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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爱恨交集(求月票)

作者:可争 下载:替天行道TXT下载
    其实若不是对着古代的丹青国画还需要一点适应的时间,可能李子秋早在第一眼看到这叠画作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拼凑得出这其中所蕴含着的淇儿大致的心理历程。

    这个母亲早逝,而父亲又长年在外的小女孩,实则最缺乏的,就是来自到至亲的养护与关爱,在安家这样的世家门阀之中,无论乳母佣仆,又或是其他下人,与这小女孩都实在是身份太过悬殊,安家阀主又自小对她青眼有加,更是让得这些下人对着这小女孩时都自戒慎恐惧,甚至如非必要还有点儿敬而远之,自然无法让这个小女孩子产生什么亲情一般的情感寄托。

    而她的母亲早逝,安家阀主又是积年在外,哪怕连她的兄长,都已经领有执事,长年不在这安宅之中生活,在她成长的最关键的数年之内,举目四顾,居然是丝毫没有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丝毫无法感觉得到半点来自于亲人的温暖,尤其在她内心里还怀着一份连她也未必能体察到的潜意识中的畏惧的时候,这种情况更是急剧加深了她内心之中的孤独与恐惧。

    而这一切,就是在她遇到那一场摔跤意外之后,似乎就开始发生了变化。因为在那之后,安仲明似乎才一下子意识到了这个宝贝女儿的重要性,从而推掉了许多可以推得掉的事情,几乎把所有可能能够争取得到的时间,都留在了与淇儿的相处之上。

    安仲明固然是一番舐犊情深,发乎天然,然则在淇儿幼小的心灵里面,却是把自己所能获得的这慈父的爱意,与自己身上的伤病给联系在了一起,在她的潜意识深处,她的伤与病成了使她继续获得来自父亲与亲人更多关注的惟一方法,而这一切却都是她最想要的,只要能够每天能够得到这样有能够与亲人交流温情的机会,她甚至愿意这样一直病下去。

    当然这种念头就连淇儿自己,或许也就只能意识到一些一闪而过的念头,然而她心灵深处的渴望,却就把这种心理联系给不断地固化了下来,日积月累,终于成为了一种几乎无可逆转的心理惯性。

    当然李子秋与安仲明的解释之中,并不会涉及到这些心理学上的原理,他只是从淇儿心中究竟缘何生出如此的孤独与怨感,而这种孤独与怨感又如何感应生生,终于招至妖邪入侵的角度,来分析给安仲明听,毕竟他所说的这一切,对于中古文明时代的人而言,还是太过难以理解了。

    在这中古文明时代,大多数平头百姓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得辛苦而自得的生活,还真不容易生出这种问题来,就算是高门大阀,甚至天潢贵胄,只要不是如安家这般身在边关,还有一只要在塞外训练的骑军要看管,而淇儿的母亲更是早早辞世,却也一般不容易生出这种分别许久的场面。

    更何况真正传统的高门大阀,又或天子皇家,其对子女的培养已经自成制度,底下人都有一套成规成法可以依循,反倒是安家一介胡族商贾,因缘际会得有今日之地位,家中一切都是草创未久,一应下人也都摸不准这安家阀主的脾气,这才会有安家小姐这种特例的出现。

    李子秋如此娓娓说来,安仲明不由一路点头,孟诜与叶天青却是听得目瞪口呆。

    在文人雅士的逸事掌故之中,倒也有过能凭画意琴音,能体察作者心意的说法,不过哪怕就如钟子期之于俞伯牙,最多也不过就是能察其大略,就已然足已互相引为生死知己,成为流传千古的佳话,如眼前这位神师一般只凭着稚龄小童的几笔涂鸦,居然就能够见微知著,把如此复杂纠结的心绪与往事看得一清二楚,恍若亲见,这在他们看来真是简直尤如传说一般的存在了。

    哪怕就是连最顽固的孟诜,看着李子秋的眼光也都有些变了,一时间就是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位神师身上,也着实有着太多鬼神莫测之能,几乎不类凡尘人物。

    “妖邪之属,其实也未必如何诡异莫名”,李子秋淡淡说道:“天地生生,造化万物,自有其理,妖邪之流能自上古至今,承传不灭,大致也是由于它们原本就暗合与人心之中幽深晦暗之处,是以安小姐一缕心念,日思夜想,辗转相续,才会终于引来这相应的妖邪之气入侵,致有此患。”

    “既然那妖邪是由此而来”,安仲明默然半晌,这才缓缓开口:“不知神师方才,为何又会直指安某心中那段往事却是与此有关?”

