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和赢家什么关系，十二神道能不能点亮全靠自己，外人……”
“放屁，你不是说我可以温养鬼柱成形吗？说明外力可以干涉，促成其快速成长。我说三千年前封神怎么会失败，就是你们这些饭桶坐等望靠，一个个张嘴等着天上掉馅饼，不失败才有鬼！”
“也不能这么说，三千年前肯定点亮了全部柱子……”明月小楼声音越来越小，太丢仙了。
“那只能证明高辛、太武的饭桶们一代不如一代，一代更比一代废，才会出现十年过去只点亮两根柱子的情况。我不管你什么来头，要是十年之内不能点亮半数以上神柱，告诉你家那些饭桶，贫道自杀，谁也别想得道飞升。”简直气死人，清平子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把找到的神柱全部报上来！”说来说去，还得贫道自己来。
“器之一柱是星星，异之一柱是秦越人，那个……那个术、剑、掌三柱好像不稳定，一直变化不定，可能有不同的人在争夺神道之位，根本无法照……”
“没了？”
“没了。”明月小楼后退了一小步。
她还没有收到消息，秦越人的异之一柱已经点亮，成为第三根点亮的神柱。
你大爷的！
清平子一把将她抓了回来：“把天照交出来，你不配办这事！”整了半天，别说点亮，才找到五柱，还是因为与贫道关系密切，给了你方便，等你们成事，黄花菜都凉了。
“喂，与赢家什么相关！本来太武派了其他人过来帮忙，是你们高辛的琉璃界拿诛仙剑威胁他们离开，你还叫赢家帮你看着公司，都没时间去找……”
吖的事没办好，借口还不少。
“只有你们太武有人吗？高辛的是鬼？要是早告诉我，贫道早把十二神道聚齐，等着点亮，说你们是饭桶都抬举了你们。”
“要这么说……你敢对寻找十二神道负责吗？”
“你先把天照交出来！”
明月小楼死死抱着包，道：“你把人找来，赢家自己照。”
清平子差点气死，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饭呢，要不要我把全高辛的人一个个带来给你照？不知道贫道拿着天照是什么意思吗？
“跟我来！”清平子拖着她往外走，到了住所，解开术法，将两卷古简放到她面前，“见过这个吗？”
明月小楼拿起来看了看，摇头道：“没有。”
“你说你除了记忆力强，背了一堆诗词和圆周率，还能干什么？”
“能干饭算吗？”
说你是饭桶你还真装上了。
清平子翻了个白眼，解开古简上的道法阵势，展开在她面前，又问：“见过这类字吗？”
明月小楼看了看，一个“天”字，一个“久”字，皆是高辛上古文字，卷轴也不小，一卷才写一个字，好浪费噢，摇头道：“好像没见过。”
真是无语。
清平子收了古简，请她滚出去。
封个神、成个仙而已，咋就这么难呢！
……
“师父，这个灵儿……动不动就想吸血，要不是师父，我看他肯定控制不住自己，这也能成为封神鬼柱？鬼邪之辈也能主持得道飞升吗？”听清平子提及灵儿是十二神道之一，星子鱼感觉自己的道德观受到了极大冲击。
清平子道：“子鱼，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是、什么是非？灵儿想抓人喝血不对，只是我们人类道德和律律的判断标准，一切以人类自我为中心，就如带个‘鬼’、‘邪’之字便不是好东西，也是我们人类自己制定的狭隘认知。
“人活着要吃粮食肉蔬，禽兽饿了捉禽杀兽掳人，这是自然法则，灵儿吸血亦然，凭什么他杀人是错，我们人类杀禽宰兽就是对？这是人类制定的规则，是弱肉强食的产物，不是自然法则，道之一字也不是这么简单定义。
“我们不代表正义，妖魔鬼怪也不一定就是邪恶，世间上的事没有这么简单和绝对。地震、火山、水旱邪恶吗？不过自然规律而已。
“没有人能做到绝对客观的看待人、事、物，道门有一个观点，世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绝对的立场，如果要论对错，必须先定立场。
“三清道门也有一个笼统的看法，那就是仁爱。人为了生存而吃，怜悯、福泽天下苍生是仁；禽兽为了生存而杀，护雏、延续族脉称爱。
“得道之后如何，咱们不知，暂且不论，得道之前，无意识的为了生存而杀，不应该简单的归为邪逆之徒，这是生命自我延续的要求。讲社会，应该以人类为中心，说道，则必须超脱人类这个范畴。
“你在大街上闲逛，迎面而来一个恶徒，上前一掌拍死，在道德层面你是好人，但在律律层面你是必须受到惩罚的罪人，着眼点不同，结论悬殊，自然和人类社会就要这样区分开来看。
“再者，灵儿自带三昧真火，也就是高辛所谓的天火，可以称作先天灵者，乃道之产物，不应该是纯粹的鬼邪之身，或许将来定有契机。
“当然，所谓的为了生存，是否包括不择手段，违背道义，人明明可以通过自己的劳动活下去，你偏要干杀人越货的勾搭，损人利己，在道的层面可以讨论，但在人类秩序面前，需要约束。
“这些都是我们智慧人类为了避免出现如禽兽一般低端的生存需求所做出的规范化条令，树立道德，以维持社会的正常秩序，有属于他的社会意义，也有自然属性。那些团体生活的生物，同样有类似的管理法则，只不过比人类简单而已。
“人类开化，有很多路子可以活下去，为了整个群体良性、有序的发展和传承，所以用道德和律律来约束，不至于失控，这是人类区别于其他未开化生物很重要的一个点，但不能说我们人类就是对的，就是正义，自号高等，以主宰自居。
“两者之间的差别只在于，你是站在人类的视角，还是自然和道的视角。因为我们是人，眼中看到的道也是人类视角的道，至于能不能修成，不在讨论的范畴。”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