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康斯贝尔想这个狗屎问题想得精神分裂之际。
巴赛勒斯就向康斯贝尔抛出了橄榄枝。
巴赛勒斯和康斯贝尔就在前两个月把脸撕破了，现在他们却惺惺相惜互利共赢。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些都是双方利益在作祟。
康斯贝尔仔细想想《种子计划》的出路确实不在对能力者存在偏见的中部本土。
《种子计划》的受众群体应该定在能力者占比极大的西部各城。
论社会文化，西部对能力者的包容程度远超南部和东部。
论能力者群体，西部能力者比重一直领跑世界。
论富裕程度没人会怀疑靠博彩起家的西部重镇辛达理。
西部对能力者群体包容度高、能力者比重让综艺消费者群体庞大、核心城市群巨富。
这些难道都不是康斯贝尔对赌城老羊诚恳建议回心转意的理由吗？
康斯贝尔想开了。
“历届小联盟从未出现过考场异地。”
康斯贝尔说到这里白芝公馆的高层开始婉言反对。
他们反对康斯贝尔将原本设在波琉赛迦的考场移去西部斑芒。
“即便要更换场地那也应该选择在中部，机械城比斑芒好太多。”
麦洪斯基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小联盟承办城市在开考中更替。
他摇摇头，麦洪斯基觉得老爷这个决策很冒险。
“如果这只是普通的明星真人秀，在机械城搭建最终舞台确实非常合适。”
康斯贝尔知道，即便明星巡回演出都遵从从本土走向世界这个原则。
很显然《种子计划》的本土不在中部而在西部。
“老夫的《种子计划》根本不是什么劳什子真人秀，老夫一直希望综艺可以一定程度上化解社会对能力者的固有认知，但是社会认知的固化也超乎想象。”
康斯贝尔外斜的双眼难得聚焦，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可能康斯贝尔以前做错了，他确实做错了。
由于中部地区能力者和自然人的比重越来越小，为了不让小部分的能力者群体引起自然人社会性恐慌。
康斯贝尔年轻时很有意识的让出现在屏幕里的能力者无害化。
现在，康斯贝尔也从壮年漫步到老年。
长期在这种无害文化笼罩下，自然人和能力者的关系确实极大程度缓和。
只是康斯贝尔想也想不到。
自然人对屏幕上凹造型凹得过分的能力者形象欣然接受，他们潜移默化的认为这就是能力者真实模样。
所以在《种子计划》播出以后，仅存的自然人观众就在用舆论反扑康斯贝尔的认知。
他们认为《种子计划》综艺内完全写实的选拔是节目组滥写剧本能力者乱凹造型的糟心制作。
中部地区民众完全不接受真实的能力者，因为他们觉得虚伪。
“老夫曾经致力于能力者娱乐化，这确实让能力者暂时的融入社会，但是这只是暂时。”
康斯贝尔的暂时现在付出了代价。
听到这里白芝公馆的能力者高层都或多或少明白，其实真正的能力者并未被民众真正接受。
民众比起能力者真实的模样，他们更喜欢他们虚假的模样。
“总而言之，即便《种子计划》本土收视率不尽人意，老夫还是会把它继续办下去。”
在康斯贝尔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忍痛强行扭转民众的认知。
这条路康斯贝尔已经预见了其艰辛，但是为了中部能力者群体的未来他必须这样做。
有时候人撒了一个谎他不能用更多谎来圆这个谎。
他需要即刻承认自己撒的那和谎来及时止损。
“老爷您是打算放弃中部自然人的收视率主攻小众的能力者收视率。”
安尼鲁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在中部能力者的市场有限，毕竟他们是社会中的小群体。
“老夫《种子计划》综艺的受众不再框死在中部，我们的目标是全世界的能力者收视率，综艺受众转变我们不需要过度迎合自然人。”
康斯贝尔拍板了《种子计划》的综艺最后一个月的收官阶段的最终定位。
他选择小众的能力者市场。
他曾经想用一个温和的方式将能力者的尝试渗透给自然人。
但是到头来自然人和能力者两大群体都不买账。
痛并思痛的康斯贝尔把心一横决定痛改前非，狠心揭开自己多年来营造出来的“能力者幻影”。
他不能再对社会撒谎了。
“老爷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听到这里，巴尼一直紧锁的眉头松开。
巴尼在《种子计划》开播的头两个月对综艺获得的成绩还有综艺的风评并不感兴趣。
因为这很显然就是一款为了讨好自然人而产生的能力者通识教育科普综艺。
但是随着康斯贝尔扭转乾坤，《种子计划》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讨好那些无知的自然人。
高层终于意识到了自然人的认知是多么的肤浅。
想要扭转这些愚昧的人单凭一部被改得面目全非的综艺完全不可能实现。
所以与其耗费心机去讨好那些永远讨不欢心的自然人。
稍微迎合一下在社会里寂静的能力者群体又何妨？
“目前什么都不用做，小联盟第三期开播前大家好好休息，接下来一个月我们要在能力者群体里开足马力为综艺做宣传。”
看着康斯贝尔说完后便做了一个散了的手势。
小联盟第二阶段就在失意中夹杂着期待收尾。
迫不及待安歇下去的白芝公馆高层腼腆的和康斯贝尔辞别。
看着坐在扶手椅久久不语凝视空气的康斯贝尔，麦洪斯基对这位年事已高的领导者隐隐担心。
“麦洪小子，你不用担心我的健康状况。人这一辈子不是死在工作的途中就是死在回家的路上。”
康斯贝尔作为生命彩蛋现有者，他对生命已经释然。
“比起担忧的盯着我，动动你的脑子想我们下阶段的营销策略更为实在。”
康斯贝尔发出不耐的痰声，他现在什么都不想。
他只想在一个月后名誉财富实至名归。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