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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粮食紧缺引暴动 解困局柳暗花明

作者:春山白鹭 下载:明史风华TXT下载
    应天府,施粥棚前,端碗要粥的人排成长队,一人端着碗,挑剔地看着锅里的稀粥,抱怨道:“怎么这么稀!”

    衙役拿着勺子不耐烦地言道:“就这样!你不吃就走,别耽误后边排队的人。”

    那难民言道:“哎!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刚来应天的时候,这粥棚的粥可都是细粮稠粥,还有馒头。现在倒好,细粮变糙粮,糙粮变稀水,这粮食是不是都被你们这些贪官污吏给偷了。”

    衙役怒目制止道:“你休得在此胡说八道!来人,将他轰出去!”说完后面的衙役就要上前轰人。

    那难民转身将饭碗砸到地上,大喊道:“乡亲们,我们来的时候,官府说得好好的,定会妥善安置我们。可现如今,他们就用这些馊水,来应付我们。定是这应天的贪官偷了我们的粮食,我们不能在此等死,大伙儿跟我去找官府,敲鼓鸣冤!”

    说完就有数十人开始响应,大喊:“惩治贪官!”一时场面失控,众人一哄而上占了粥棚。

    衙门的人弹压不住,见势不好,连忙回去找应天府尹,闹事的人很快组织一帮人去枢密院。

    墙角处有人转身离开,直接来到不远处的酒楼,那人疾走登上二楼找张士德,在张士德的耳边,小声言语了一番过后。

    张士德手握茶盅,低声言道:“我们的人走了吗?”

    那人小声言道:“按大都督的吩咐,昨儿,都离开应天了。”

    张士德言道:“很好,你也赶紧离开吧,有事我会派人去找你。”那人应是退下。

    枢密院内,钦差谭盟坐到上位言道:“李善长,你来说说,难民施粥过稀,究竟事怎么回事?”

    李善长拱手言道:“钦差大人,应天目下确实是粮食紧缺,属下愚见,如今最为关键的是,安抚民众,不能将事态闹大。”

    谭盟言道:“那就让应天府尹去安抚难民,你来说说,这粮食紧缺是怎么回事儿?”

    李善长言道:“扬州修缮城墙,婺州调粮,再加南边继续用兵,导致应天下辖所有地方都粮仓见底。属下规定发放糙粮,降低稠度,再坚持一个多月,便能等到新稻子下来。”

    谭盟怒色道:“发放稀粥?置难民生死于不顾,这就是你们想出来的法子?”

    李善长言道:“钦差大人,没您说的那么严重,目下还未有难民饿死的情况发生。况且发放稀粥已经有些时日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闹事儿,这事,有些蹊跷。”

    谭盟言道:“目前最为首要的,便是解决粮食问题,少说那些没用的。这样吧,据我所知,城北还有一个储存十万石粮食的大仓,把那些粮食放出来,足可以安抚难民。”

    徐达阻止道:“不可,城北的粮仓是军粮,军粮不可轻动。”

    谭盟言道:“徐大人反对开仓,是何用意?”

    徐达言道:“是出于大局考虑。”

    谭盟冷笑道:“恐怕是另有隐情吧?”

    徐达言道:“钦差大人,这是何意?”

    谭盟冷笑道:“听说谢家二小姐,以徐大人的名义,收受了各级官员的贿赂。”

    徐达眸眼询问,谭盟将一份礼单拿出来,继续言道:“这上面记着的,就是谢家二小姐收受贿赂的清单,本官现在问你一句,谢家二小姐可与你有婚约?”

    徐达问道:“是与不是,如何说?”

    谭盟嗤笑道:“若谢家与徐大人无婚约,那便是谢家的事儿,他们借用你的名声敛财,自有律法处置,这里边自然没有您什么事儿;若是谢家与你有婚约,那就是你收受贿赂,行不法之事,我现在就可以将你拿下。”

    说完谭盟凑到徐达的耳边,低声挑衅道:“你想好了,再同我说!”

