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风起兮（二
2月14日这天，苏联驻华大使鲍格莫洛夫、英国驻华大使贾德干先后拜会了南京政fǔ外jiāo部长张群，递jiāo了两国政fǔ关于新疆使领馆被人民军封闭、外jiāo人员和侨民被拘押一事的书面照会。当然，两国大使在拜会中也以不同的措辞和态度各自表达了苏联和英国政fǔ的立场。
比较而言，英国人因对新疆和西北鞭长莫及，高调之下却希望南京当局能为其通过sī下渠道和平处理有关事件提供协助。这当然是张群和南京当局所乐于见到的。
而苏联大使却秉承莫斯科的指示，措辞强硬。当张群表明形成新疆事件并非南京政fǔ而是人民军这一**武装，且根据目前消息，苏联也在该事件中负有责任时，鲍格莫洛夫竟然说道：“若贵政fǔ不能尽快处理或无力处理新疆事件，为了保证我外jiāo人员、侨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我国政fǔ将在近期内自行处理。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将由贵国政fǔ承担。”
“大使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苏联政fǔ真的要置公理于不顾，出兵侵略我国新疆吗？”张群心中惊讶，肃容问道。
日本占领了东北，又正在华北制造事端，若此时苏联公然出兵新疆，那事态会愈加恶化，以至有可能出现西北政fǔ曾经抨击的“苏联与日本勾结起来瓜分中国”的局面。
“就我个人而言，我当然希望苏中两国能和平友好，可最终会怎样那由莫斯科来决定，我只是向贵国政fǔ传达我国政fǔ的态度而已。”鲍格莫洛夫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要求道，“希望贵国政fǔ能尽快对我国要求做出书面答复，避免出现大家都不愿见到的结果。”
“这个问题不是我个人和外jiāo部能决定的。这同样要由我国中央政fǔ来决定。我只能尽快将大使先生的意见和苏联的要求上报。”张群神s-严峻。
“我理解。”鲍格莫洛夫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但一定要快”
一个得寸进尺的日本就够南京当局头疼了，若再加上一个贪婪无耻而又没有止境的**子，那肯定会是雪上加霜。送走鲍格莫洛夫后，张群一边感叹“弱国无外jiāo”，一边赶紧去面见老蒋，通报英国、苏联的外jiāo照会，并细致说明苏联所表达的态度。
对于英国政fǔ的态度和要求，老蒋是欢迎的，也是愿意想办法提供协助。而苏联的态度却令老蒋心中恼火。
“苏联这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老蒋咬牙说道，“各国都是考虑自己的利益，什么朋友啊、盟友啊，都靠不住”
在23年老蒋率领代表团去苏联参观访问后，他就因m-ng古问题认为苏联对中国抱有领土野心。加上苏联力tǐng**，没有同**长期合作的企图等，老蒋开始认为苏俄不可靠，苏俄模式不可取，以至还一度反对孙文的联俄政策。
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老蒋问道：“岳军，你认为该怎么答复苏联？”
“这，我觉得还是先拖上一阵得好。”张群斟酌着说道，“苏联要是真的出兵新疆，中央政fǔ是不能同意的，可我们短期内又难以平定‘民匪’，这只能先拖下来。”
“能够先拖一阵，但拖不是处理的办法。”老蒋思索着说道，“若苏联真的不顾两国关系再次出兵新疆，那中央政fǔ就必须明确反对必要时可借助英、美，以至日本对苏联施加压力，也可发动国内外舆论一起声讨苏联”
作为中国的中央政fǔ，在外**队入侵的时候，南京当局的表态是难以避免的。就连当初九?一八事变后，南京当局也曾表态，以至在老蒋下野、孙科上台后还要求张学良要如何如何。当然，表态是一回事，有没有实际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这似乎会助长‘民匪’的声势啊。”张群提示道。
