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露出娇嫩的皮肉，让人去打。
这种体罚在一千八百年后被逐渐废除。
但在热衷于各种“肉刑”的东汉，却只是最轻的一种。
年轻的女经师，按住郭嘉的背脊，让她趴在自己的大腿上。
手中的戒尺，狠狠地打在这个淘气鬼娇嫩的屁股上。
啪！一道清亮的声音响彻讲堂。
郭嘉伸长脖子，扬起下巴，轻轻地“啊”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已经是轻罚。
因为重罚的时候，打人的是皮鞭。
那可就要疼得，舌头都要伸出来。
她忙伸出双手，捂着嘴，不想发出丢人的声音。
因为同学们都在看，包括平时交情最好的几个女生。
明明自己是全校第一的好学生，应该推荐到太学里去。
却要在全校人面前受辱，老师她根本就是存心欺负人。
每一次打屁股，郭嘉的身子都会震颤一下，泪含双眼。
贝齿咬住嘴唇，缝隙里哼出果酒般醉人的喘息。
四周的同学们全都红着脸，转过身子，不敢再看。
这呼吸似乎都带着穿心的钩子，鼻息或急促或舒缓。
一张一弛之间，就要把意志不坚的俗人，勾到她的眼前。
哇塞~
曹操看得很兴奋，乐子人的血液被点燃了起来。
刘备则直接转过脸，不敢再看。
汉代小学的体罚，过于劲爆。
搁到一千八百年后，这女老师得失业。
郭嘉受不住惩罚，用一双委屈巴巴的泪眼回头，看向严厉的恩师，
“老，老师，我错了。”
“你错了？”
女经师把眉一横，不相信郭嘉这么容易就认输。
郭嘉却撒娇般地说道：“是，我真的错。”
摇着红肿的屁股，泪水流淌不止，祈求老师的垂怜。
摸着郭嘉红肿的小屁股，女经师的双眼闪过一丝疼惜。
这才问道：“原来你还知道错啊，说吧，你错在哪？”
郭嘉疼得龇牙咧嘴地说道：“士病不明经术。经术苟明，其取青紫，如俯拾地芥耳。我的经术早就足以取士做官，只是老师你故意刁难我，不让我入太学，参加射科设策。”
“你说什么？”
啪的一声，女经师高高举起手臂。
一巴掌招呼在郭嘉的屁股上。
——啪！！！
本就被打肿的屁股，已经盖上了巴掌印。
“啊！！”
郭嘉伸长脖子，扬起脑袋，双眼因剧痛而失去高光。
舌头也因为神经反应而慢慢挺直，就如溺水了一样寂静。呼吸也停止了下来。
一息，两息，三息……
太安静了。
连刘备和曹操都能感受到那种令人窒息的压力。
难以喘过气来。
良久。
“咳咳。”
空气再度恢复正常。郭嘉剧烈咳嗽了两声，呼吸声才微微响起，并且渐渐沉重，
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鱼公主，被人胡乱地丢在岸边。
她回过头来，用一双虚弱到惹人怜爱的眼神，狠狠瞪着揍她的老师。
小声抽泣着，尽可能地恢复精神。
“老，老师，您太用力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女经师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哪知道你这么弱？”
“可我就是这么弱，您可不能再欺负我了。”
“好的，我知道了。”
看到老师终于肯和自己平等说话，郭嘉才平复呼吸，问道：
“那我问老师，我写的文章，您看得懂，还是看不懂。”
女经师这次并没有挥动巴掌，而是平心而论：“看得懂……”
“那请问，我的文章写得如何？”
“一泻千里，气势恢宏。”
“您要是我的策论老师，您打算给我哪一等的成绩？”
“甲等，但是你的字体嘛……”
郭嘉用小虎牙咬着半只嘴唇，说道：“文字只是传达意思的媒介，只要能传达美妙的思想就够了，追求无用的书法，每天写一千个字，不是在浪费大好时间？”
是啊。
四周的同学议论纷纷，心想，文字的作用，不就是这样。
难道写得好看，它的意思就会改变？
打郭嘉屁股的那位女经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啊。
但理想总会与现实矛盾。
写得好看的字体，就是要比写得差的受欢迎。
哪怕狗屁不通，没有逻辑，拿到的成绩可能也会略高一些。
女经师忽然指向一旁在偷看的刘备和曹操，问郭嘉。
“人也是思想的载体，你是想和那个漂亮的小哥哥深入交流思想呢，还是那个丑爆的大姐姐促膝长谈？”
郭嘉愣住了。
她顺着女经师的手指看向刘备，呼吸变得越来越灼热。
拳头也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我……我……”
“说啊，你想和哪个在一起？”
“我不能……”
“快说。”
女经师已经看到郭嘉在动摇。
“快点说出来！”
郭嘉激动地大喊：
“小哥哥，我想和漂亮的小哥哥在一起，我想了解小哥哥的思想，我想和漂亮的小哥哥牵手。哪怕他的思想很肮脏，很龌龊，我也想去了解他，去爱护他，我是一个好色鬼，男女之事，才不管内在呢？！”
“那你还要不要好好练字，给小哥哥看？”
“要！”
“如果你不好好练字，我就把你的字送给小哥哥！”
郭嘉直接气昏了过去。
刘备看愣住了。
这个郭嘉，好她爹的变态！
……
……
郭嘉躺在女经师的腿上睡觉。
女经师布置了一下“熹平石经《论语篇》”的书法作业，这才转头看向曹操，随后又看向刘备。
“熹平石经”是东汉第一书法家蔡邕的作品，四十六块石板，一字排开，拜在太学之外，旨在推广儒家经学。
女经师这样做的原因，自然是为了把孩子们支开，好与刘备她们对话。
等学生们退散之后，女经师这才招手让杂役过来。
“侍中刘玄德与北部尉曹操前来拜访。”
女经师并没有起身，只说：“原来是貂蝉与少公来了，有失远迎，恕司马徽无法起身行礼。”
说着，她摸着郭嘉熟睡的脸蛋，满脸疼爱。
少公？貂蝉？
曹操初时微怔，不明白司马徽为何这样说。
只知道，少公是百姓对县尉的一种爱称祝福。
算是夸赞初入仕途的武官，前途远大。
至于貂蝉……
想了一下刘备的身份，曹操立刻就明白过来，连连点头，心想，刘备确实是“貂蝉”。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