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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回 褚天剑斗杀艮山坛 姚子剑再访狮王庄

作者:秀林一笑生 下载:天朝评话演义TXT下载
    诗云:

    远送从此别,青山空复情。

    几时杯重把,昨夜月同行。

    列郡讴歌惜,三朝出入荣。

    江村独归处,寂寞养残生。

    且说那云龙与麦一帆正被困在始皇陵内,却忽见一个黑袍人立在身前。两人各显本事,朝那人袭去。不料那人只是身影一晃,那许多攻击尽数落在空出。云龙一惊,却见那人将手一挥,两枚水晶丸忽然大放异彩,云龙手足登时都移动不得。那黑袍人却对麦一帆道:“贤侄,这水晶丸跟着我,岂不是比跟着你那废物师傅强过百倍?”

    麦一帆双目似火,却听那黑袍人道:“公输清尚兀自死在老夫手里,你两个挣扎作甚?”云龙惊道:“公输清是你杀的?”那黑袍人笑道:“非但是公输清,死在老夫手里的不死人,成千上万。远的不说,近的,那襄阳城外檀溪水边的魔古道人刘琮,也是老夫杀的。”(详见第二十回欲报仇日行堕魔道显神通天同得龙袍)

    云龙登时想起他师父在广成泽所问的事来,奇道:“刘琮?”那黑袍人将手一背,说道:“不错。刘琮,东汉荆州牧刘表次子,刘琮。”云龙笑道:“谁不知那刘琮当时献城给曹操,便与母亲蔡氏一齐被杀死于途中,哪轮得到你杀?”

    那黑袍人哈哈大笑道:“刘琮死了么?谁能为证呢?刘琮当时不仅没死,还投入了魔古道门下,修习妖术。不料在去许昌报仇之时,却被仙师左慈打伤,只得遁回襄阳。他修习魔古道日久,已臻化境,却是被老夫前日里杀了。”

    云龙脸色数变,问道:“你究竟是何人?”那黑袍人朗声大笑,说道:“吾乃——一平天下——御龙林!”云龙方要张口说话,御龙林便道:“你要问的,老夫已然知道了。老夫虽然寄身宇内,却非尔等凡人可比。云龙,你知你手上的那令牌,是何来历么?”

    御龙林不等云龙开言,便道:“你手上的令牌,唤作破军令,乃是昔日上古蚩尤所铸的一件厉害法器。当时蚩尤铸造三件神兵,一曰七杀剑,二曰破军令,三曰贪狼棺。这枚破军令若是能遇着明主,可是非同小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龙虎山的九字真言,便是来自此物神力。”

    云龙正要开言,御龙林却把手一挥,那破军令便浮到两人身前。云龙一恍惚间,似乎又见到无数装束各异的武将立在自己身前。御龙林说道:“五百年来,你是老夫见过的第四个破军令之主了。老夫本道郭子仪一死,这破军令就此无主,不料终究是天命难违。你二人自有大任,老夫还有用得到你们的地方,岂可死在此处?”

    御龙林说罢,将手一挥,二人便觉得一股大力牵着自己向后飞去。两边景物数度变幻,却似在那地底有那一个数千里的甬道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却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不知如何却到了一处山洞之中。

    两人略略定神,云龙看时,破军令却好好握在手中。出得那山洞,便听得一声焦雷响处,却下起一阵暴雨来,怎见得那雨势?但见:

    回塘雨脚如缫丝,野禽不起沈鱼飞。

    耕蓑钓笠取未暇,秋田有望从淋漓。

    坐看黑云衔猛雨,喷洒前山此独晴。

    忽惊云雨在头上,却是山前晚照明。

    两人无奈,只得回去洞中避雨。云龙却道:“这雨下的好生蹊跷,不似寻常三月天气。”不久那云收雨散,依旧是晴空万里,却是炎热无比。麦一帆道:“这雨忽来忽去,大时倾盆,止歇又好生炎热,倒像是酷暑暴雨。”

