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用说脏话。”卡斯特一脸严肃，板着脸回答，让集结的一百零四只雪狮中，半数以上的人都发出了呻吟或其他声音，表示不同意。
“没办法！”另一只雪狮喊道。“我们都在训练中搞砸了，一旦我们终于得到了一些真正的休息时间，你就想把它带走？！”
“我们不要求全部，只要求五个工作日，两个周末都可以在首都度过。”阿尔方索补充道，试图平息雪狮队的愤怒，但未能成功。
“你还要休九天，然后变成四天！为了什么？！这样我们就可以回山洞睡觉了？！”另一个从训练周期开始就被科雷认出的学员问道，一个名叫狄奥多里克的年轻一级法师，在训练周期的最初几天就站在了高级教官的坏一边。
就连科雷的朋友也不能保持沉默，马修走上前，语气更加镇定，但依旧是愤怒的语气：我们知道这是我们需要做的事情才能变得更强大，不过，我们这周赚了，我绝对不会放弃的！”他向科雷投去歉意的眼神，但在卡斯特和阿尔方索斯面前站稳了脚跟。
他的立场得到了越来越多的雪狮的支持，就连一些二阶修士也发出了声音，虽然他们都不是追随卡斯托尔或阿尔方索斯的贵族。
卡斯特脸上的表情在如此多的压力下表现得尽可能地坚忍，但那些认识他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不悦。
阿尔方索斯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有的话，那就更糟了，因为他无法像卡斯特那样掩饰自己的愤怒。
两位三阶贵族显然都没有料到，在平民相对尊重近九个月后，他们会如此强烈地抗议他们的决定。
卡斯特举起双手，让雪狮安静下来，让他可以说话。“我明白你的愤怒，相信我，我为此放弃了自己的一周，但是，这是我们需要做的事情，以最大限度地提高我们从FTX中获得最多横幅的机会！”
“谁在乎横幅？！”狄奥多里克喊道。“你显然没有，否则你会在这之前让我们攻击其他单位！”
“我确实这样做了。”卡斯特回答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钢铁般的意味，让狄奥多里克沉默了，“否则我为什么会在我们的旗帜被盗后下令收回呢？”
“的确，再加上，抢得越多，对我们来说也只会越光荣！”阿尔方索斯补充道，尽管平民对这些概念并不关心，几乎没有看他一眼。
“这个计划将帮助我们在FTX中获胜！”卡斯特再次喊道，但这一次，他向跟在他身后的二阶贵族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阿尔方索斯看到卡斯特的人开始行动，也向自己的手下反映了这一点。
二流贵族正准备将最有发言权的反对者拖出公共休息室，以示他们的不服从，从而迫使部队听从卡斯特的命令。
但是，还没等他们动手，科雷就上前，将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释放出他所有汹涌的杀意。
只让学员们僵住了几秒，他们就可以释放出自己的魔法气息来保护自己，虽然一些一等平民不得不从地板上摔下来，膝盖发软。
虽然恢复了行动能力，但贵族们都没有动弹，平民也没有继续大喊大叫，相反，他们都盯着科雷。
“首先。”他开始用一种平静而严肃的语气，“以荣誉和荣耀拉屎！这么深奥的东西，一文不值！”他的话让阿尔方索斯皱起了眉头，但三阶贵族暂时没有说话，因为科雷在平民中的尊重远比其他贵族要高。
他不像大多数贵族那样傲慢自大，他很安静，当死亡使者在街上袭击他们时，他为他们报了仇，贵族们最初拒绝这样做。
他的话在一线学员中的分量比卡斯托尔的要高，尽管从技术上讲，负责雪狮队的是后者。
科雷继续说道：“但是！学院非常重视这些横幅！以至于他们鼓励他们的学员为了这些大布条而互相争斗和殴打！”整个单位都能听到科雷说这些话时语气中的轻蔑。
“对我来说似乎很愚蠢，从小就不得不在北谷寻找自己的食物，但事实是旗帜很重要！在FTX结束前抓住最多的单位将被评为整个培训周期的最佳学员！来自公牛王国各地的重要骑士将相互竞争，从学院最好的训练单位派出侍从！”他说话间，练习生们明显开始冷静下来，这让贵族们大吃一惊。
“我不知道你们所有人，但我想尽我所能让自己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乡绅！毕竟，这将决定我们多年的生活进程！如果我必须牺牲五天来确保我被派往军团要塞，而不是被派到百夫长手下的边境上一个微不足道的营地，花我的时间与小土匪和石巨人作战，我会很乐意放弃那些日子！”
“我们被派去服务的骑士越重要和强大，我们就越重要和强大！但你们都想在京城五天扔掉它！”科雷的目光扫视着房间，没有一个学员能对上他的目光。
这未必是因为科雷想要说服自己，也因为没有人想反对他。
无论如何，没有人说话，尽管科雷停顿了足够长的时间，让任何人都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他们愿意的话。
“我们将前往山区为下周的FTX做准备！两个周末你仍然会休息，但这五天将用于让我们的防御工事恢复原状，因为在我们离开后的几个月里，它们无疑已经年久失修了！我们的未来取决于这个FTX！我们必须认真对待，花时间尽可能做好准备！对这个计划有异议吗？”
再一次，在科雷说完之后，谁也不能说话了。
“没有人？好的。”
说完，贵族们回到了楼上，而三阶法师们则回到了顶楼，进行最后一次会面。
“嘿，谢谢你。”卡斯特对科雷说。“如果你不介入，那可能会变得丑陋。”
