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定力”,应该每个人修炼定力的方式也是不一样的吧,就拿血清素能型的人和多巴胺能型的人来说:以神经递质血清素能驱使的人生,他们一旦找到一个满意的地方或圈子就可以定在那儿了不动了;而以多巴胺能驱使的人们不管是身体还是思维有时候需要往前,有时候需要后退,有时候也需要原地不动,实在没有办法只活在现在进行时,一门心思只盯着眼下那几粒芝麻大豆,碎银几两。哪怕有黄金万两?要专心致志的为它们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多巴胺能型的人恐怕也是做不到的,不愧是血清素能当下分子教主们,真够能的,能让一个人坚如磐石,定如泰山,这一辈子,就呆在那一块地方,面对那几个人,每天也就那点芝麻西瓜的事儿反复折腾,今儿上左邻家聊会儿天,明儿个上右邻家撑个饭,再没过几天又要跟这家那家争几粒黄豆,抢几粒芝麻,抢抢抢,争争争,斗斗斗,转身又和和和了,这儿彼此紧紧依靠的一生,他们管这叫文学性生活,这文学性生活,我大概再修炼二三十年,也不知道骨子里能不能沾上一点文学性,更别说在那儿没有草木没有花香没有色彩的框框里,只有碎银几两,只有车来车往,就为争几粒芝麻,几粒大豆,需要承受的那么多的外界刺激源压力环境里,只消想想我就头皮发麻了,当下的我,离文学性生活还差得老远老远了,远就远吧,管它有多远呢。
这会儿,我依然要为自己非文学性的生活来做一场赋义了,我在想:人生若是一场升级打怪游戏,那不是也一直要更换地图的吗?没有哪个游戏玩家,一只停留在同一个地方打怪吧,他们身体会从一个时空转换到另一个时空,每闯过一关,就更换一次地图,也就战胜了自己一次,游戏里的道具战利品(芝麻黄豆什么的)都是用来协助自己闯关的,不是吗?并不需要等到囤积很多财宝了才能打怪吧,都是一边前进一边收积战利品的;那世俗间文学性生活,却是另一种玩法了,明明就是囤人囤物的游戏,谁家热闹人多物多财多多,谁就是赢家,这样说来,文学性生活是战胜他人的游戏,唯有战胜了他人,打败了左邻右舍十里街坊,获得最多的芝麻黄豆金银珠宝什么的,才能养得起更多的猴子,这样才能活着有人抬,死了有人埋,风风光光安安稳稳的过一生。而我觉得,世俗界文学性生活,不管看起来多么的文学,若论意识拓展的高度,也最多在自我意识层面嘛,停在自我意识层面,才会相互比较谁家人多,谁家财多,谁家芝麻多,谁家有大冬瓜,,谁家有大南瓜什么的。一旦升级到他人意识,组织意识,肯定就不会为了比而比了,只会专心升级打怪了啊,埋头搞自己的事业去了啊,哪还有那么多闲空,每天凑堆儿聊的话题就是谁家芝麻多,谁家绿豆多的。
文学性生活是从人群中寻找快感,人越多越好,难怪,总有一些人在劝你赶紧多生猴子的,因为猴子少了,就不好玩咯。
也就是血清素能型人拼的是战胜他人的游戏,他们比较重视现实层有形的东西,很少有人会去修灵,且会想方设法去控制多巴能型人们,不允许他们乱跳乱动;而多巴胺能型拼得是战胜自己的游戏,他们有的人前进是为了在修炼血清素能当下分子,最终达到两者平衡;有的人前进是为了搞自己的事业,最终超越三界在红尘间布下天罗地网以达到俯视众生目的。
且不去管他们如何玩人生这一场游戏,我一直是想入竞“战胜自己”的游戏场的,最怕入错场了,因为,战胜自己比战胜他人,要有趣多了,就如在这月光城,我每战胜自己一次,真的,那是打心底儿的愉悦,内心的恐惧会随着时间而减少了;而战胜他人一次,将他人踩在地上,滚到山脚下,我心很痛,即使这一轮战胜了,那下一轮呢?你能担保自己一直会赢吗?如此,内心的恐惧并不会因为胜过他人而减少,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还会增多了。
文学性的生活是需要与人斗智斗勇的,他们管这叫人间烟火气,这叫真爱,真把我都弄迷糊了,若不是有一方重情,包容,忍让,在痛苦中或挣扎或麻木,谁又斗得过谁呢?以此可推出,文学里的爱情,或者说世俗里的爱情,都是一方用无限的包容,把痛苦吞进自己的肚子里而换来的,且说那个把痛苦吞进肚子里人儿真的无欲无求吗?并不是,都是为了二毛或三毛,甚至灵魂都被附体了,深里想,世俗里的所谓的真爱,让我浑身起鸡皮嘎达,需要演一出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才值得歌颂。
