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溪说道:“我为非作歹?你在说什么?”
春土晃动着身体,极力想挣脱绳索,驼童从水中飞跃而出,与宿溪对峙,“宿溪,救你一命,就是让你侵害灵兽、位祸傅山吗?”
“你是谁?”
“世无双驼童老爷!”
“原来你是驼童?那个鬼神身边的走狗!”
驼童冷笑一声,“宿溪,你能重生本就是违背天道的,不思好好为生,却修习偏门左道,以灵兽之血续命。”
“你胡说什么!我自来了傅山,勤勉于水中管理,从未逾矩。”
“那你夜里是否化作人形上岸,而又吸食了灵兽之血?”
“从来没有?”
火稚和竹忆飞起,竹忆对驼童说道:“难道不是她?”竹忆回身又问宿溪说:“那你可知道有谁会夜里化作人形上岸屠害灵兽吗?”
“公主,在我管辖之下的人鱼绝对没有一人会如此!只能是旁人所为。”
“既然这样,请女王先把春土放下来吧,我们有话好好说。”
“不行,这孩子现在善恶不分,情绪激动,我不能放了她。”
春土还在挣扎,“我要我父亲!我要我父亲!你还我父亲!”
“他已经死了!”宿溪义正言辞的说。
驼童又问:“敢问鱼曳死于何人之手?”
“我!”
春土大喊:“还是你!就是你!”
“我之所以杀了他,并不是因为前尘旧事,而是因为他凭借鬼神的灵力得以来到傅山,施幻境以杀人,仅仅我厌染水中人鱼,就死了数十条,且他对我百般纠缠,甚至扰乱水源,以至于水神竟然对他动了感情,听命于他,绞杀水中生灵,为此,我们人鱼族才处决了他。”
“啊!啊!父亲!父亲!”春土十分绝望,“宿溪!我要杀了你!”
“春土!你现在可以不接受。但我就是你母亲,你不接受我也是!”宿溪游到春土身边,虽然春土挣扎,但宿溪伸出一只手,春土竟然不敢动弹了,宿溪抚摸着春土的脸,“你长得和堪圩太像了……”
“谁要像一个魔王!”
这场闹剧在春土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中结束。这春土自始至终就是为了来傅山找父亲,即使她还留了后手可以找到其他族人,但春土的信念顷刻间就崩塌了,至于她到底是不是宿溪的女儿,这恐怕要等到七千年之后才见分晓。
堪圩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摸了摸鼻子,把五层被白梨救下的两人绑了拖到白梨身边,白梨坐在六层的剑器房中,白梨端坐在椅子上,萨迦站在一边,那两人跪的端正,堪圩给他们松绑,二人严肃拜了白梨,“拜见圣女。”
白梨把玩着手里的红钗微微一下,“二位好久不见。”
“圣女一切可还好?”其中一位问道。
“都好。”圣女眉眼含情的扶起两人,“咱们私下里不必多礼。”
原来这两人也是白梨的故人,他们就是曾经和杨骁一队的护卫,白梨出行那次还有白梨被送去萯山之时他们都有出现过,这二人能进魔塔并不是白梨的安排,而是因为二人本就是魔族,但却并无劣迹,一直勤勉向善,白梨也是出行那次发现他二人的伤口竟是紫红色的血液,伤口愈合的特征也十分奇怪,但二人是真心敬佩白梨,也是真的对白梨有情,魔塔一起,搜捕五界魔族,他二人被发现关进了魔塔,但他二人进去之前都分别收到了白梨的密令,要他们在魔塔中休养生息,了解情况,最重要的是弄明白魔之源究竟在何处。
他们对白梨的冲撞是为了塞给白梨一张纸条,但不成想被魔君当众处刑,魔君当日所为不知道是为了白梨还是也发现了二人的小动作。白梨一力护下他们,就算是二人身份暴露,也绝对不能让旧友失了性命。
那魔君就料定白梨最大的软肋就是太重情谊,什么事都想做到两全,但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之事呢,必得舍弃一方而获得一方,想得大义还想顾小节,非圣人不能成也。
若说这人的谋划,算不过天命使然,但这天命又料不定人心周转。
“砰”——醒木一敲,“这故事讲到这就算是完了。”
“哎怎么完了啊。”“就是怎么到这就能完了呢?”台下听书之人七嘴八舌的问道。
“怎么没完呢?”
一观众站起来说道:“天地大开缘何而来还未说呢。”
“就是啊。”下面的人附和。
“还有那白梨入了魔与俨夔相安无事?那杨骁与海娣算来的姻缘后续如何?还有那绵绵、春土、宿溪都怎么样了啊?”
“就是就是。”
“各位客官若还想听啊,明日再会!”醒目一拍,说书人下了场,故事有了终。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