    “这几天我与淇儿对答,想必阀主也已然听得明白”,李子秋微微一笑,应道:“这怪物的名称,唤做雍和。”

    “丰山有兽,其状如猿”,李子秋看着安仲明,说道:“这雍和,却是上古承传至今的恐慌之兽,专司人心慌惚之疾,有借人心中恐惧之念而入,将其无限放大,以至不可挽回,然则若心中原本并无极为恐慌之念,却是殊难招来如此妖邪。”

    “神师方才之言”,安仲明略略微眉,摇头说道:“不是已经解说清楚淇儿心中恐慌之所来由了么?”

    “孤寂无依,可生怨念,却难以让淇儿慌恐至如此地步”,李子秋点着安仲明手上的画稿,淡淡说道:“阀主难道未曾发现,淇儿心中这最为恐惧的妖邪,却是都与阀主一同出现的么?”

    “那是淇儿指望我为她驱赶妖邪”,安仲明一时愕然,待得明白过来李子秋的话中之意,却不由得略略激动,挥舞着手上的画稿说道:“这淇儿所作的画稿之上,安某分明就是在与这妖邪对峙,神师此言,却又是何意?”

    “唉”,李子秋摇头,微微一叹,指着安仲明手上的那两张画着他与妖邪对峙的画作,却是说道:“阀主还请细看,这妖邪与阀主的面目用笔,可有什么微妙之处。”

    安仲明目光一凝,盯在眼前的画作之上,却是不由得勃然色变。

    原本淇儿心中的妖邪面目模糊,不知形体,但这几天在李子秋的心理诱导下面,却是已然将妖邪的形态固化在了雍和这个上古妖兽上面。淇儿对于《山海经》颇为熟捻,画起这雍和来,寥寥几笔,却是已然颇显生动,只是李子秋若是不加提醒,却是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画中与雍和对峙的,看衣冠体形分明就是安家阀主安仲明的人物,在面目之上所用的那几下勾描,居然分明就与雍和一般无二!

    “这是……这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心中最大的慌恐,居然是由自己而来。面地这种实在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结果,哪怕就是以安仲明的心胸城府,一时之间居然也不由得有些微微失神,几乎完全不敢相信。

    “或许这是安家小姐习画人物,功夫尚未纯熟,对于所有人物的面目勾勒,暂时都只学出了一种笔法呢?”孟诜看着一时气氛沉凝,有些喃喃地开口说了一句,只是话一出口,就连他自己也都觉得这个说法不成道理。

    虽说安家小姐这些画作之上,只有这两张有人物存在,但仅从勾勒雍和那几笔描画,与《山海经》的描述相互对应,便可知晓确实是将雍和画得活灵活现,就算她这些年来真的时常见到雍和在眼前出现,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雍和会比对她的父亲还要熟悉,若不是个中的确有些微妙情状,怎么说这安家小姐也不应该能画得好一个怪兽妖邪,却会把她父亲的面目画成如此模样。

    早在查断出安家小姐身上的症结由来的时候,李子秋的心下就已经有了新的困惑。

    这淇儿虽然在潜意识里面将自己的伤病与能否受到来自安仲明的关心给联系在了一起,从而使得不愿痊益,但在安仲明这个亲人已经尽量抽出时间来陪她,使得她心头的孤独感大有缓和的情况下面,她对于由心理而外发显现出来的伤病,也实在是不应当是以这种极端恐惧的形式来加以表现。

    或许在其他人看来,安家的布告里头,曾提起了安小姐在受伤之后,有一段时间内出现头发大片掉落的情况,从而使得安小姐觉得是有妖怪找上了她,想把她变丑,这也算是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解释。

    但是对于李子秋来说,这样的结果多少是有点儿倒因为果,毕竟以他的见识来看,这种急剧掉头发的情况,就是现代医学上称之为“斑秃”的疾病,虽然哪怕是现代医学,也都还未曾对于这种病症的成因有所定论,但是李子秋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一般而言有此疾病的患者,都是在经历了长期的心理紧张压抑的情况下面,才会突然爆发出这种突然之间,大片大片掉头发的情形。

    这样的情况哪怕就是放在现代社会,都还自是有许多人觉得惊慌莫名,将其与灵异事件联系起来,所以又有一个俗称叫做“鬼剃头”,在这大隋年间的时代背景下面,安家小姑娘会把这当成是被鬼怪妖邪之属所导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让李子秋想不明白的是,安家小姑娘小小年纪,又已经是在安仲明已经尽量抽出时间来陪在她身边的情况下面,虽然因此而建立起了错误的心理联系,但潜意识深处那股使她产生怨气心结的心理能量,应该已经随着她最想得到的亲情的到来而逐渐消散才对,又怎么可能会反倒在这个时候似乎心结越来越严重,居然会忧郁到出现斑秃这样基本需要由严重心理压力而引发的特殊症症?