让我来反论一翻,若君一句话,就要了一个人的命,那臣的命也太不值钱了,一个与你同样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双手一双脚的人,你因为这么一个同自己长得差不多的人几句话,就将自己给灭掉了,一个如此轻贱自己不把自己生命当一回事儿,就似蚂蚁一般的人儿,又有什么好歌颂的呢?只不过是一个立不起来的附庸罢了,你依靠君,你靠的人让你去死,你就去死了,这明明是软骨头嘛,且不说君皇是用多少人愿意为他去死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价值感,力量感的,一堆堆软骨头,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的软骨头,为你去死了,你把他打倒了,这样软骨头你打倒千千万万,也不过如此,根本就不能证明君有多大的本事儿,有多高的境界儿。
除非那个臣曾经走过千山万水,见过世间繁华,之后,也囤了些财宝,总之,你有的他都有,这时,他还愿意为君去挡尖刀利器,或者愿意奔赴战场,把有与无,身体与灵魂当成一回事,似死如归的人,才值得为他们唱赞歌。
可现实里文学性生活,大多数人一出生就锁定在那早就设定好的程序里了,身体与灵魂兼被捆绑住了,哪还能去见证什么繁华?
这让我突然想起了那只攀包谷的猴子,它一路观光游,一路攀一路扔,最终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得到,都被人们批判了嘲讽了一年又一年,如今在我看来,它也是有积极的意义的,也许,我们眼中无比贵重的东西,可能对于它来说只是顺手捡了一点东西而已呢。而以囤人囤物为乐趣的人们来说,那猴子就变成了不务正业了。
常听见有人嘲讽那只攀包谷的猴子:“挑挑捡捡啥最终啥都没得到.”
“你看我们多聪明啊,管它歪瓜还是劣枣,先拿回来囤起来再说,之后,照样可以去挑选更好的瓜更好的枣,一辈子下来,要瓜有瓜,要枣有枣,应有尽有。”
也确实,不挑不拣能获得更多,但反过来说,那只攀包谷的猴子是不是更接近生命的真相呢?人这一生,谁又不是一路走一路扔呢?不管你是主动的去扔,还是被动的去扔,就是一个不断的减少的过程。反倒,我觉得那只攀包谷的猴子活得更得劲儿,你在人际堆里你争我斗的斗赢的了只是一些灵魂被附体之流,它在道场里这家那家攀了无数的包谷,这“包谷”却是世俗人眼中最珍贵的东西啊,你好不容易历经千难万阻才获得的珍宝,深怕被人给抢了骗了,需要顾用上百个保卫守着它们,才能安心度过此生。关键为了自己安心,把有用的东西都被你家给囤光光了,那别人家吃什么用什么呢?恐怕连包谷粥都没得喝了呀。难道一定要你家风风光光,别人家饿的累的两眼冒金光,这就是战胜他人了吗?
只要活着时,比拼的就是拥有的比其他人多,至少,要比隔壁那家人多,这一生就值了,这可能就是世俗界大多数人的价值观吧,他们活着就是为了战胜他人,这才会去嘲笑那只攀包谷的猴子。
而那攀包谷的猴子它或许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呢?把它觉得不中意的包谷扔掉了,这样不是可以留着给中意的人去拾取吗?你不中意还有占有它,这不是占着毛坑不拉屎吗?它获得过,又扔掉了,顺便还看了无数风景,至少它不贪,不患得患失的,猴子这动态的生命,就如每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身体的细胞都在改变的过程,没有什么是停止不动的,这是不是积极的意义呢?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毫无可取之处嘛。
不过,我要是那只猴子,肯定还是会为自己囤积一些包谷的,以防不备之需,这样不断前行的过程,风景也看了,行也修了,战利品也获得了,这不就是“玩转有无”了吗?
