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打架、被打、爹娘打的环境下,三兄弟倒是练出了一身铜皮铁骨。久而久之,村里大人都不愿意自己孩子和三兄弟玩,三兄弟倒也图的个清净,自个玩自个的。就在老大谢大宝十岁那年,村里来了一个流浪的老汉,在海滩边搭了个木屋住着,每天早上在沙滩上练拳耍刀。兄弟三人放学后就经常跑过去玩,老大脑壳灵,觉得这一定是个高人,动不动就带着两弟弟跑到海里捉鱼捡贝跑过去送给那老汉,久而久之,就和老汉熟络了起来。老汉也打心眼喜欢这三孩子,觉得这三个娃娃也是块练武的好材料,某rì,老汉一改往rì的颓废脏烂打扮,穿上一套崭新的练功服,衣服胸口赫然印着三个大字:自然门。走到谢家石头房子,跟谢家老口子说要收兄弟三人为徒,两口子想着自己这三孩子不乐意读书,平时玩也是胡玩,长大也不能跟自己一样,打渔过rì子,现在能学点安身立命的本事倒是很好,于是非常乐意的答应了,摆上酒菜热情的招待老汉,三兄弟上敬师茶、下跪三拜,就这么认了个便宜师傅。
老汉尤其擅长南拳养生之道、所会武学也十分之杂,在渔村呆了年,也就教三兄弟年的武术,三兄弟也确实不是读书的材料,各自初毕业后就呆在家帮爹娘打渔,跟着师傅学武,老汉对三徒弟要求也是十分之严格,如练站桩,在木屋前面,老汉把一颗椰树锯成三截,立在沙,命兄弟三人两手各提一小桶水,每桶十斤,抱着三人站上椰木桩,单脚dú lì,两手提桶持平,一只脚各三十分钟,风吹雨打,绝不含糊,每每没做好还得挨藤条抽打,罚在沙滩上跑一万米或者在水憋气摸鱼十条。年,因为三兄弟跟着师傅终rì学武,村里孩子也安生了许多,渔民们纷纷夸老汉徒弟教的好。老汉平时在村里为人低调,乐于助人,哪家有个什么重活,脏活,只要跟老汉支呼一声,也乐意前去帮忙;谁家孩子生个头疼闹热的小病,老汉也免费帮着看病送上自己配的草药,包准药到病除。久而久之,村里人都称老汉为活菩萨,十分敬重,谁家打渔满载回家、买了好酒,总得给老汉送一些,老汉倒也不拒。
某rì,老汉把在沙滩边海水里打拳的兄弟三人叫进木屋沉声说道:“大宝、二宝、小宝。师傅是个武痴,打小喜欢国术。老想着在有生之年将我国术发扬光大,早年不顾爹娘反对,十五岁就提着衣物走出家门寻访全国武术名地,名家问武,为了练武,我一路风餐露宿、饥寒度rì,直到三十八岁,地方跑的差不多了,各地各门各家武术也问了个八八,众般国术,最后归与自然,所以我门才有自然门之说。之所以在这里呆了年,当初来这里就是看村里面海背山,环境优雅,就想着这是块练武养生的好地,不想,正遇上你们兄弟三个,我也就认了这份师徒缘,在此地呆满年,教你们兄弟三人练我自然之武,也希望你们三人将我门武术发扬光大,师傅要走了,你们年岁也不小了,老呆在村里也不太好,过几个月县里应该要征兵了,你们可以带着一身本事参军报国。”
兄弟三人除了去镇里上过初,大小也没出过远门,身边除了爸妈,也就属老汉最亲,这年里,终rì跟着老汉练武,虽然挨了不少收拾,背后也骂过老汉心狠手辣。可这一下,三人呆坐原地一会后,抓住老汉衣服不肯松手。
“咋地,不让我走?”老汉站起身身子一扭,兄弟三人倒地。
老汉提着来的时候那个布包抗在肩上,看了看兄弟三人和一屋这些年置下来的家当,终归是在这住了年,没有留恋就倒是假的。叹息一声,扛着布包走出木屋自言自语道:“尘归尘、土归土、落叶终究要归根。”
兄弟三人爬了起来,在老大的带领下跑出木屋,跪在沙滩上看着夕阳渐下的重红海边沙滩上渐行渐远的老汉陶陶大哭抽泣的喊道:“师傅好走,徒儿们跪送!”
听到喊声转头的老汉倒是十分潇洒的笑道:“你们这一跪也没白枉我教你们年,师傅姓戴,老家山西,四十二年,我该回家了。”说完此番,不再回头,扛包踏沙西去。
;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