老蒋长叹一声，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西北现在的声势已经用不着我们助长了。西北终究还是维护国家领土完整的，这和赤匪赞同**立截然不同。西北顶在前面对抗苏联，中央政fǔ总不至于连几句话也不敢说。”
控制新疆，又消灭了入疆苏军，西北的立场赢得了国人的广泛表扬。若苏军再次入疆，人民军将处于抗击外敌入侵的第一线，也势必再次为国人所瞩目。这种情况下，南京当局若是连个表态也没有，两厢对比之下，还能有多少民众愿意继续支持南京就值得疑问了。
当然，南京当局和西北还处于敌对状态，老蒋虽然不愿见到苏联占据新疆，可也不会给人民军提供什么支持和协助。最多也就是不在人民军抗击苏联入侵期间，组织对西北围剿罢了。而实际上，听命于南京的西北、华北各杂牌部队已不愿再同人民军作战，老蒋若再想围剿，只怕要靠中央军嫡系才成。不过，连胡宗南的第一师都吃过人民军的大亏，中央军其他部队恐怕也讨不到好去。
“最好，人民军同苏军两败俱伤，中央趁机收复西北，再联合英美等列强对苏联施压，迫使其停止对新疆的攻势。”老蒋心中蹦出了一个想法。不过，他也明白，这想法有些太一相情愿了。
得到老蒋面授机宜的张群回去准备施展“拖”字诀去了，老蒋却为国内局势沉y-n良久。当晚，他在日记中增加了这样一段话：
“岳军午后来，报英、苏于新疆事件之要求。英声势虽大，然谋sī下和平处理，可予协助。惟苏使恃其国力，以武力相挟，言辞咄咄，迹近通牒彼等列强欺我中华竟至于此
沙俄占我疆土，苏俄以赤匪lu-n我中华，今又觊觎西北，煎迫如此，情何以堪？雪耻雪耻人定胜天”
在老蒋心里发狠、进行其日记强国大业后不久，西北方面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先是**以北上抗日为号召，出兵东征山西。接着，就是人民军在m-ng古西部的作战行动被披l-，引得各界将焦点再次对准西北政fǔ和人民军。
**东征山西并非一时心血来ch-o，而是自去年冬天在鄜县会议上就做出的决定。在原本历史上，**是在瓦窑堡会议上做出东征决定的，但现在，瓦窑堡在人民军手中，**的政治局会议便在鄜县县城召开。
**陕北苏区东靠黄河、北面和西面是人民军重兵设防的永固工事群、南面是张学良和杨虎城的部队，形势不容乐观。苏区内土地贫瘠、经济落后、人烟稀少，不但粮食衣物等给养物资十分紧缺，就是部队发展壮大都成问题。如此下去，只能是坐吃山空、坐以待毙的局面。
对眼下局面必须要改变的认识，大家是一致的，不过，究竟怎么改，**高层却分歧颇多。
总负责张闻天原本提出向北到绥远发展，以打通与苏联的联系。可在了解人民军实力后，张闻天又打消了念头。凭**现在总共不满1万5千兵力，是根本碰不动几十万人民军的。况且，对方现在连苏联装备飞机、坦克的jīng锐都消灭了，红军这点力量上去恐怕只是送菜。
m-o主张先进山西再向绥远发展，从阎锡山手中获得红军发展壮大所需要的各种补充；周恩来强调绝不能放弃陕北根据地；彭德怀基本上赞同东征，但却因担心过不了黄河或过河后无法回来而犹疑不定；**则主张去陕南打游击；已靠边站的“太上皇”李德则指责m-o是想“挑起内战”、“挑起日苏战争”，是妄图将祸水引向伟大的苏联
这个时候，就看出m-o的能力了。他先是摆现实、讲道理，争取了张闻天支持其东进山西再北到绥远的发展方案；其后，他又以拉为主，打拉结合，使彭德怀也站到同意东征这边；而对于**则是以压为主、以利为辅；至于过了气的“太上皇”李德，那就是毫不留情的严厉批判了。
这个时候，张闻天还是**的总负责人，没有他的支持m-o是不可能说服其他各方的，因而m-o对张是说服；彭、林等人是军中大将，后面的作战还要靠他们来指挥，因而m-o对他们是批评、说服、教育，使其同m-o张等人的主张一致；对李德这个过了气却依然指手画脚的“太上皇”，m-o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特别是李德指责“东征是逃跑，是想挑起苏日战争”的说法，让m-o深感厌恶。一个外国人跑到中国来指手画脚，给**形成了那么大的丧失，现在更是一味站在苏联立场上为苏联利益说话，而且李德的说法在那些去苏联喝过洋墨水的书生中还有一定市场，这些因素结合起来，就决定了李德成为被批判的代表人物。既然现在无法清除莫斯科的影响，借机敲打一下那些国际派们也是有必要的。