往前寻找,原本也是一件很美的事儿,咋就成了没有定性了呢?一定要拿一根无形的绳子把对方捆起来,进行修理一翻,把灵动的身子修“木”了去,把灵活的脑袋修“石”了去,然后成了一个身子似木脑袋似石的这般似木非木似石非石般人物呆在那没有花香没有酒香没有茶香没有草木没有颜色连一本书籍一幅黑白色彩的水墨画都没有的空间里做着囤人囤物只为那碎银几两的事儿,这才算得是个好人吗?
说起“控制”这二字,应该在我字里行间使用的非常多一个词语了,确实,之所以老提起它,也许人家控制我并不是想要迫害我,是我把那种恐怖的感觉给无限的放大了,可不管是为了爱,还是为了害,只要让我去从事他们眼中必须要完成的那几件芝麻谷子之事儿,哪怕是像宠物大熊猫一个只关在笼子里被人供着,啥事都不用干,我依然有一种被控制的感觉。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水”本来就是奔腾往前的啊,人的天性里应该是有“动”的一部分的,男人的动,是为了释放体能,他们的体能旺盛,不释放出去,可能会在家里搞破坏,搞不好还会打人伤人的呢;而女人的动,是为了释放情感,表达情感,女人的情感天生就比较丰富的,不释放它,可能就变成了死能量,变成一颗不定时炸弹,死能量积得太多了,搞不好哪天就爆炸了,伤人无数。
我突然又进一步理解了自己,为何有些时候情绪那么的易炸,一碰即炸,那是因为我感觉到了被控制的威胁,他们不允许我乱跳乱蹦,乱碰乱撞,连我脑袋里想些抽象的与现实生活无关的玩意儿,只要与挣钱无关的东西,这都要拉出来批判的。除非你不在家族体系里,只要呆在家族里体系里,就不能异想天开,必须要按照身边人的步调去做生活,若唱反调,那是要不断的与一种与自己相反的力量去做对抗,会非常累的,且两败俱伤。不对抗吧,那自己的需求呢?自己被架空了,成了一个空了心人了不是?
不得不说,只要停留在家族体系里,或者任何集体生活里,我都是软弱的,全都选择了顺从,而非对抗,我用的方式是多干活,少说话,隐藏或者压抑自己的喜好,可时间久了,才发现,这样是行不通的,那压抑掉的情感,似一座火山般在身体内滚动碰上,已经在地底下冒青烟了,若达到了某个临界地,就会爆炸了,只怕会把身边的人炸的体无完肤的。
三十六计,逃为上计,为了自己,也为了不伤害身边人吧,我必须得逃啊。于是,心理学家又会给似我这类人贴一个标签了,叫什么回避型人格。
不回避?家族体系里能成全我按照自己的节奏及方式去生活吗?不能,完全不可能的事儿,那我选择忍,忍久了那涛天的情绪之火,会爆炸的呢,到时又会伤人伤已,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话说,在那种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日复一日过着闷葫芦煮鸡蛋的生活里,那涛天的情绪大火,居然没有把自己烧死,还好好的活到了今天,已经很不错了。
当我变成了一个某些心理专家所定义的回避型人格的人以后,情感总算流动起来了,这时,感觉自己的情绪明明是很稳定的,在对的人面前,也不需要回避什么了,似清泉水一般,自然流动着,那回避型人格不治自愈了。
我感觉自己成了两面人,在亲近的人面前,家族体系里,脾气爆燥,冷漠回避,又闷又呆,是回避型人格,亦讨好型人格;而在半生不熟的人面前,陌生人面前,灵动似水,温文尔雅的。
按这样说,我就是一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吃里扒外的家伙。但我已经努力了,只能做到那份上了,吃里扒外就吃里扒外吧。因为外界的人,他们不会去干涉我的生活节奏啊;除了工作时,干好那八小时的活儿,下班了,时间全是自己的,八小时以外可以在自己窝里一门心思的捯饬自己的事儿。这才让我觉得自己总算活出点儿“人”样儿了,就这一点“人”样儿,是我花了二十年时间才获得的呀,对于血清素能型的能来说,可能,觉得没什么,但对我这种多巴胺能型的人来说,那是多么的珍贵啊。
