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听见这话，不发一语的开始实验，把他们曾经，测试过的过程，都在张老板面前，演示了一遍。一遍过后，张老板不明所以，问道：“这算什么？”他不明白石岩，究竟在干什么，这样的实验究竟表达什么。
石岩道：“我们的这种纸，可以和油脂中的有害物质，产生强烈的反映！”
张老板眼睛一亮，道：“也就是说，这东西和地沟油有关？可以测试出地沟油？”
石岩微笑，道：“张叔很聪明，一下就明白了！”
张老板陷入了沉思，久久都不说一句话。
叶枫有点着急了，急忙道：“张老板，我们这个小发明，到底行不行啊？您给句话！”
石岩一摆手，道：“不用跟他说这些，张叔已经心动了，就是拿捏不准而已！他不敢肯定，我们这个东西的真伪。”
“呵呵！”张老板眼睛一亮，看向石岩，问道：“看你说话的语气，似乎不像如此年纪，就连我在想什么，你都清楚的知道，就跟老狐狸一样，佩服，佩服！”张老板感觉有点囧，他本来想沉默一下，看看对方的反映。
他的意图很明显，在沉默中捕捉对方的心里，这样才能看出，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真伪，骗子表演的再好，也是有马脚的。张老板现在，还不能肯定这东西的真伪，就想先试探一下，没想到让石岩揭穿了。
石岩笑道：“哪里，哪里，张老板才让人佩服，老成持重，事业有成，我们这些小门小户比不了！您给个痛快话，有兴趣我们就谈谈，没有兴趣我们就走！”
张老板不紧不慢的道：“我当然有兴趣，不过，这种东西，我必须回去测试一下，到底好不好用，在调查一下市场前景。”如他这种人，说话就是艺术，他还不敢肯定，这东西的真伪，只是说回去测试一下。
这样，他既不得罪石岩他们，又让人感觉，对方很有诚意。语言，是一门艺术，张老板把这门艺术，发挥的淋淋尽致，巧语中不失风度，又让人心折。
苏珊在一边插嘴，道：“市场前景没有问题吧，华夏人对食品安全，已经深痛yù绝了，这东西一面试，肯定遭遇疯抢的！”
张老板说道：“市场前景当然没有问题，只要这东西好用。若东西不好用，会有什么前景？这位漂亮的女士，你说对麽？”
“对。不过，我敢肯定，我们的东西肯定好用！”苏珊如此坚定的说道，她是相信石岩的。
张老板摇头道：“你说的不算，要测试过之后，那才算数！”
石岩道：“我敢保证，这东西肯定好用，就算有点瑕疵，也是无所谓的！”
张老板有点疑惑，道：“有瑕疵，就说明有缺点，为什么无所谓？要知道，一个产品的瑕疵，会毁掉一个产品！”
石岩笑了，笑眯眯的道：“难道张叔不明白？”
张老板眯着眼睛，道：“哦？我明白什么？”
石岩道：“在测试地沟油这个市场里，一切都是空白的，就算产品有瑕疵，也是没有关系的，因为老百姓没个选择！瑕疵会毁掉产品，是因为市场上存在竞争，而我们的产品，没有竞争。我们卖这种产品，好坏都没有关系，稍微能用就行了。跟我们中石油一样，油质不好，卖的还贼贵，但你不买就是不行。”
张老板点了点头，很同意的道：“这我同意，还有麽？”
石岩道：“就算瑕疵很大，只要有一部分功用就好了！因为这种东西，完全可以卖概念，而不是卖产品！”
“卖概念，和卖产品，有什么区别麽？”张老板感觉石岩很有趣，很耐心的听着！
石岩道：“当然有区别，概念卖的是价值观念，产品卖的是价钱！价值观是无价的，产品却是有价的！我们卖这个东西，完全可以打出健康的口号，说用了这个东西，可以保护家人的健康。要知道，产品是有价的，健康却是无价的。”
张老板笑道：“这个理论很神奇，我没有听过！似乎挺不错！”
石岩道：“不是挺不错，是非常不错，我们华夏就有一个人，把价值观念卖疯了！”
张老板道：“你是说，史玉柱？”
石岩道：“当然，就是那个家伙，那家伙的脑白金，至今功效不明，大家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用作什么！但他就是火，这就是价值观念，炒作的好！”史玉柱在华夏，甚至在全世界，都是一个传奇。
他拿着一个功效不明，用途不明的东西，经过包装，宣传，硬是成为热销产品。他的成功，绝对不是侥幸，是一种必然的结果。在现代社会，价值观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价值观，在现代社会，等于钱，也等于身份，地位，还有心意。
比如，现代社会的手表，对于人类来说，还有用处麽？现在我们每一个人，都拥有一个手机，都有时间，手表几乎没有几个人看，但他卖的非常火爆，还很贵。因为，手表已经悄悄的，从自己看表的功能，变成了“别人看表”的功能。
自己看表，看的是时间，给别人看表，看的是身份，是地位。一表在手，证明着身份，还有实力。现在的手表，动辄十万，贵的几十万，甚至有上百万的，他本身不值那么多钱，他卖的就是一种概念。
你带手表，就等于“富”，大家为了炫富，都戴手表。现代这社会，你要是一个老板，不带一个十几万的手表，都不好意识出门。
脑白金，卖的就是一种概念，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这是一句响亮的广告语，他是在告诉人们，这是一个有价值的礼品，而非是一个保健品。华夏的传统文化中，送礼是一种文化，大家都有送礼的需求。
选择一个有价值的礼品，是大家苦恼的事情，而史玉柱，则给大家解决了这个苦恼。他已价值观入手，告诉大家，这是一个有价值的礼品，值得大家去送。于是乎，谁管他的功效，谁管他有没有用？能送出去，别人知道这玩意值钱，是好东西就行了。
张老板笑道：“这个方案我喜欢，我想问一句，你到底是推销产品的，还是推销方案的？”
“何出此言？”石岩有点迷糊。
张老板若有所思的，道：“有你这个方案，这个东西，只要有一点点功效，就可以大卖特卖！我们华夏人，nǎi粉都能抢疯，盐也能抢疯，有了这种东西以后，哪怕只有一点功效，也可以抢疯。所以，我觉得你的产品，肯定很差劲，你只是在给我推销方案。”
石岩很无语的道：“没有想到，张叔您这么想，我只是在描绘市场前景，却没有想到您多心了。”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