经过这样一番整合后，**又做了相应地准备，便在2月17日发布《东征宣言》，声称“为实现抗日，渡河东征”。当然，这个宣言只是对外宣传用的，东征的实质就是**为了改善在陕北的生存环境，去山西打阎锡山秋风的。只看过河后红军从山西境内向陕北运回钱粮等各种物资，并以“扩红”表面招收青壮扩张兵力等做法，就能明白东征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白了，不过是抢钱、抢粮、抢青壮罢了。
但因受此前苏联入侵新疆以及**为其辩护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此次东征的收获却不如原本历史上那次。
得知**进入山西，阎锡山自然是手忙脚lu-n。不过，让阎锡山感到放心的是，晋西北的人民军对其派去探风的陆近礼明确表示：“西北政fǔ和人民军将恪守与山西方面原有的协定，严守边界，不参与**与晋绥军之间的战事。”
若依往常，阎锡山自然不会轻信敌对方的保证，可人民军现在和南京、苏联、英国都对上了，还坚持抗日招惹了日本，这种情况下，阎锡山是有理由相信对方说的是真话。有此认识后，阎锡山便调集布置在晋西北外围的晋绥军来对付**。
就在**东征将国内各界目光由西北吸引到山西不久，苏联政fǔ和外m-ng古当局在2月24日分别发表声明，指责人民军侵略m-ng古西部“是不宣而战的卑劣行径，是赤luǒluǒ的侵略”，并警告人民军“悬崖勒马，尽快退出所占领的m-ng西地区，否则必将遭到毁灭x-ng的打击”
这两则声明一发，国内外各界的目光又再次聚集到西北政fǔ和人民军身上。距离2月12日的公告还不到半个月，人民军再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给世人带来的震撼绝不比上次公告来得小
如果人民军是在新疆作战后就出击m-ng古西部，那这支部队在经过两个多月的作战后，在控制新疆的同时，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tǐng进m-ng古并控制m-ng西大片领土，其战斗力和兵力的机动能力都足以惊讶世界
如果人民军是在新疆作战的同时，出动另外兵力进击m-ng古西部，那人民军兵力的规模肯定会超过世人原本的估计
总之，只需m-ng古西部真的是被人民军控制，那国内外各界对人民军的实力必须重新认识
现实上，外m-ng古当局并没有发觉m-ng西地区被人民军占领。从库伦到人民军控制的m-ng西东部边界，距离大多在1千公里以上。在jiāo通不便的外m-ng古，加上又是冬季，库伦当局根本就没注意到偏远m-ng西所发生的事情。
不过，人民军控制m-ng古西部的行动，却惊动了驻在唐努乌梁海地区的苏联工作人员。在21日，苏方人员接到唐努乌梁海当地居民演讲，穿越唐努山到m-ng古去的东西两处山口都被滑落的山体封闭。从迹象上看，有人为爆炸踪迹。而向南的山上也发觉了不明武装。
两处山口都出现这种情况，这可非同小可。接到演讲后，苏联当局派驻当地的人员自然不敢怠慢，到现场查看有关情况。在东部山口的南侧，苏方人员发觉了不明武装；而在西侧由加达通往乌兰固木的山口，苏方人员不但发觉了不明武装，还在北侧高山上通过望远镜看到了在乌布萨泊南面天空出现的飞机
这些情况层层上报到莫斯科后，苏军参谋部根据此前入疆部队曾传回的资料和眼下上报的情况，立刻判断出：人民军占据了m-ng古西部
虽然惊讶于人民军拥有飞机，但通过在中国境内使领馆传回的消息，证明人民军在占领华美保德工业基地后曾获得过十几架尚未完成组装的飞机。不过，那些飞机都只是从美国引进的客机，就是经过改装也难以用做空战。
几方面消息确证后，苏联政fǔ便与得到苏方通报的m-ng古当局先后发布声明，指责人民军“入侵”
在苏联、外m-ng发表声明后，各界便期待着西北能对苏、m-ng方面的指责做出正面回应，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期待没有等太久，2月25日西北人民广播电台发布授权声明：
“自人民军掌控甘、宁、青、新等地以来，同外m-ng古有不少地方接壤。西北政fǔ和人民军曾本着互利互惠的态度，愿意与外m-ng古地方和平共处。
