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点出发。朝阳渐胜,暑气蒸腾,满眼氤氲。北方的植被相较南方还是略显单薄。远望之下,青翠的草色与土地的黄褐色混杂交融,满眼一片青黄斑驳。而以前在江西看到的则是满眼肆意横行、攻城略地般的绿色。孰优孰劣,不好计较。
但我还是喜欢北方家乡这边村庄的样子。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烟火气十足。周边的树木庄稼虽不似南方的竹林掩映,碧草成荫,但却恰到好处地点缀修饰了星罗棋布的田舍道路。感觉这种融合克制而协调,虽然说不上泾渭分明、秋毫无犯,但远远看去,灰色的水泥路和裸露的土坷垃,让乡间景色相较南方的满眼绿色更有层次感,观感上更加丰满立体。
樱桃红得娇艳欲滴,怎么形容呢,油腻点地说法是,如同美人般任君采撷。味道酸甜爽口,不似进口的甜腻。我觉得这种樱桃最适合泡酒了,糖度刚刚好,泡出来的酒也不会太甜,被夺了酒味。
田间小路上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艾草清香。每年奶奶都会给我们准备一些刚摘下来的艾草,分成一捆捆虎口能够抓取的份量,然后用细细的红绳绑扎成束。我们把这些艾草放在屋前门后,或是走廊尽头,可以除虫避秽。第二年的端午节换新的艾草时,去年的那一束已经风干脱水,一碰便碎成齑粉。但仍旧能闻到淡淡的艾蒿香味,清新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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