    正说之间,忽然听得一片喊声阵阵,两人连忙出去洞外,寻着声音找去,却见一队人马围着两将在山前厮杀。云龙正在看时,忽然听得一声大喝,脚下地面平白颤动起来。只听得一声巨响,一个三丈高的巨人落到众人身前。云龙看那人时,浑身犹如石块一般,双手握着一柄开山大斧,虎视眈眈看着被围两将。

    云龙见了那人相貌,先吃一惊,暗暗道:“此人身材竟比符剩文还要魁伟几分。”却见那人一身爆喝,一柄大斧照着圈中一人直劈下来。那圈中之人一闪,堪堪躲过。那巨人收势不住,大斧直劈入地下,整座高山都为之震动。云龙此时却看清楚那圈中的两将,为首一个彪形大汉,虽然不及这巨人,也有丈余身材,但见:

    凤翅明盔稳戴,鱼鳞铠甲重披。锦红袍上织花枝,狮蛮带琼瑶密砌,天阙剑紧挺,呼雷豹频嘶。功封车骑大将军,越王褚天剑便是。

    那被围的两个,却正是褚天剑、庸良两人。当时褚天剑却对庸良道:“你且自去将那喽啰收拾了,看我来杀这厮!”当即褚天剑舞起那柄天阙剑,与那巨人斗在一处。怎见得这场好杀?但见:

    一个起身草莽,凭功勋封候拜将;一个世代习武,靠本事执掌一坛。起身草莽,也曾力杀巨剑门;世代习武,天下有名第一斧。凭功勋,人称吴越虎候;靠本事,受封艮山坛主。吴越虎候愤怒,运起燃血聚气术;艮山坛主懊恼,催动泰岳镇海功。剑去时,如吴越倒海巨潮;斧落处,似岱宗高山仰止。一柄天阙剑,夹杂长安龙气;一杆盘古斧,本就开天辟地。擦着剑,筋折骨断;挨着斧,石屑纷飞。若非今日圣庄边,哪见这般好斗?

    当时两人斗了四五十合,将周围山石尽数打做碎屑,尚兀自胜负未分。那艮山坛主暗暗吃惊道:“吾手中这柄盘古开天斧,乃是上古神兵,更兼吾修炼神功,吸纳艮山之气,从来未有人能接得三斧。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看他手中剑,亦非寻常之物。”当即心下便略怯了。

    不料那里褚天剑心下也是焦躁:“这个怪物的气力,还在那符剩文之上。师傅也曾告诫,我燃血聚气术不可久撑,须得尽快速战速决才是,以免得夜长梦多。”

    当即褚天剑便依着五行剑意使动裂土三剑,朝着那艮山坛主劈来。那艮山坛主见他这剑来的凶险,急忙将巨斧一迎挡住。当的一声火星四溅,褚天剑又趁势将手腕一扭,这剑横扫而来,砍向那艮山坛主左腿。艮山坛主看这剑尚未至,腿上便被这剑气所伤,不敢怠慢,急忙将巨斧往地上一插,堪堪挡住。

    艮山坛主方才松了一口气,便见褚天剑高高跃起,顺势第三剑从上劈下。艮山坛主急忙再举斧相迎时,轰的一声巨响,脚下山石尽数碎裂。却也是他手中这柄盘古开天斧乃是上古神器,不然依着褚天剑这一剑的力道,便是华山,也当真劈个开来。褚天剑这裂土三剑还从未失手,此时见这艮山坛主竟能挡下,登时大惊。却又是燃血聚气术运力过猛,当即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来。

    不料这艮山坛主强接三剑,亦觉得胸中气血翻涌,手足无力。当啷一声扔了大斧,摔倒在地。庸良此时正与那小喽啰鏖战,眼见两败俱伤,却是脱身不得。却见那旁边忽然蹿出一人,喝道:“狗贼怎敢伤我坛主!”当即一斧便往褚天剑头上砍下。云龙见了大怒道:“鼠胆竖子怎敢如此欺人!”当即拉开了那龙舌七宝弓,嗖地一箭射去,早把那人射个透心凉。

    那伙小喽啰不意远处尚有伏兵,登时大惊失色,却被庸良瞧着机会,两锤把两个喽啰砸个稀巴烂。此时褚天剑座下那匹金睛铁蹄呼雷豹又是一声虎啸,那伙喽啰被吓得心胆俱裂,都倒在地下,被庸良都杀了。那艮山坛主挣扎要起之时,却被云龙又一脚踢翻,说道:“看你也是条好汉,我不杀你,且速速滚开!”