    也就是在这一则困惑的指引下面,李子秋才会去有意识地去试图从安家小姐的画作里面解读出相关的信息,从而看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吃惊的结论。

    “由此画作看来,淇儿即对阀主依恋深深,在最危急的时候,也还是将阀主视为了惟一的希望所系,哪怕把其他所有人都关闭在了心门之外,但画作之中,阀主却还是惟一出现的人物”,李子秋指着安仲明手里的画作,淡淡说道:“淇儿日月期盼着能与阀主多此相处的时光,然而在另一方面,阀主却就是她心中最大的恐惧所在,哪怕这种惊惧她自己未必就有所意识,是以随着阀主与淇儿相处的时间日益增多,这种惊惧日积月累,终于还是引来了慌恐之妖,这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局面。”

    “淇儿小小年纪,对于阀主只可能有一派依恋,断无可能有此惊惧慌恐之感,依某家看来,淇儿对于阀主的这种心结,只有可能是承自于她的娘亲”,李子秋看着听着安仲明他的话,却是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十余岁的模样,也不由得心下不忍,轻轻叹了一口气,向他解释道:“阀主,若是某家没有说错的话,夫人哪怕至始至终,对于阀主的依恋之情,也是矢志不移,否则淇儿也不会把这份恐惧深深地埋在心底深处,从而在她的意识里面,只知道阀主一直是她最敬爱的父亲,是她最有力的保护神。”

    这倒不是他在安慰安仲明,而确实是他的分析所得,淇儿对于安仲明的那份惊恐之念,甚至都无法进入到她的显意识,以至于要异化投射出一个本不存在的妖邪鬼怪出来,这里面固然有父女天性的因素,但也证明了安家小姐从她母亲那里接受到了关于安家阀主的信息,绝不仅仅是充满负面情绪的恐惧,而也应该有着绝对足于与之相比拟的依恋与亲情。

    “哦?”安仲明的精神微微一振,却是旋即又皱起了眉头:“若是如此,淇儿何以会把……会把这妖邪恶鬼,画得与安某一般模样?”

    “无他”,李子秋轻轻一叹,淡淡说道:“夫人之于阀主,只怕不过爱恨交集四字而已。”

    “爱恨交集……爱恨交集……”安仲明听得李子秋这句话,竟是霍然周身一顿,恍若就这么呆在了那里,嘴里喃喃地念叨着这四个字,直到良久之后,方才仰天一声长笑,依稀眼角含泪,却是向着李子秋一礼:“多谢神师!”

    “自拙荆辞世之后,十一年来,安某午夜梦回,时常恍若见得她就这么站在床前,就这么张大着眼睛,满怀恨意地看着我,就如同我看到她在这世上最后一眼的时候那样”,安仲明眼神遥遥望着远方,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一时唏嘘无尽:“若不是今日神师说破,安某还真不敢奢想,她心里头终归还能对安某留着一份情。”

    在安家阀主的缓缓诉说之中,李子秋也很快就听明白了安仲明的那段往事。

    安仲明的夫人也是个胡族女子,而她所在的那个族群习俗有母而无父,可能接受一妻多夫,却不可能有一夫多妻,当日里安仲明能与她结合,相互之间也是都克服了来自各自家族与部族的种种困难,不过终归还是走到一起。

    两人结合之后,也曾有过一段恩爱弥笃的日子,先后诞下数名子女,但随着安仲明接任家主,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能分给妻儿的时间越来越少,事情也就渐渐有了变化。

    尤其是在十余年前安家在与突厥一战,危机与转机同时到来之后,安仲明更是为了诸事奔走,几乎常年在外,甚至就连他夫人诞下淇儿的时候,他也未曾守在身旁。分别日久,安家夫人又不是闲得住的性子,难免就会有种种误会口角,随之而生,而且安仲明当日里为了训练骑军,终日驰骋于草原之上,当日里正是安家声威正盛的时候,安仲明又是方当盛年,雄姿英发,难免招来许多大胆直爽的草原女子,对他爱慕有加,而在与安家夫人反目了的娘家部族中一些人物有意渲染之下,不管安仲明是不是对于他们不假辞色,话传到安家夫人的耳朵里面,总也就变了一个味道。

    而最让人扼腕的是,安家夫人出身背景与性格特色,更让她选择了一个最为错误的方式来应对这样的情形,比如她甚至假意传出与他人的诽闻,借此来刺激安仲明,然则这却不是在她熟悉的草原,安家也不是她那出身的部族,甚至已经是一个已经扎根中原,越来越少了些胡风胡俗,而更倾向于中原门阀的传统世家,于是许多事情就在这种冷战之中益演益烈,当然最要命的还是以他们两个人的骄傲,甚至至死都不愿向对方做出丝毫解释。

