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总，请问康蕊……”康健问。
“我没有看到她，你可以打她的手机。”田宁回答。
“她的手机没有开，我才直接打给了你。关于信贷的事……”
“八字还没有一撇。”
“田总，你的心里总该有个谱吧？工、农、中、建、信用社，还有地方股份制银行，你在打哪一家的主意？”
经康健这么一敲打，田宁就想到了蔡碟子。蔡碟子究竟是不是扑捉的对象，他的心里还没有谱。康健就掐断了手机，田宁就觉得肩周炎又犯了，是玩手机的时间过长而引起的。田宁就想到了“一壶茶楼”，就想到了衣湘竹的拿手把戏——按摩，田宁要通了衣湘竹的手机。
“独立寒秋。”衣湘竹说。
“湘江北去。”田宁说。
“橘子洲头。”衣湘竹说。
“衣经理想吃橘子了？”田宁问。
“可不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
“还湘江北去什么，过来呀！”
受到邀请的田宁要到“一壶茶楼”去，带点什么样的礼品去好呢？大花墨兰是不能送了，再说她也不稀罕。那块高档表给退了回来，再送去有点俗气。给衣湘竹送礼品的事儿，还就把田宁给难住了。田宁开着车在街上遛，突然眼睛一亮，就把车停在了停车场，走进一家靠着珠宝一条街一个边上的珠宝店。恰巧，仲芳、宫本鉴树也在这家珠宝店，见到田宁，就相互之间让着走进了贵宾室。
“田总，我想邀请画虎专家到我们东瀛的大学去讲学。”宫本鉴树说。
“我赞成去。但是，东瀛的高等学府你能确定摆平吗？”田宁说。
“我去东瀛大学讲学是纯民间的行为，这次讲学能够成行，宫本鉴树先生功不可没。”仲方说。
“这次到了东瀛，仲方小姐必定要到宫本鉴树的家里去登门拜访。中国是个礼仪之邦，礼仪总得是要讲究的。”田宁说。
“去家里拜访宫本鉴树先生的家人，这样说来，仲方女士又该破费了？”宫本鉴树说。
“小意思，小意思。”仲方说。
田宁、仲芳、宫本鉴树沿着柜台转圈儿，店主见到几个人的穿戴，不是有钱人也算是有钱人，但是，想要掏出几个人腰包还得颇费周折？
“两位先生，一位小姐。请问……”店主问。
“店主好眼力。”田宁说。
“什么好眼力？”店主问。
“看出来了，两个老公，一个老母。”田宁憋住笑说。
“黑色幽默，黑色幽默，很合我的口味儿。”店主说。
店主就是店主，一句话说得田宁哑口无言。田宁不再说话，陪着仲芳、宫本鉴树鉴赏着，心里却是叫着劲儿。
“店主，你是行家里手，总该知道邻国的行情？”仲芳问。
“小姐，请问是哪一个国家？”店主问。
“东瀛。”
“小姐说的是小东瀛，这个国家可没有什么定数，什么好东西都可劲地划拉。不过，前几天，从京城来了一位作家，说是要到东瀛去讲学，还要去拜会东瀛的皇室，不知道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有一点我不得不说，他说东瀛的皇族喜欢黑色的珍珠玛瑙项链，尤其是那些王妃们。这位作家算对得起我，从我的小店一次就买去了好几十条——黑色珍珠玛瑙项链。”店主说。
仲芳听信店主的，就挑了八串黑色珍珠项链，就和店主讨价还价。店主让仲芳讨得心里烦了，就让收银员过来收钱拿走。仲方从钱夹里往外掏钱，收银员就往田宁的身上示意。仲芳回头看见了田宁在笑，她就客气地摆了摆手，把钱夹收了起来，是一个子儿也没有掏。田宁把仲芳、宫本鉴树送到门口又回来了。田宁没有急于买珠宝，而是先跟店主套近乎。假如真的套近乎了，田宁认为店主的举动能有下面三种可能：一是店主把珠宝赠送给他；二是店主便宜一些把珠宝卖给他；三是店主以物换物。
“老哥，知道不知道蝴蝶兰？”田宁问。
“蝴蝶兰是一种名贵的花卉，墙角儿花架子上摆放的就是这种花儿。”店主回答。
“花博组培士田宁是蝴蝶兰的知音，这个知音你想不想知音知音？”田宁说。
店主摸着一撮小黑胡子打量着田宁，田宁就让他尽量的打量，还拿出桃木小梳子梳梳头。田宁坐在珠宝店的藤条椅子上，拿出手机要通了花静纯。花静纯好几天没有接到田宁的手机了，以为田宁把她忘了，开腔就不是腔了。
“田总，是是，8867呀？”花静纯问。
“不是，是8080、1010。”田宁回答。
“8415。”花静纯回答。
田宁掐断了手机，店主听到挺新鲜，通话怎么还用密码呀？可不是个凡人。店主掂量来掂量去，才又把话匣子打开了，还很逗。
“保密局的，你是中统，还是军统？”店主问。
“不是军界的，应该是商界的。”田宁回答。
花静纯得到田宁的授意就给云小芳打手机，云小芳通知花卉园区很快送来了两盆极品蝴蝶兰。店主也是个爱花的人，平时嫌弃花钱太贵舍不得买，这回送到了店里，就围着蝴蝶兰像一只老蜜蜂一样飞来飞去。
“好花，好花，花中之魁。”店主点赞。
“两盆花，价钱先不要说了，送到店里就不能拿走了，店家总该有个表示吧？”田宁问。
“店里一万元以下的珠宝，田博士相中可以打五五折。”店主说。
“店里有什么宝贝请拿出来，尤其是讨女人喜欢的宝贝。”田宁眯着小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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