    徐达眸光盯向谭盟,开口言道:“谢二小姐与我确有婚约。”

    谭盟大笑道:“好,很好!徐达,你知法犯法。来人!将徐达拿下!”说完进来几人要将徐达押走,福子在外面见势不好,连忙出去奔国公府而去。

    李善长上前言道:“谭大人,徐大人兼着应天的军政要务,万万不可轻率缉拿,事关重大,还是上折子请示小明王为妙!”

    谭盟寸步不让,瞪目言道:“我是钦差!我说的话便代表小明王,代表丞相。徐达犯此重罪,依律当斩,你身为参知,粮草调配不当,我还未治你的罪呢!”

    徐达在一旁言道:“谭大人,可否将清单拿来,让属下一观?”

    谭盟嗤笑着将清单给徐达,轻蔑地言道:“怎么,还要垂死挣扎一番,若是没有证据,我也不会轻易拿你!”

    徐达将清单拿过,细细地看了一遍,言道:“大人的清单上,都是名贵首饰、绸缎细软,对吧?”

    谭盟言道:“是,怎么?这些不算财物?”

    徐达言道:当然算,贵重物品,不似金银那般毫无特点,只要同名单上的财物对得上,便是赃物。我想问一下大人,这些物证,现在何处?还有这些名贵物品的经手之人是谁?他们现在何处,可是谢家人?”

    谭盟嗤笑片刻,言道:“你要人证、物证是吧?好,我现在就派人将那些赃物带来。”

    说完谭盟凑近到徐达跟前,言道:“我可提醒徐大人,这些赃物一直在谢家,从未离开过,待赃物到手,你可就失了求饶的机会。”

    徐达言道:“那我就等着大人证据到场。”

    谭盟看到徐达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甚是愤怒,遂哼了一声,吩咐人去谢家搜赃物。

    两个时辰过后,搜证的衙役上报:“大人,小人,并未在谢家找到赃物。”。

    谭盟甚是吃惊,言道:“怎么可能?你们可有仔细搜查?”

    衙役单膝跪地,拱手言道:“小的们,里里外外搜查了不下三遍,确实没有大人所说的赃物。”

    正在这时,有人禀报:“夫人来了。”话刚传完,马秀英带着一众从人,进入大堂,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两旁站好。

    马秀英走上台阶,坐到主位言道:“出了何事?”

    谭盟上前拱手言道:“此处乃前堂处理政务要地,夫人实不该来此。”

    徐达上前言道:“谭大人,国公爷临行时说过,应天一切政事皆要经过夫人之手。”

    谭盟言道:“这是何道理?难不成偌大的应天府还要一个女子来做主?”

    马秀英言道:“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后有武则天延续贞观盛世,这历代豪杰,文人雅士哪一个又不是女子所生?谭大人对女子有如此偏见!溯本求源,这是忘本。”

    谭盟脸上讪讪,拳头捂嘴低低咳嗽了一声,言道:“夫人巧舌利齿,下官说与不过,那么请问夫人,徐将军收受贿赂,夫人欲如何裁决此事?”说完谭盟将清单递给马秀英。

    马秀英接过清单,言道:“方才我听衙役说,他们在谢家,并未搜到谭大人所说的赃物,这又如何解释?”

    谭盟言道:“没搜到,并不代表没有,夫人再给下官半日的时间,下官定能将赃物搜到。”

    马秀英言道:“如今当务之急,是安抚民众。至于钦差所说之事儿,应暂·····”

    谭盟打断马秀英,言道:“夫人,贪官不惩,难平民怨,望夫人裁决。”

    马秀英言道:“惩治贪官,我不反对,可谭大人也要拿出确凿的证据,捕风捉影,妄加猜测,实不可取。”

    谭盟言道:“只要夫人再给下官半日的时间,下官定将物证、人证找到。”

    马秀英拍案冷厉言道:“放肆!庙堂之上,处决重要政务之地,谭大人,毫无实证,就抓应天的军政要员,你是何居心?是受了旁人指使?还是仗着丞相大人的势,在此任意妄为?”

    说完马秀英端起案几上的茶盏,淡淡地言道:“丞相大人,礼贤纳士,明察秋毫,你此举乃是置丞相大人于不义!若再胡搅蛮缠,我定要置你个诬告之罪!”