    不料这艮山坛主大笑三声,怒骂道:“狮王庄只有断头的好汉,没有逃跑的坛主!”当时那坛主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喷出,死在当地。只见一股青气从艮山坛主口中喷出,却落到了那柄盘古开天斧上。随即艮山坛主便迅速萎靡下去,原本三丈高的巨人,转瞬间便小了一半,浑身肌肉亦都消失不见,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褚天剑朝着云龙处问道:“那里是哪位好汉,可愿现身一见?救命之恩,褚某没身不忘。”云龙却不答话,自转过了身与麦一帆去了。褚天剑却从那偷袭之人身上取下了云龙所射之箭,转头对庸良道:“收着此箭,日后与恩人相认,也好做个凭证。”

    庸良接过那箭,却唤褚天剑道:“将军,这箭——”便指与褚天剑看,褚天剑看时,却见那箭杆上刻着“荆楚枪王云”的字样。褚天剑惊道:“云龙?他怎地也在此处?此番恩师唤我过来这狮王庄中,不知毕竟是何用意。”庸良说道:“不论如何,既然已经到了此处,也没有回头的道理。艮山坛主一死,这拦鬼高山阵不攻自破,我等再向前去便是。”褚天剑道:“说的正是。”

    且说云龙与麦一帆离了褚天剑,在那山中乱走。走了一阵,却不知那山究竟多大,竟而丝毫不见个尽头。麦一帆却道:“我看这山势奇怪,似有甚么阵法在内。”当即掐指而算,却领着云龙往一条小山路上而走。走未多时,山势渐缓,眼前豁然开朗。云龙看时,却走到好大一座庄园里来。有杜牧一首阿房宫赋,略可表其景象:

    覆压三百馀里,隔离天日。华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弘农。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庄之间,而气候不齐。北则有深潭无底,南则有烈火灼空。西面雷霆阵阵,东方沼泽噬人。西北处万丈通天,西南角千仞深崖。狂风呼号东南处,高山入云东北方。阴阳轮转八卦阵,请君只看狮王庄。

    当时麦一帆看了这庄,外围四面按文王后天八卦摆成,中间房屋却都做成黑白两色,恰映着阴阳二气。麦一帆出身术道,观之暗暗称奇不已。却听得人语喧哗,看那北面的深潭上,却升起一座桥来,数人缓步而来。云龙与麦一帆隐身林中看时,都吃一惊。原来那里为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朝的致元天子姚子剑。

    那姚子剑一人在前,朱恒吉、李昌道两人大刀长戟在后护持。之后又有两人,一人形似恶鬼,骨瘦如柴,另一人身长丈余,碧眼紫髯,云龙却不认得。当时依旧是魏清波领路,带着姚子剑过坎水坛往庄内而来。不料走不到十丈,忽然有两道人影奔到众人前停下。其中一个是个苍然老者,另一个却是个正当妙龄的女子。

    姚子剑等人一见二人,便即停步,朱恒吉在后喝道:“你二人见了天子,还不速速拜见!”姚子剑却是一摆手道:“阳舵主、阴舵主,倒是许久未见了。”那老者正是狮王庄的阳舵主,当时将手中金锤一摆,说道:“老夫甲胄在身,不便行礼,陛下莫怪。先前听闻贼兵攻陷神都,陛下失陷胡中,我等举庄上下,莫不哀悼。今日重见陛下,老夫欢喜不尽。”

