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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苏醒直接撞倒了猝不及防的贞德。贞德右手的圣剑杜兰达尔，也被苏醒手刀突袭而掉落。
然而，苏醒也因为去势过猛，和贞德一起倒在了地上，滚作一团。
现在的局势，表面上看对自己有利，实则相反。苏醒在倒地的一瞬间，这样思考着。
贞德是银冰的魔女，可以在身体的各个部位通过意识引导产生足以迅速冻伤普通武侦的寒气。刚刚只不过是因为太过突然的缘故，所以贞德才没有放出寒气。
但是现在不一样——
“咝……”苏醒一个难看的翻滚，躲过了贞德的拳头。地上瞬间出现了一大片冰凌，苏醒的衣角都挂上了一些。
贞德的冰魔法，是G6－8等级的。而此时她全力放出的寒气，虽然威力强大，但是，只要慢慢地游斗，让她消耗光体力，战斗就没有悬念了。
还好，贞德由于jīng于剑术的缘故，贴身格斗和地面技似乎没有多作研习——
这样想着，苏醒再一次远远地翻滚了出去，躲过了贞德的攻击。
然后，半跪着拔出了伯莱塔。
只要拉开距离就赢定了。
然而这在半秒以后也成了奢望。
贞德正好滚到了圣剑杜兰达尔的旁边。以她的剑术，虽然右腕受伤有些不灵便也可以轻松地弹飞子弹。
苏醒和贞德都站起身，用武器相对，像开始一样互相jǐng戒着。
但是局势和开始相比却是截然不同了。唯一能对抗贞德的手段——刀，已经破碎地躺在了地上。而贞德虽然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并且腕部受伤，但是由于能够在身体接触部分放出寒气——尽管威力大不如前——依然能稳压现在的苏醒。
但是贞德没有马上进攻。
她往前走了两步，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退了一步。
“……你在刚才，其实是可以用枪shè中我的吧。”
“……怎么可能。我的枪法可是很烂的。”
“我不相信一个武侦的枪法能烂到哪里去。”
贞德竟然罕见地替武侦说起了话，这让苏醒一瞬间有些惊异。然而重点不在这里——
“啊啊，被你看出来了啊。”
苏醒不好意思地稍稍别过了脸，手颤动了一下想挠挠头，却又想起来还握着手枪。
“……”
“……”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为什么这样对我？”
终于，贞德打破了沉默，幽幽地说。
“就算你问得好像狗血电视剧电影动漫里的女主角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不。”
“啊咧？”
“因为，我是这样一个人啊……满脑子yīn谋诡计，只是想sè诱你利用你，从来没对你产生过感情啊……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是‘魔剑’，那么这种事情你知道也是理所当然吧？”
“……嗯。”
果然，虽然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从她嘴里亲自说出来，心还是会痛啊。
“但是，现在又不同了。”
“……”
“我，无法确认对你的感情。”贞德好像宣誓一样，把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因为激动，她银sè的马尾微微晃动。“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认为我喜欢上你了，苏醒，你知道吗？但是，但是，我无法确认自己的这种感情到底是因为想要利用你、想要你成为我的搭档、我的‘工具’而产生的，还是因为……我内心真实的感情。”
“……”心口，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抱着这样不纯粹感情的我，没有资格为策士，是贞德一族的缺陷品——”像是要揭示什么似的，贞德的声音进一步拔高了，“更加没有资格面对你。”
苏醒沉默着。
“你知道策士的风格吗？就是把超出自己预料的、自己弄不明白的东西，统统化作‘虚无’，也就是，归零。既然这份感情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那就——”
贞德高高扬起大剑，再猛地挥下。
“毁掉好了。”
面对着这样的贞德，苏醒猛然笑了起来。笑得和以往迥然不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是近似于恶意地嘲笑。贞德蹙起了眉头。
良久，笑声停止。
“贞德啊~~~~~~”苏醒拖了个长音，“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啊。”
贞德一时间脸sè发白。她想表现出愤怒，但是由于苏醒之后就没有接着说下去，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你了解我吗？”苏醒看着贞德身后的远处。但是贞德能感觉到，他看的应该是更远的地方。
“当你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喜怒哀乐，所有的思想全都由一个不知名的存在掌控的时候，你会想什么？更确切地说，是由于这个存在的一个行为自己才产生的，否则，也不过是一个前沿物理学上的名词罢了。”
“……”贞德完全听不懂苏醒想表达什么，所以只有继续沉默。
“你能想象吗？这个世界，或许就是依赖某些存在才得以生存和发展的。”苏醒举起一只手，“这样的悲哀，还要大过shè手与农场主。你能体会吗？”
“shè手与……农场主？”由于听到了不熟悉的词，贞德忍不住发问。
“是啊，这是两个非常著名的科学假说。”苏醒脸上带着贞德从未看见过的恶意，但她知道，那恶意并不是针对自己的，而是针对并不在这里的某个人，“shè手假说是：如果有一个神枪手，在一个靶子上每隔十厘米打一个洞，再假设这个靶子上生活着一种二维生物。他们的科学家经过观察，发现了一条伟大定律：宇宙每隔十厘米就必然有一个洞。”
他嘲笑似的耸耸肩。
“那么农场主呢？”
“有个农场里面养了一群火鸡，每当早晨八点就会有人来喂食。火鸡中的科学家经过长时间观察，也得出了一条定律：每当早晨八点，必然有食物降临。它在感恩节早晨向火鸡们宣布了这条定律。”
“后来呢？”按捺不住好奇心，贞德问。她似乎已经忘了刚刚的厮杀。
“后来啊……那天没有食物降临，人们把火鸡全部抓走吃掉了。”
“……”贞德沉默了。对于苏醒的话，她没有只当做笑话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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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这一章的时候忽然想@FATE/ZERO……感觉风格有点受它的影响……ORZ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