    谭盟立马脸色惊变,拱手言道:“夫人明鉴,下官确有证据,证明徐达收受贿赂。”

    马秀英言道:“就凭一份人人都知道的贿赂清单,谭大人是不是对铁证如山,这四个字理解有误啊!”

    谭盟疑惑地问道:“夫人?”

    马秀英示意,身后的茗玥拿出一份清单,交到谭盟手中,谭盟看完,顿时汗流浃背,他立刻明白自己已处于下风,他拱手言道:“夫人的这份清单,是如何得来的?”

    马秀英言道:“这是谢家人给我的,这些确是各级官员送给谢家二小姐与徐达的定亲贺礼,不过这些贺礼,早在数日前,就购买了粮食。今日晌午便运到应天城外,这些粮食都是捐给难民的口粮。如谭大人不信,下午待粮食进城,你可以亲自去查看,所有经手之人也可以在谭大人面前对质。”

    谭盟低头擦拭额头上的汗,言道:“原来夫人早有安排,害得下官好生狼狈。”

    马秀英言道:“谭大人,好大的面子,是你狼狈重要?还是这些粮食的安全重要?如今多事之秋,粮食机密一旦泄露,坏了大事,你能担待得起吗?”

    谭盟脸上讪讪,连忙磕头言道:“下官鲁莽,还望夫人恕罪!”

    马秀英悠闲地喝茶,冷眼瞟了谭盟,谭盟立刻领会,对徐达拱手言道:“徐大人,下官未经细查,行唐突之事,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同我计较。”徐达拱手还礼。

    马秀英放下茶盏,言道:“粮食的问题解决了,说说难民的事儿吧。”

    谭盟言道:“难民的事儿,不就是粮食的事儿吗?夫人方才都解决了。”

    马秀英轻笑了一下,不搭言,起身言道:“我有些倦了,茗玥扶我到后面歇着。”说着马秀英带着一干人等,到屏风后面。

    不一会儿,朱文正领头,后面有人将挑事儿之人押上堂,谭盟走上台阶,问道:“堂下何人?”

    那人跪倒在地,言道:“小人陈鸣,扬州人士,逃难至此。”

    谭盟坐到正位,问道:“朱文正,你这是何意?扬州的难民,交由应天府尹来安抚,缘何带到这儿来。”

    朱文正拱手言道:“回钦差大人的话,此人是扬州的人不假,但他不是难民,而是蓄谋破坏应天的乱民。”

    陈鸣连忙磕头言道:“大人明察啊!小人着实是饿极了,一时激愤,才到衙门喊冤。求大人主持公道!”

    谭盟厉声言道:“朱文正,你放肆!如此对待难民,就不怕本官置你的罪!”

    朱文正言道:“大人息怒,属下有确实的证据证明,此人不是简单的难民。”

    说完朱文正挥手,从人带着一名妇人怀中抱着一个两岁的孩子,那妇人一上堂,陈鸣脸色立时大变,跪在原地,两手扶着地,止不住地颤抖。

    朱文正走到陈鸣跟前,言道:“这两位,你可认识?”陈鸣低头不知如何作答,额头冷汗直冒。

    谭盟不耐烦地言道:“朱文正,你要作甚?”

    朱文正拱手言道:“大人,这位妇人便是陈鸣的娘子,他家娘子现如今就住在枝琼胡同里的一处院子。他家娘子住着小院儿,吃着细粮,而他却在这儿带头闹事,这里边定有隐情。”

    说完朱文正压低身子,对陈鸣言道:“你是自己主动交代,还是等我上大刑?”

    谭盟拍案喊道:“大胆!本官在这儿,你胆敢乱用刑法。”

    徐达上前言道:“大人,这个陈鸣疑点重重,还是让指挥使司大人审问个明白的好。”

    谭盟明白他一人压不住朱文正查案,遂言道:“好吧,指挥使司,你一次将事情说清楚,议政大堂不可滥用大刑。”

    朱文正拱手应是,随后他对陈鸣言道:“陈鸣,你夫妻二人是怎么回事儿?说说吧?”