但m-ng古地方当局受苏联势力影响，在境内大肆排斥异己、杀戮民众的同时，还将战火引向了人民军控制区。仅从32年底至今，外m-ng古地方势力越境到我控制区内制造事端就达数十起，杀伤民众400多人，并抢掠了众多物资。在人民军同新疆反动当局和苏军作战过程中，外m-ng古更是出动一个骑兵师的兵力袭扰东疆地区。是可忍孰不可忍外m-ng古地方的一再挑衅行动，必然要遭到我人民军的坚定打击
外m-ng古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外m-ng古当局在苏联扶持下所谓的‘**’不过是分裂中国领土的另类说法而已对于一个数典忘祖、认贼作父的分裂势力，对于一个在国际上至今只有苏联承认所谓‘**’的分裂势力，人民军对其打击完全是维护国家领土的正义之举
至于所谓的‘不宣而战’，更是可笑苏联出兵新疆，不但冒用‘归化军’的表面，被揭l-后更是矢口否认，又何曾想过宣战？现在却跳出来指责人民军，这只能暴显l-苏联的卑劣无赖嘴脸而外m-ng地方军队袭扰人民军防区更不见任何声张‘己所不y-，勿施于人’，苏军、外m-ng地方势力有例在先，人民军此番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在此，西北政fǔ和人民军正式宣布：自即日起，唐努乌梁山以南、杭爱山西南、塔楚河向南至居延海以西领土，纳入西北政fǔ辖区，由西北政fǔ恢复行使主权
在此，西北政fǔ和人民军也正告苏联当局和外m-ng古地方，西北民众不可欺，中国民众不可侮任何外来敌对势力，在强大的人民军和西北民众面前，在团结一致的中国民众面前，必将遭到最终的失败西北政fǔ和人民军，有信心有能力维护国家领土完整我们曾经得到的，必将是我们重新收回的”
在这则声明之后，西北电台又播出了一首jī扬奋进、名为《人民军进行曲》的歌：“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民众的子弟，我们是人民的武装……**自由的旗帜高高飘扬……向最后的胜利，向全国的解放”
疯了疯了人民军真的收复了m-ng西几十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在南京当局一次次对日屈膝退让，一次次丧师失地的情况下，人民军不但消灭了入疆的苏军，更一举收复脱离中国政fǔ管辖15年之久的m-ng西大片领土这是何等的魄力这是何等的jī动人心
消息传开后，各界沸腾了
“……不，沸腾已不足表达我所见到的中国民众的情绪，应该用狂热或者说疯狂来描述中国民众的情绪才更恰切些”纽约时报驻中国首席记者哈雷特?阿班在他发回纽约的报导中这样描述道：“我见到大街上素不相识的人在兴高采烈地传送着有关人民军和m-ng西的消息。似乎这些遥远的消息和他们有莫大的切身利益一样。有些年长者谈论中，一边笑着，一边却在流泪。而学生容貌的年轻人则毫无顾忌的宣泄着自己的情感，有的在大街上高唱着那些来自西北的jī昂歌曲，有的则在大声啜泣着、欢笑着。大概，他们是在为自己祖国的苦难而流泪，也在为看到祖国未来的希望而欢笑……”
从鸦片战争以来，中国民众就一次次饱尝割让领土的耻辱，受尽了带给国人的苦果。特别是眼下日本占领了东北，又图谋侵占华北，南京当局却一次次妥协退让，在这种情势下，人民军却在西北贫瘠之地异军突起，干掉了贪婪无耻的**子，还教训了认贼作父的外m-ng当局，更一举收复几十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是大快人心
虽然西北人民军现在是**武装，是“民匪”，可民众已开始将西北政fǔ和人民军看作中国未来的希望。以至有不少青年学生热血澎湃之下，提出了“到西北去”的口号。
而随着报童的声声叫卖，更多人在传阅着与西北有关的消息。刊登着西北声明和歌曲的报纸总是最快售完，不少报刊以至特地发行增刊，且一印再印西北的成就正象一股的劲风，在涤d-ng冬季残余严寒的同时，也带来了生机和希望。
国内各界对西北声明的反应，自然瞒不过老蒋。在了解过有关情况后，老蒋就是一声长叹。他知道，从此以后，西北恐怕再非南京当局所能压制得了的。就连老蒋自己听到人民军收复m-ng古西部也是心中振奋，遑论他人。
若是以前，老蒋遇到这种情况很可能会谋求与西北妥协，以西北军政自理为条件换取其承认南京当局，维护形式上的统一。就好像当年老蒋曾经对东北的做法那样。
