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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醒负责拖住小夜鸣老师，小亚和钦钦负责潜入。理理就负责联络了。”
“啊，真是完美无缺的布局。”
似乎觉得很有趣，苏醒自言自语地重复着之前理子提出的计划，摇着头。
“不论对哪一方来说，都是一样的完美无缺啊。”
“那么，最后的赢家，会是你吗……”
苏醒对着空荡荡的走廊自语。
走廊在这个时候显得很短，一会儿就到了尽头。可以看到小夜鸣在花园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写写划划，不知道在记录什么。
和原著不一样，这次潜入可不是在最后一天发生的。
理子啊，如果在下没有防备的话……
苏醒脚步不易察觉地一停，随即向着小夜鸣走去。
“小夜鸣老师，晚安。”
“啊，是苏醒同学啊！晚安。有什么事吗？”
今晚的小夜鸣穿着一套黑sè的西装——这种在花园里只是累赘的装束，在他身上却体现出了一种奇异的美感。
他微微抬起头，表情惊讶，似乎刚刚才发现苏醒已经到了近前。
“是这样的。在下对生物的杂交有些问题。难得老师在这里，那就不客气地问了。”
苏醒又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道。
小夜鸣似乎有些困扰，微微后退。
“我当然很高兴和你一起探讨……不过，你想说些什么呢？”
“就以这些花为例吧。”
苏醒没有继续逼近，只是手掌摊开指着旁边花池里的人工杂交种玫瑰花，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们的祖先，是生活在野地里的。生存能力和潜力都非常强。”
“……”
小夜鸣没有说话，但是苏醒可以看到，他微微蹙起了眉毛。
“而他们现在，已经不能与风雨相抗衡了。您看。”
顺着苏醒的手指方向，小半朵残破的玫瑰凋落在泥里，污浊不堪。
那似乎是昨天晚上的暴风雨所造成的。
小夜鸣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所谓人工的杂交，获得的只是些不堪一击的废物而已。没有保护，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苏醒大大张开了嘴巴，几乎是欢畅地笑了。
“小夜鸣老师，您怎么看？”
“……是它们，不是他们。”
小夜鸣沉默了一下，开口了。
苏醒静静地听着。
“事实上，人工杂交对个体的确大多数情况下是无意义的。因为，大部分实验体都因为你说的原因——”
小夜鸣嘴角扯开一个残酷而快意的弧度。
“死掉了啊。”
“……”
“但是，对于成功的那一个，意义就远远大于自然杂交的结果了。如果一个个体能够集中所有生物的优点，那么他一定是完美的，不可与之战斗的……神。”
刚刚小夜鸣还反驳了苏醒的“他们”，现在自己却也开始用“他”。
“人能够杀掉神的说法，本身就是可笑的。当人做出那一壮举时，他就不是人了，而是其他什么生物。因为，‘人’的全部，就包含在‘神’里面啊。力士也不能把自己举起来。虽然在现实中可以通过机械来把自己搬起来，但是——”
小夜鸣咪住了眼睛。
“沟通‘人’和‘神’的，能够对两者都产生作用的桥梁之物，本身就至少是‘神’等级了吧。”
“那么，现在……有那种东西吗？”
小夜鸣叹了口气。
“或许有吧。在某个人形外星生物电脑里，在人类能够通过思想来改变现实的都市里，或许，在某个年老的吸血鬼身体里面也说不定喔。”
他似乎是想开个玩笑，但是没有成功。
“……抱歉，让你听了一些完全无关的牢sāo。”
“没关系的，小夜鸣老师。”
苏醒真诚地鞠躬。
“您已经告诉在下很多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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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取下来了。”
亚里亚用脚勾着十字架的链子，慢慢地缩回来，然后递给了旁边接应的金次。
“苏醒，你那边情况如何了？苏醒？”
亚里亚对着武侦徽章上的无线电轻声呼叫。
没有回音。
亚里亚心里微微一沉。难道，发生了最坏的可能……
“小亚，钦钦，拿到了吗？”
“啊，……哦。”
“太好了……”
亚里亚隔着无线电，都能听到理子安心的吐息声。
“先撤出来吧，小亚，钦钦！”
“可是，苏醒还没有回话……”
“小亚，不用担心阿醒啦！理子看见他正在花园和小夜鸣老师聊天呢，应该是为了防止露出马脚吧。一会理子看时机再通知他撤离，现在还需要辛苦阿醒一段时间哦！”
“哦，哦……”
亚里亚虽然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但是还是决定先行撤离。
苏醒的话，应该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应对得了吧？
像是在给自己宽心，亚里亚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撤退的时候，她和金次的徽章背面，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发热。
……
花园里。
小夜鸣中断了谈话，微笑着站了起来。
“苏醒同学，月sè这么美，不如一起走一走吧？”
“那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嘿！”
苏醒灵敏地一个后跃，躲过了小夜鸣的拳头。
“哎呀，苏醒同学，反抗老师的教导可不是模范学生所为啊。”
西服下，半条手臂膨大化的小夜鸣依然保持着从容。
“不过啊，苏醒同学，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我会袭击你呢？”
小夜鸣似乎十分疑惑。
“没有事先说明可真是失礼了。”苏醒也保持着浑不在意的笑容，甚至从外表上看每一块肌肉都松松垮垮的，“不过，在下也没有粗心到连峰同学和老师认识这一消息给漏过去啊。”
“然而，在洋馆门口，理子却是表现出了实打实的惊讶。排除失忆的可能，结论已经十分明显了。老师，您和峰同学——”
苏醒微微躬了躬身体。
“在布一个局啊。”
在苏醒视线的死角，小夜鸣露出了一丝隐蔽的笑意。
所以，他也没看到苏醒借助躬下的身体所掩饰的，嘴角的弧度。
“呐，苏醒同学，趁我还在，问你一件事。”
“您说。”
“神崎同学是福尔摩斯的后裔。远山同学是远山金四郎的后裔。雷姬同学是源义经的后裔。峰是罗萍的后裔。他们，都是所谓‘伟人’的后代，是有才能的人。然而，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能够和他们并肩甚至还有所超出吗？”
没有等待苏醒的回答，小夜鸣如此断言：“因为，你不需要那种不纯净的东西。”
“因为，你本身就是所谓的‘初代’啊。”
“以凡人之躯，能够做到如此程度，在古代已经是可以被奉为传说的存在了。你不需要传承，因为你能够创造传承。”
“所以啊，我认定你为现代有接近‘神’潜力的人类。”
“加入我吧，我会让你……变成真正的‘神’。”
“您应该知道在下的选择的。”
苏醒总算开了口。
“是吗……不愧是‘初代’啊。”小夜鸣嗤笑一声，“那么，就让你见识一下，接近神的技术所能构成的存在吧。”
然后，小夜鸣在距离苏醒几步远的距离，变身了。
腿在膨大。胳膊在膨大。脖子在膨大。腰在膨大。
几秒之后——
没有烟尘，没有气劲。
一个绿巨人一样的吸血鬼·弗拉德，从曾经站着名为小夜鸣的老师的地方，缓步走出。
“‘初代’，要来吗？”
他挑衅般地勾了勾手指。
而苏醒的回应只是沉默地把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
刀映着月亮，反shè出一片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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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