    陈鸣本来被自家娘子的突然出现,弄得六神无主,但谭盟一打岔,陈鸣立马反应过来,不可轻易招供,遂言道:“大人,小人逃难至此,为了让自己妻儿的日子过得好些,才为他们租了一处院子。至于小人,为何没同他们住在一处,这也是为了给他们母子省些口粮。”

    随后他抬头,试探地问道:“这不犯法吧?”

    朱文正冷笑一下,点点头言道:“嗯,解释得有些牵强,不过也说的过去,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

    说完朱文正拿出一份房契,言道:“这租房契约上,为何租房人的名字写的是吴昌?我来问你,这吴昌是何人?”

    陈鸣磕巴道:“是,是,是我表兄。”

    朱文正言道:“你表兄?那他现住在何处?年几何?我派人将他找来,你二人当面对质。”陈鸣冷汗直冒,不知如何作答。

    朱文正厉声呵斥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将人带来,让他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到那时候,你可就没机会了。”被陈鸣攥着的衣角皆已湿透。

    陈鸣的娘子在一旁哭腔地喊道:“夫君,人家问什么,您就说什么吧。不看旁人,就看在我和孩子的份儿上。”

    陈鸣连连叩头道:“大人,就是这个吴昌帮小人租的院子,他说要小人找机会联络一帮人闹事,事成之后,就把那院子给小人,还给小人一笔费用安家。”

    说完陈鸣满是悔恨地言道:“小人也知道,这事有蹊跷,但终究,还是未禁得住诱惑。”

    朱文正继续问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陈鸣言道:“小人只知道这些,其他的一概不清楚,大人,您手眼通天,想必也早调查清楚了,小人就是个跑腿儿的。那吴昌,小人也就见过一面。”

    朱文正言道:“好,若是将吴昌带过来,你可认得。”

    陈鸣老实地连连点头言道:“能认得。”

    不一会儿,衙役将吴昌带上堂来,吴昌跪到在地,他倒是未做挣扎,直接言道:“大人,小人是拿钱办事。”

    朱文正问道:“你拿了何人的钱?拿了多少?拿了几次?”

    吴昌言道:“小人不知那人是谁?他每次将钱袋子放在小人门前,钱袋中有那人写给小人的书信以及银两。他一共放了三次,第一次让小人找个精明能干、偷奸耍滑且有家眷之人;第二次,是让小人帮陈鸣租处院子;第三次,就是昨儿晚上,要小人知会陈鸣行动,小人知道的都说了。”

    谭盟问道:“那指挥你的信在何处?”

    吴昌言道:“小人放到家里挨着窗户的第三个砖缝里。”谭盟向后使了个眼色,从人领会偷偷出去。

    谭盟言道:“派人将证物拿来。”衙役拱手应是办差去了。

    半个时辰后,衙役回来禀报:“大人,在吴昌家中搜到一些银两及信件。”说完衙役将信件呈上,谭盟看完将信递给徐达。

    谭盟拍响醒木厉声呵斥道:“大胆狂徒!你一手操纵难民闹事!其行可恶,其心可诛!来人将此人拿下,斩立决!”

    吴昌一听‘斩立决’,连连惊慌道:“大人,小人冤枉!每次办差之前,那信上都有言明,您明察!”

    徐达拿着信,言道:“这信上的内容是你指定陈鸣,要他聚众闹事,上面有你详细的计划。”

    吴昌慌忙看看两边的官员,随后连连叩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大人,您明察,这绝对不是我自作主张!求大人,为小人做主!”

    谭盟怒呵道:“放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抵赖,简直就是刁民。”

    徐达上前言道:“大人,此事有些蹊跷,他给陈鸣布置任务,这信不应该在吴昌的家中,应在陈鸣家中才对。”

    吴昌一听有人为他说话,连连言道:“对对对,大人,小人觉没那个胆子,这,这,这是有人诬陷小人!”