可自从西北去年夏天发布了那篇题为《评南京当局卖国的一贯x-ng》的长篇社论后，老蒋知道西北是不会同自己站到一起了。在那篇社论里，西北不但把从孙文以来的**卖国政策给好一通抨击，还指明了暗杀陶成章的凶手在南京当局身居要职。这实在让老蒋有些心惊r-u跳。虽然陶成章一案已经过去多年，可若真相被披l-并被证明，那老蒋暗杀友党领袖的罪名可逃不掉。今后也可能会是身败名裂的结局。
思量来去，老蒋心间仍是充满无奈和苦涩。
对于西北这次的声明，日本同样关注。除了因西北这一系列行动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不容忽视外，更主要的是其声明中所透l-的西北未来的政策。有占领m-ng古西部几十万平方公里领土的现实做注脚，西北所说的“维护国家领土完整”就绝非空话。何况，西北在声明中公然宣称“曾经得到的，必将是我们重新收回的”，这肯定会在未来要挟到日本的利益。别忘了，不管是东北还是台湾，都是日本所占领的中国领土。
不过，日本国内和侵华日军对西北的声明还没关注多久，就不得不转而关注其国内发生的事件。“二?二六兵变”如期发生了。
日本一时无暇关注西北，苏联当局却在斯大林的命令下，开始向新疆周边和m-ng古境内调集兵力、物资，准备对西北人民军进行打击。
对于苏联当局的这一举动，西北政fǔ自然不会放过。一顶“入侵中国领土，为外m-ng古地方分裂势力张目”的帽子就送了过去。
苏联方面自然不甘示弱，随即声称“苏联出兵m-ng古是应m-ng古政fǔ邀请，协助m-ng古人民抵制外来压迫”。但苏联这一说法随即便被西北政fǔ在2月底披显l-来的关于外m-ng古当局在苏联扶持下对m-ng古西部民众**、掠夺的一系列现实和数据所淹没。
从外m-ng古当局宣布**后清除境内反对势力到28年**反对派，到**喇嘛和王公、富人阶层，到集体化运动，再到32年对m-ng古西部反对武装的清洗……人民军用一系列现实证明，苏联的扶持才是外m-ng古当局压迫当地民众的根源所在。
其中，最能说明问题的是单位面积内，人口密度的数字对比。外m-ng古当局原控制区域内的人口密度为0.45人平方公里。人民军控制的m-ng古西部，人口密度为0.27人平方公里；人民军控制之外的m-ng古地方，人口密度为0.54人平方公里。也就是说，人民军控制之外的m-ng古地方，包括沙漠地区在内，其人口密度仍然是m-ng古西部密度的两倍
m-ng古西部虽然山多，但四围都是大山也有利于冬季休养，加上河流、湖泊和草场也不少，整体上并不比m-ng古其他地方差。基本类似的环境人口密度却相差如此之大，这只能让人归咎于库伦当局多年来对西部残虐政策。
在人民军控制m-ng古西部之后，因之前与库伦当局的仇恨，当地民众很快就接纳了人民军。虽然人民军大多是汉人，可他们却对当地民众实行免税两年的政策，还救助孤贫，又尊重当地民众的风俗习惯，这比那些抛弃成吉思汗、长生天和黄教上师们的库伦当权者可好太多了。有了这样的比较，人民军在稳定地方的时候也就基本没遇到什么困难。当然，人民军也就较为详尽地了解了当地的各种情况，披显l-来的关于库伦当局的暴*也就更有说服力。
对于人民军的所作所为，苏联当局自然恼恨在心。在斯大林的命令下，苏联一边向新疆周边和m-ng古境内加紧调运兵力和物资，一边为出兵m-ng古正名。
虽然有铁路便利，可苏联境内特别是西伯利亚一带仍然严寒bī人，这运输效率也就高不到哪去。但就在这期间，3月12日，苏联和m-ng古签订了《苏m-ng友好互助条约》。根据该条约，苏联有责任保卫m-ng古不受任何外敌侵犯。这就使苏联出兵m-ng古有了充足的理由。
苏联在加紧准备，人民军自然也不会放松。兰新铁路兰州到哈密段在2月底已投入使用，一列列火车满载物资开往哈密。这些物资在哈密装运到汽车上后，又沿着原有的公路或开辟不久的简易公路运向m-ng古西部、北疆、西疆、南疆等地。而组装起来的52架飞机也一次次起落，向m-ng古西部输送物资。
就在苏、m-ng军和人民军处于对峙，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紧张准备时，3月底，一场不测冲突发生了。苏联原本定于4月上旬对人民军发动攻击的作战计划也因这场不测冲突而搁浅。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