其实,不管在家族体素里,还是在公司体系里,只要别老是拿一根标尺在我身上量来量去的,有一点点不合格的地方,就要拿“尖刀”修理掉它,我都是心存感恩的。
被尖刀修理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从出生算起受它二十年就足够了,可以化为以后的精神养料,若要拿一辈子忍受,我觉得那是找虐的。
二十年后,飞出家族大门外,就像一只放飞的小鸟儿,有一种重见天日的之感,特别是萍水相逢之人,对我这乱碰乱撞的行为表现尊重时,不管他是真心实意,还是另有所图,转过身时,我都会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只有体会过那种总是被人拿着一根标尺在自己身上量,而一量从来就不合格的,然后,就要拉去给你来一个批斗大会,你那一腔热血突然被一桌子人各用一盆冷水浇到自己头上的那种感觉后,才知道自己的声音被人听见了回应了尊重了那种感觉有多么的好,这样的人,哪怕他是外人,哪怕TA别有用心,我也觉得是美好的,难道对方给我一粒糖,我要给对方一颗炸弹吗?
人生何谓幸福?其实,最深的幸福感,就是自己的劳动被看见了,喜欢的事儿被尊重了。
喜欢做的事儿被尊重了,人就心里舒畅,当然,就显得彬彬彬有礼,温和良善啊。我所求的并不多,只是希望自己的劳动被尊重,而不是因为你觉得它无价值,就无情的剥夺它碾压它,芸芸众生,一个人不希望自己用心血凝结而成的事儿被人无情的剥夺掉碾压掉这种渴求过份吗?如果这样做过份的话,一定要给扣个吃里扒外的帽子,我也认了,但我依然会我行我素的。
自古以来,就有一股妖风到处吹,就是那些懂操纵术的人,能去骗去靠的人们,在大众堆里却似乎能获得更多的尊重,而真正劳动者,靠自己双手立足于天地间的人儿,反倒人们会觉得他们没本事,没出息,不懂得去利用人性,操纵人性,有时候想想:这是多么的可悲啊。
话说,谁又能操纵得了谁呢?你以为你懂的,其他人不会吗?你懂人性,其他人不懂吗?若不是对方有心,出自内心的那爱恋与眷顾,出于一份责任与担当,次一点若不是你身上还有三瓜两枣的,真当他人是傻瓜啊,还真以为自己能飞天了,可以操纵得了他人。操纵者与被操纵者只是所求不同,需要的东西不一样而已,若没有需求了,哪怕你有飞天般操纵人心的本领,也是白搭。
以此,我也时常提醒着自己,对待他人的付出,包括时间付出,体能付出,金钱付出,精力付出,情感付出等等诸多付出,虽不能以涌泉相报,但在适当的时间里,至少也要给予对方一个善意的肯定吧;若自己不需要这种付出,那就直接拒绝吧,把TA推开吧,不要浪费人家的时间,而不是一边用着对方,一边又拿一个放大镜去照它,看它符不符合你心中的价值标准?若不符合,就往对方身上一盆冰冷的水浇过去,甚至还有人觉得是自己驯人有术,这如此下去,真的会让人心灰意冷的。
肯定对方的劳动,肯定对方的付出,我觉得这是珍爱生命的表现。
今生,我走的是“人道”,“单行道”,“人道”里,是有时间限制的,一百年光阴里,时间用来做这件事了,就没法用去做那件事儿了,若对方把我那带着一腔热血去做的事儿,贬的一文不值,想办法摧之毁之,并警告之:
“女人啊,这一生,唯有靠,才是最高的价值,在靠里你的时间才发挥了真正的价值,其它的,无论你做了什么,都是没有多少价值的。”说这话的人们,我觉得TA们就是在踩踏我的生命,当然,会选择对抗到底的,没有办法做到与光同尘。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