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芷慧看到三颗丹药的卖相，本来期待的表情顿时难看至极，动作都僵硬起来。
“嗙”的一声，一颗裂开的丹药自行炸裂开来，而剩下二颗也在波及之下，瞬间化作粉末。
“我，我失败了……”贺芷慧的脸色转红，似是羞愧至极，“收丹晚了！而且似乎冰肌草放的时间也没掌握好，否则，至少应该是纯白色的上品九等灵丹！对不起，我今天状态不好，让您失望了！”
“知道自己错在哪就好，没关系，你静静心，再来一次吧。”莫长天鼓励一她一下，另有用意。
他忽然发觉如果直接能看到炉内情景的话，炼丹貌似真的挺简单的！
刚才一开始有些分心，且让自己再仔细地全程观看一遍炼丹过程吧！
贺芷慧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静静地盘坐调息起来。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她才睁开了眼睛，比起之前要沉稳了很多，双手一拍赤棱炉，里面的灰渣就被震飞射远。
清理完丹炉，她又快速地给底端放了几粒指甲盖大的红色赤炎砂，点火，放药，上盖，一气呵成！
这次她一言不发，似乎已经忘记了身边莫长天的存在，只是熟练地专注炼丹。
莫长天静静地从头观看着，当看到冰肌草的融合过程时，不由皱了皱眉。
虽然这次她放入冰肌草的时间恰恰好，但仍然没有将其熬成汁，就放了下一味灵药了，看来她是不知道冰肌草有多耐热！
最后灵药在炉中阵法的作用下，慢慢凝聚成丹药形状时，贺芷慧操控着炉火也对应着越来越小。
眼看灵丹即将完全凝实，炉火却突地熄灭了！凝结了8成的丹就似是稀泥和水的样子，但呆立炉中片放慢后就立即均匀地分布起来，开成灰白杂间的三颗灵丹。
莫长天心中一声叹息，这次又早了一点点。难怪投取时间被她列为炼丹的四大难题之一！若不能像自己一样透视，要找到最佳时间熄火取丹，没有几十年的反复试验，如何能做到？
贺芷慧看到如此的三颗灵丹时居然没有失望，反而有些欣喜，取出一个长条玉盒，小心翼翼地将三枚灵丹放入其中盖了上来。
“老师，怎么样？”
“比你上次如何？”莫长天有些诧异她的反应。
“这次更好一点噢！丹色九白一灰，虽然不是纯粹的九等灵丹，但就算是齐执事，也敢说可以炼出纯白色的九等灵丹吧？能炼成这个程度，我已经很满意了！”贺芷慧有些小自傲道。
莫长天有些无语，应该可以炼得更好的……
“怎么，您觉得有地方可以改进？”贺芷慧终于看出了他的神色不动，小声地疑惑问道。
莫长天沉默了一下后道：“把炼丹材料都往这儿放一份，我来炼制一次。”
“啊！”她惊了一下后忙应了声好，迅速地行动起来，将各式灵药抓好份量，放在莫长天身侧，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这个老师养护灵药上的造诣是真的没话说得，昨天在孙长老面前反转了本来极为劣势的局面，令她极为兴奋，在所有学徒前叽哩哇啦地得意了很久。
为了让她平静心情，才今日开炉，不然昨天就开始炼丹了！
但炼丹和灵药其实已经是二个系统的事了，虽说纯白色的灵丹才是正宗的九等灵丹，但一般情况下，有7成白色以上的灵丹就默认为九等灵丹了！自己今天的表现，在他看起来已是趋于完美，不下于炼精中期的本草堂执事大人水平了！
养颜丹这个丹方实用性不强，一般是没人会去炼的。加入冰肌草改造成的焕颜丹，更是她第一个发现，其他人肯定没有实践过！
而一个丹方，需要经过千百次的锤炼试验，才能炼出品质越来越纯的丹药，这是丹药界人人都知道的常识！
莫长天就算丹道实力惊人，口头指职自己哪儿手法不好，她就心满意足了！现在居然要亲自炼丹示范？他只是第一次炼制焕颜丹这种灵丹，比起自己这个累积过几次经验的人，应该很难超越！到时出丑的话，我是笑话他呢，还是给老师留点面子，故作严肃地说老师你下次加油，不笑话他呢？
她正绞尽脑汁想着这个问题，莫长天已静下心来，有模有样地将赤炎砂投入丹炉几粒点着，将最初的二味灵药放入，上盖，调控火势，开始了他的第一次炼丹。
虽然一开始的几步手忙脚乱，但凭着观察炉中丹药丹液的变化，总算没出岔子。
“为了更好示范，我也不操控灵焰了，就用这6根杆吧！只是第一次操控这么奇怪的丹炉，还真有些不习惯。”他嘀咕了声来掩饰自己的动作生涩，贺芷慧倒也没起什么怀疑。
当他放入冰肌草后，一直调控着火势，很久都没有放入下一味灵药时，贺芷慧显得欲言又止，显然觉得他弄错了想劝他什么。但这关键时刻也不敢打扰，只能拼命憋着。
随着灵液渐渐凝形成丹，莫长天也操控着火势渐渐小了下来。灵丹完全凝形的那一刻，他瞬间断掉了炉火！完美！
吗？
他的脸色忽然羞恼起来。透视炉中，本来纯白如玉的灵丹，突然如同鲜血滴上似地，半片染成了血红之色！
半红半白的灵丹如同阴阳双煞一样立在那里，让他感觉一片天昏地暗，这下脸丢大了……自己只是一知半解，居然就装大尾巴狼上来炼丹了！到底哪里出差错了，这是什么情况？
贺芷慧见他完成了炼丹，却贮立原地半天不开炉，不仅十分奇怪，等了半天忽然悟了，这是要自己这个随从去待劳吗？真是不识眼色！
急忙上前揭开炉盖，同时又纠结起刚才所想，是笑话他呢，还是不笑话他呢？
当揭起炉盖，笑吟吟地看到炉中呈现的半红半白的三粒灵丹，炉盖“当啷”一声就落在了地上，贺芷慧眼睛睁得浑圆，满脸的不敢相信之色！
莫长天顿时心里一纠，这下再说什么来掩饰好呢？
“八、八、八等灵丹！”贺芷慧颤抖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