    谭盟冷笑道:“徐大人,你小瞧眼前的这个刁民了,他能布置如此惊天大案。自然也就能用非常之法,蒙混过关。”

    说完谭盟吩咐道:“快将此人拿下!”朱文正见势不好,连忙亲自将吴昌拿下,以免谭盟的人,直接将吴昌斩杀。

    谭盟见朱文正将人带走,也不好阻拦,只好继续吩咐道:“陈鸣身为从犯,亦不可姑息,将人收押。”衙役上前将陈鸣一家带走。

    堂下之人走后,谭盟言道:“真没想到,应天竟有如此刁民!此次闹事虽说有人挑唆,然难民粮食紧缺,不容拖延。徐将军捐献的那些银钱购得的粮食,只怕也是杯水车薪。李大人,你可有良策?”

    李善长上前拱手言道:“大人,属下想得一法,可以召集应天以及下辖的商户,捐献粮食。尽量多召集人,帮助难民度过难关。大家一起出力,好过只有官府一家统筹。”

    谭盟言道:“嗯,这是个好主意。好了,这事儿你就抓紧去办。”

    说完谭盟起身对着屏风拱手言道:“夫人,下官差事办完了,不知夫人可还有吩咐?”

    马秀英言道:“也无甚紧事吩咐,待会儿谭大人出去告诉朱文正一声,让他好生看管那个吴昌。待丞相大人明示下来,再处置!”

    谭盟想反驳,但又怕引人怀疑,遂拱手应是退下。

    谭盟走后,马秀英从屏风后走出,问道:“善长,你去安排商户捐粮的事儿吧。”李善长应是退下。

    李善长走后,马秀英言道:“天德,说说吧,怎么回事?”

    徐达拱手言道:“夫人,谭盟勾结外人撺掇闹事,要将他绳之以法容易,然若将他抓起来,那他背后的就那双手,就缩回去了,故而动静闹得大了些。”

    马秀英失笑道:“你是事事都运筹到了,那我问你一句,谭盟告你收受贿赂,你可有筹谋?”

    徐达言道:“夫人明鉴,属下无后算,只是属下坚定夫人,会有明断!”

    马秀英嗤笑了一下,言道:“我定会帮你不假,可若没有思语那丫头未雨绸缪,今日你我皆会被动。”

    徐达惊讶抬眸,马秀英继续轻笑道:“谢思语收到财物很快就将东西秘密送到我那儿,你可真是觅得一位贤内助。”

    徐达垂头含笑未语,马秀英知他内敛,不好打趣儿他,遂岔过话题,言道:“那个谭盟是个聪明人,我点了他一下,想必日后不会再生事了。不知你们对他身后的那个人,欲如何处置?”

    徐达言道:“他们虽说都出了应天城,然一切尽在拱卫司的掌握之中。”

    马秀英言道:“那个张士德,虽说要等国公爷回来再定夺,但,不能让他如此掀风浪了,这事儿必须有个了断。”

    徐达拱手言道:“是,属下立刻安排。”

    马秀英看看外面的天,言道:“这就开春了,扬州那边也该加快速度。”徐达拱手应是,马秀英吩咐完便同一众从人离开了。

    马秀英走后,朱文正进屋对徐达言道:“徐叔,方才有人早我们之前,到吴昌家中将书信调包,现已将此人拿下。”

    徐达点点头言道:“嗯,你带着此人,直接去找钦差,说与利弊,他知晓该如何做。”

    朱文正言道:“是。”

    随后朱文正询问道:“他勾结外敌,与张士德搅得应天不得安宁,就这么放他?”

    徐达言道:“他毕竟是丞相派来的人,只要不危及应天,便随他去。再有,从应天逃出去的细作,统统抓起来。”

    朱文正拱手领命言道:“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朱文正转身出去办差了。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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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风华介绍:
本小说以明朝历史进程来推动故事的发展,以马秀英的视角穿插朱元璋身边人发生的爱情故事和创业故事。
元末明初,统治中华大地六十多年的元帝国分崩离析,群雄四起,纷争不断,致使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此时朱元璋投身起义军与马秀英相遇,从此后发生了一系列的各种故事。
此书写的是爱情故事也是历史故事,说是爱情故事是男女主角用一种超越生死的情感,无限制的信任,依托对方。说是历史故事是因为故事的发展以历史的发展背景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