言还是有感情的,可是面对这样的怀疑,江如雪只觉得可笑罢了,自己这么多年,换来的却是因为这件事情的怀疑。
即便是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也不应该是如此,夫妻这么多年,彼此之间总还是会留有一些尊重的,可是现在看来,商永言和江如雪之间从来都没有。
也并非是江如雪不愿意,只是商永言非要逼迫罢了。
许佳佑说的这些商永言自己也自然能够明白,也深知当年的自己若非有江家相助,又怎能成为这商国的皇帝,自己的母妃是皇位的牺牲品,自己又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可是因为江家,商永言才能得到先皇的重视,也是因为江家,自己的皇位才能稳固。
其实商永言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过是在过河拆桥罢了,可是即便是他人的不理解,在商永言看来总还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怎么,莫非你是在提醒朕,当年帮助朕登上皇位的人还有你是吗?这样说来,朕还得对你感恩戴德是吗?”
“皇上明鉴,微臣并非是此意,微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求皇上能够原谅,只求皇上能够信任皇后娘娘。”
即便是许佳佑临死,也一定要为江如雪说话,可是许佳佑不知道的是,自己越是这样,商永言就越是怀疑,若非要纠结的话,却也并不是怀疑,而是嫉妒罢了。
可是现如今商永言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当初江如雪的心情,只是失望太多就已经不抱有希望了,对于这件事江如雪也不愿意再去解释什么了。
“信任?如今你死到临头了,却依然只为皇后说话,你让朕如何相信你们之间是清白的。”
殊不知,许佳佑如此,是因为他觉得江如雪值得,自己从选择走上这条路开始便是为了江如雪,所以即便如今自己身处这样的境地,却也还是要为了江如雪。
自己已经无欲无求了,这样的结果其实也是许佳佑早就想过的,只是来得早了些罢了,不过能够让江如雪心中记挂几分许佳佑也觉得值得了。
“皇后娘娘只是因为出于对微臣的愧疚罢了,皇上一定要相信皇后娘娘才是。”
不管商永言说什么,最终许佳佑都只有这样一句话罢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心甘情愿,从来都不是强求什么。
“既然清白之,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得到,却又为何还要如此付出。”
因为在商永言的认知之中,许佳佑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为别人付出的人,可是现如今却告诉他说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江如雪,商永言怎能就这样相信。
听到这句话之后,许佳佑沉默了片刻,不过这片刻却也想到了要如何回答了。
“皇上何尝不是,明知道德妃在想起来之后不可能留在皇上身边,可皇上却还是坚持要查清楚当年的事,甚至不惜杀了江相,皇上如何所想,微臣就是如何所想了。”
如今这些话,许佳佑也不担心会得罪商永言了,因为自己已经觉得无所谓了,所以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商永言液相室瞬间明白了一样,自己对于应澜何尝不是许佳佑所说的这样,明知却还要为之,一切不过是希望能够有一个机会罢了。
“现如今,皇上信与不信都已经不重要了,想来皇后娘娘也不强求什么了。”
许佳佑知道,或许商永言根本就不会明白,只是明白不明白都已经不重要了,自己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却还是要看商永言会如何罢了。
商永言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多做停留,仔细想来,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了,但是即便是如此也不愿意承认。
……
翌日,朝堂。
“如今首辅终于沉冤得雪,自然可以官复原职了。”
煜承悬着的心也能够放下了,只是对于许佳佑这件事却依然还是没有一个结果,煜承可是时刻记得自己答应过皇后什么,所以在现在自然会向商永言禀报的。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