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里面还有孩子失踪吗？”
萧崇山突然捉到重点。
孩子有点磕巴，“我、我……”
旁边另外一个孩子抓了他一把，语气愤愤，“萧叔叔，你别理他，他就是在撒谎呢。”
“我才没有。”
“可是院长叔叔说过，不可以乱说这些东西的。”
“可是叔叔又不是坏人。”宋远小秘密到。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阿姨叔叔们都不让我们说，不过知道小四儿不见的现在就只有我了，告诉我的小伙伴们都被领养走了。”
小朋友的声音有点低落。
“都被领养走了吗？”宋远觉得不太对劲。
“嗯。”
“不过，院长叔叔说，我乖一点，很快就也会被善心的叔叔阿姨们领养的。”
“那小四儿的事……”
“小四儿是前几年来到福利院……我比他来的要晚一年，小四儿不喜欢福利院，他来的那一年已经七岁了，我听叔叔阿姨们说，小四儿是被拐卖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被拐卖了，警察叔叔们抓到了大坏蛋，然后把他们救了出来，小四儿之前很可怜的，他被大坏蛋打断了左腿，让他去街上当小乞丐，吃不饱穿不暖的，很可怜的。”
小孩子重复道，“所以志愿者姐姐们让我们好好和小四儿相处……不过他脾气有点凶，哦不对，这事情还有一个人知道，小善也知道……噫，小善呢？他跑哪里去了，刚刚不还在这里的吗？”
“小七，吃完了吗？该回去写作业了吧？”不远处的一个短发女子朝小七招招手，小七立刻眼睛亮晶晶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叔叔，阿珂阿姨叫我，我先去找她了。”
宋远目送孩子一蹦一跳的跑远了，感慨着孩子的生命力之活泼。
“萧哥，怎么办？”
“看情况行事。”
萧崇山因为小四儿的事情，对福利院发生的事情都很注意，他找了这里的社工，却发现来幸福之家福利院最早的社工是那个看起来很年轻的阿珂，听说在这里呆了七八年，但是更早的就没有了，而很巧妙的是，新来是几个护工都是在那个小四儿的孩子离开之后，才来到幸福之家福利院的。
当问起小四儿的事情的时候，萧崇山从社工那里得不到消息，却意外从厨房师傅那里得到了一点消息。
“小四儿是个很倔的孩子，也不喜欢和其他孩子一起玩，不太合群。所以有点孤僻，他之前被救回福利院的时候，被天杀的人贩子卖了给行乞的，因为不听话被打断了腿出去乞讨，因为每天乞讨不回来多少钱，所以就被那老乞丐天天打骂。
他也没有多少吃的，所以七八岁的小孩儿发育不良的，四五岁的小孩还要弱小。前几年我们这里做了一个人贩子，捅了一个人贩子窝，才把那些小孩都给救了出来，其中就有小四儿，不过找不到他的父母，所以他被送到福利院来了。
被送到福利院的时候，其实小孩子挺可怜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还一瘸一瘸的走着，显然左腿是被打出问题了，那群天杀的畜生呀，不是人怎么能这么对孩子呢。”
“这个小孩倔的很，其他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也不爱和他玩，有时候还会抢他的吃的，用大人的话来说，就是个不讨喜的小孩儿，还天天想着离开福利院，也不想想他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离开福利院，他还能去哪里呢？”
“大家都只当是个玩笑，都没当一回事，结果有一天小四真的不见了，大家才反应过来，小四儿给跑了，原先也跑过两三次，只不过还没跑远就被逮回来了，可是最后那一次我们找遍了整座山，以及山底下的人家，都说没有见过他。”
厨房师傅的话里面带着惋惜，“其实我跟那小孩的关系还挺好的，胃被糟蹋坏了，他吃东西吃的不多，但是又是长身体的时候，很容易饿。有时候我就会给他开小灶，给他留点东西吃。”
萧崇山：“可是我听小七说，他是在一个夜晚里突然不见的，说是被什么妖怪给抓走了。”
“嘿，小孩子的话你也信，他们这群小娃娃整天就看那些动画片，连作业都不好好的写，都学坏了。”厨师师傅嘟囔了几句，“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妖怪呢，小孩子不懂事，萧先生你还不知道吗？这些都是那些社工和志愿者怕小孩子乱走。说的鬼故事来恐吓他们，让他们乖乖听话，不要吵闹，乖乖睡觉而已。”
萧崇山皱眉，却再也打听不出来什么了。看着院子里玩闹的小孩子们，然后看到了小善，他走过去，靠近这个小孩子。
“你在害怕我吗？”
“你不想被我领养走吗？”
萧崇山发现福利院里的孩子好像分成了两派似的，一派天真无邪的渴望被领养走，而另外一派准备被领养的孩子，反而倒是若有若无的抵触领养人。
“没有。”
“叔叔，我们很乖的。”
所以，不要伤害我们。
萧崇山仿佛从小善的眼神里面看到了这个意思，这群小孩子是他见过最诡异的孩子，不过在副本，倒也正常。
“你昨天晚上在哪里呢？”
“在屋子里面睡觉呀。”
“真的吗？”
“我们都在屋子里面睡觉呀，每次都会一觉睡到天亮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的小孩子，抓住手里面的沙铲，听到萧崇山的问话，替代小善回答到。
“每天都是这样吗？”
小孩子点点头。
白天和晚上仿佛是两个世界，白天的小善似乎是还留在活着的时候的状态，二晚上的小善则是死亡后的鬼魂状态。他们之间的记忆仿佛并不相通，白天的小山似乎只是一个记忆体，像个瓷娃娃一样，不太活泼，也没有什么生气似的。
萧崇山顿住，领养人这个身份绝对有很大的问题。正常而言，对于孩子们来说，被领养是一种幸运。但是如果领养人领养，孩子的出发点就是坏的呢？那幸运就变成了不幸，甚至成为悲惨。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