    于是所有的悲剧,也就这么一步步酿成了,哪怕安仲明在这之后,也已然查清了关于他夫人的种种传闻都只不过是无由之说,甚至可以说都是他夫人与他斗气的产物,然而死者已矣,却是无论如何,也已然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也正因此,安仲明会把更多的耐性与疼爱都加诸在了淇儿的身上,甚至在她受伤患病之后,会为她尽力推却了一切可以推却的事情,把时间尽可能多地留在她身边。

    安仲明的这一番往事,足足听得孟诜与叶天青目瞪口呆,如此曲折离奇,峰回路转的故事,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毕竟这个时代虽说女子的地位不算低下,但终归也还是由男儿主导的社会,哪怕在历史之上的《唐律》里面,也还认为女子善妒是可能被休的“七出”理由之一,在他们心目之中,如安家阀主如此身份地位,如此行为已然算是节制到了极处,安家夫人的情形只能说是简直令他们难以索解,也就只有感慨这终归是胡地胡俗,实在与中原迥异。

    不过在李子秋这个曾经经过现代社会不知道多少言情天雷剧情洗礼的人看来,安家阀主的这段故事,也只不过是司空见惯,比这更加华丽狗血的情节,在现代社会里也都在在皆是,是以几乎在从安家小姐的画作之中,推导得出深埋在安家父女心中的这种情结根由的时候,他也就几乎可以串起这整个剧情,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也正因此,他才会在方才根本就不曾避忌,当着孟诜与叶天青的面,就向安家阀主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毕竟这件事情谈起来可能带着深深的遗憾,可能怀有强烈的悔恨,但却绝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哪怕是起安家夫人于地下,若是真能明白了个中的来龙去脉,也绝难以怪到安仲明的头上。

    反倒是这十年以来,安仲明虽然嘴上不提,实则对于此事却是昼夜苦思,无日或忘,早就已然是郁结在心,虽然以他的心性坚忍,未必就能真有什么负面影响,不过李子秋借此机会,让他有个一舒胸臆的机会,对他也是绝对地有益无害。

    “往日种种,都是安某造的恶业,若有报应,尽由安某担承也就是了,却又怎么会让淇儿承担了如许苦痛”,安仲明说完这一切,却也是神色大见轻松,不过一旦提起他的宝贝女儿,仍自不由得眉头紧皱,看向李子秋:“神师,只不过安某实在不明白,淇儿如此小小年纪,怎么就能够明白如些多的事情?!”

    “佛门有阿赖耶识一说,不知阀主可曾听闻?”李子秋看着安仲明微微沉吟,一笑应道:“人心之中有阿赖识,包含自无量识无量劫以来所有的种子,自人呱呱坠地,目视耳闻一切现行,无论其知与不知,识与不识,都自会薰染而成种子,若是机缘巧合,这些种子自会化现而成现行,对人产生种种影响,淇儿目前遇上的,无非就是这种情况。”

    “所以说冥冥之中,神佛有眼”,李子秋眼神扫过眼前数人,淡淡说道:“无论结下如何玄妙因果,总有一日,也会昭然眼前。”

    孟诜与叶天青都不由得别过了头去,一时之间,更是对于眼前的李子秋,泛起了一阵高深莫测的感觉。

    唯识宗的八识之说,与现代心理学颇相暗合,李子秋借此来解说现代心理学中的一些理念,却是让得眼前诸人无不觉得这其中隐含至理。

    经过刚才那一番的折腾,他们对于李子秋的神奇都简直连续震惊有些麻木了,哪怕是医痴如孟诜之辈,也已然觉得眼前这位神师,所思所学,似乎真的不只是医学一途所能概括得了的。

    安仲明有些似懂非懂,却也不多纠缠这个问题,只是仍自满怀担心地向李子秋问道:“淇儿招引来的这妖物鬼类如此之邪毒,如今安某已经将一切合盘托出,却不知神师可有把握,能擒下这个邪魔恶妖?!”

    “解铃还须系铃人”,李子秋的眼神望向淇儿休息的房间,却是似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要彻底斩除这只妖鬼,只怕还是需要着落到淇儿小姐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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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些事搞得累死了,各位书友不要嫌晚啊,可争真是赶死赶活才赶出来了,给等久了的书友们道个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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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天行道介绍:
心理学专家李子秋穿越到千年前,凭借他的专业知识与后世江湖骗术,成为朝野第一神棍,被奉为转世真佛。
而这个在升平盛世的背景下隐含着乱世根苗的时代,随着李子秋的到来,也开始渐渐出现了不同的可能
究竟他终将改变历史?还是历史终将把他改变?
且看李子秋如何玩转天下,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