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凌凌地看着齐川，呼吸近在咫尺，眼底却没有多少的笑意。
“……我，我是说我是狗屎。”
齐川赶忙收回方才的话。
皇上几乎有一年未来，他若是知道皇上会在他出去办事的时候过来，怎么也不会出去的！
重重地抱着怀里的人，他深吸一口气，藏住眼底翻涌的杀意。
潜伏在宫中一年多，他已然摸清皇宫的部署和地形。
如今想要刺杀狗皇帝，他有八成的把握。
婉婉不让他亲自动手，可齐川有些等不及了，皇帝那色胚子觊觎自己的婉婉，他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哪里忍得住。
再有，阿竹还小，才几个月大。
如今他还不懂事，什么也记不得。
可等他再大一些，难不成要喊那恶心的狗皇帝叫爹吗？
江玉婉的秀发柔顺地垂下，齐川侧首，在她散发着馨香的发丝上轻轻一嗅，眼底的暴虐被压了压。
“婉婉……”
“我等不下去了……”
再等哪怕一盏茶的时间，都是煎熬。
齐川主动地放开静静立在窗前的江玉婉，垂下眼，睫毛遮挡住他眼底的神色。
一件披风套在江玉婉的身上，齐川离开了寝殿。
风中吹来不知是谁的叹息。
不欢而散。
月光撒在江玉婉的身上，清冷皎洁的月色下，她的泪痣熠熠生辉。
晶莹的泪珠恍若被人打乱的珠串，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
风吹动她身上的披风，江玉婉猛的攥紧鼓动的披风，避开人跑了出去。
长夜漫漫，回廊曲折，她跑着，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急促的呼吸伴随着脚步声。
她在一间厢房外面停下，猛的推开门。
月光从她的背后洒落进去，她踏碎一地月光，走了进去。
披风的兜帽从她的头顶落下。
江玉婉看到齐川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前，专注而挺拔。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江玉婉终于得以看清他在做什么。
他坐在桌前，漂亮白皙的手在认真的打磨着匕首。
见到江玉婉穿着披风匆匆而来，眼底还有水光闪动，齐川显然有些讶异。
注意到婉婉的目光，齐川不动声色地收起匕首，起身迎她。
“婉婉。”
他柔和了打磨武器的冰冷无情，颀长的身影在狭窄的房间里站起，显得空间顿时就有些逼仄。
齐川不知江玉婉为何这时来找自己，但他敏锐地看见江玉婉眼尾的泪痕。
干涸的痕迹淡淡地拖在她上翘的眼尾。
齐川伸出手，爱怜地摩挲几天，将那痕迹逝去。
“小川。”
穿着黑色披风的江玉婉突然扑进他的怀里。
齐川敞开怀抱，低头看她。
江玉婉泪光盈盈，眼波流转便有风情万种，隐藏在底下的是深切悲哀与无力。
齐川轻叹一声，闭了闭眼，将她打横抱起，长腿一伸，房门紧闭。
他们都深陷沼泽，无法解脱，既然如此，那边一起堕落无间地狱，谁都别想潇洒离开。
江玉婉流着泪，背对苍穹碧落，与他共*攀*极*乐。
动*情之时，亦是死死的抓住他，在他宽阔的脊背上留下痕迹。
……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