    此时却又有数人,肤色各异,渐渐聚到阴阳二舵主身后。姚子剑扫了一眼众人,冷冷笑道:“莫不哀悼?朕一死,你们便拥立了皇弟登基。朕的法令,自然也都一律作废,只怕正是天随人愿吧。”阳舵主道:“不敢。只是因为国不可一日无君,庄主为了天朝社稷着想,这才——”

    姚子剑冷笑一身,看着狮王庄众人道:“阳舵主德高望重,又甲胄在身,是以见朕不拜。尔等是什么东西,却如何敢在朕面前傲然挺立?”那阴舵主正要发作,却见阳舵主使了个手势,只得忍气吞声,对着姚子剑行礼请安。

    阳舵主却对姚子剑道:“陛下亲来圣庄总舵,不知有何见教?”姚子剑问道:“贵庄庄主呢?朕想要见他。”阳舵主躬身道:“庄主他老人家正在闭关,不见外——”那一个“人”字尚未出口,便见人影一晃,一人便立在阳舵主身前。那狮王庄众人,自阴舵主以下,一齐行礼道:“见过副庄主。”

    姚子剑看那人面貌,却是浑身穿着一副烂银铠甲,脸上亦带着一副银色假面,遮住了面貌。姚子剑见了那人,却拱手为礼道:“久闻雄副庄主乃是天下第二高手,今日一见,果然气质非凡。”

    那雄副庄主冷哼一声,说道:“庄主闭关,不理外事,有什么事,说与本座,也是一样的。”姚子剑听了,呵呵大笑起来。雄副庄主脸色不怿起来,问道:“陛下何故发笑?”姚子剑正色喝道:“狮王庄擅自相助伪逆篡权,大逆不道,左右,给朕拿下了!”

    那姚子剑背后,汪炎霄、马库斯二人大踏步便来擒拿这雄副庄主。雄副庄主全然不惧,两手一挥一放,早把二人摔出丈余,方才稳住身形。姚子剑一声怒喝,身后朱恒吉、李昌道、汪炎霄、马库斯四人一齐抢上。

    这雄副庄主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来,独战四大高手,全然不落半点下风。斗了百余合,姚子剑一挥手,五人都跳出战团来。姚子剑拱手道:“这便是名剑太阿么?果然名不虚传。”那雄副庄主将手中剑一摆,一股霸王之气席卷而来。雄副庄主说道:“陛下,既然知道太阿剑的名声,还请自重。”

    姚子剑笑道:“昔日下元之时,朕造访圣庄,有那八卦坛主、五行堂主、四灵门主、阴阳舵主、左路军主、狮王庄主,声势好不盛大。如今左路军兵陷关陇,五行堂征战四方,艮山坛主亦不在此。圣庄的威风,可是大不如前啊!”

    雄副庄主脸色一变,问道:“这都是陛下的计策?”姚子剑微笑道:“不敢。还是傅相国的调虎离山之计。”雄副坛主冷冷道:“那也不见得,便能让陛下顺心如意。阴阳二舵主!”阳舵主与阴舵主一齐踏进一步,说道:“在!”雄副坛主对着姚子剑道:“陛下,多有得罪。阴阳二舵主,给本座上!”

    阳舵主将金锤一挥,说道:“是!”踏上一步,却是一锤子照着雄副坛主顶门砸下。雄副坛主猝不及防,早被砸去了半个天灵盖,登时脑浆迸流,眼见得不活了。可怜他一世英雄,号称天下第二,却遭偷袭身死。

    众人见惊变陡生,都是大惊。阳舵主却高声道:“庄主闭关,雄贼擅行号令,以致犯下大逆不道。首恶今已伏诛,其余上下人等,但能去恶从善,俱既往不咎。有冥顽不灵,不知悔改者,杀无赦!”

    不是今日阳舵主在此杀了这雄副庄主,有道是:瓦罐不离井口破,好汉难免刀下亡。毕竟狮王庄众人如何处置,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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