“是啊……那是……干得好……”阿尔方索斯说，尽管在科雷看来，这短短的一句话对贵族来说是相当的挣扎。
回应两人，科雷只是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在那次演讲中已经用尽了所有的话，现在他几乎无法让自己再多说一句话。
“不过，大家都怎么了？！没想到反击这么大！”卡斯特沮丧地说。
“我知道！”阿尔方索斯同意道，“我以为他们已经接受了我们作为他们的领袖！我的意思是，在此之前，自从我们收回横幅以来，他们没有对额外的培训或我们领导风格的任何其他方面提出过任何抱怨！”
“哦，要是其他人在那段时间都这么没有怨言就好了……”卡斯特讽刺地说道，同时给了阿尔方索斯一个厚脸皮的微笑。
阿尔方索斯咬紧牙关，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回到塔楼后，他和卡斯特和解了，尽管阿尔方索斯仍然难以接受科雷的平等地位。
“他们了解额外培训的必要性，他们也可以看到培训给他们带来的好处，毕竟现在已经有十多个晋升二阶了。”科雷低声说道。
他安静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他一屁股坐在火炉前的椅子上，好像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昏倒。
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么多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尽管他已经筋疲力尽了，但看到他至少有能力做出这样的表演，这与他的社交能力相差甚远，他还是感到欣慰，仅仅一年前。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都失败了，我想。”科雷继续说道。
“他们对从他们身上夺走某些东西的命令或对‘荣耀’和‘荣誉’等更抽象的概念反应不佳。”
“所以你强调了实际的好处……”卡斯特低声说道。
即使在技术上掌管雪狮队十个月后，卡斯特在与不同意他的平民打交道方面仍然很糟糕，他习惯于与尊重贵族等级的贵族打交道；下级贵族毫无疑问会排在上级贵族之后。
然而，平民很少尊重出生权，因为这种权利并没有给他们太多，如果有的话。
使这一点更加复杂的是最近进行的改革，以牺牲贵族为代价扩大了平民的权利。
随着他们获得权利，普通民众对贵族的尊重和恐惧减少了。
卡斯特终生都是一个富有的贵族，他的仆人和骑士总是会立即响应他的命令，但他仍然意识到平民可以——正如他刚刚在公共休息室看到的那样——会——质疑他的决定。
“我会记住的。”他心想。“如果有一天我想成为一名伟大的领袖，我必须学会让平民跟随我，而不仅仅是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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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只三阶雪狮开会的时候，盖乌斯已经到了行政楼，被他的兄弟尼科梅得斯叫到了那里。
“小兄弟。”当盖乌斯走进他的办公室时，尼科梅德斯打招呼道。
“尼科。”盖乌斯回道，“一切都——”
“让我们跳过寒暄，FTX就在拐角处，我有很多工作要做，但没有太多时间去做。”
“…当然…”
“好的，坐下，盖乌斯，我已经把你的进展告诉了父亲，他并不是特别高兴……”尼科梅德斯让他的句子停顿了几秒钟，盖乌斯坐下来紧张地盯着他。
“……不过，他也没有失望，自从我们上次聊天以来，你做得很好，虽然你没能抢到一面旗帜，但你已经很好地证明了自己。父亲和我都相信，在没有我们干预的情况下，你在FTX会做得很好。”
“可是……你还打算插手？”盖乌斯听懂了尼科梅得斯最后一句话的用意，问道。
“…我们是，我对此不太高兴，但父亲坚持要为您提供帮助，以免给家人丢脸……”
“不、不！”盖乌斯从座位上站起身，用力的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我知道你不需要它，但父亲坚持。”尼科梅德斯重复道。
“但是——”盖乌斯试图反驳，但尼科梅德斯打断了他。
“盖乌斯！我们提供的帮助不一定非要使用，但你不能拒绝！”
尼科梅德斯一直盯着盖乌斯，直到年轻人坐了下来，尽管盖乌斯不得不咬紧牙关，以免自己发怒。
“这是什么帮助？”他咬着牙问道。
作为回应，尼科梅德斯从办公桌上取出一个木箱，递给盖乌斯。
“打开它。”他说。
盖乌斯答应了，里面是一个护腕，与他作为盔甲的一部分发行的没有什么不同。
“这是什么？”盖乌斯问道，他的怒气因他的困惑而缓和了下来。
“这是一个护腕，天才。”尼科梅德斯带着讽刺的微笑说。
盖乌斯翻了个白眼，回道：“我知道那是什么，但有什么特别之处，你会这么认真地送给我？”
“好好看看吧。”
盖乌斯拿起护腕在手中翻了几下，他检查了每一寸外表，在没有看到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之后，他回头看向了他的兄弟。
尼科梅得斯只是回过头来，直到盖乌斯再看了一眼，而就在第二次，盖乌斯准确地发现了护腕做了什么：他父亲的法力雕文刻在里面！
盖乌斯立刻认出了它，一棵由数千个微小符文组成的云杉树。
盖乌斯年轻的时候，他的父亲曾向他展示过他的法力雕文，但他并没有让盖乌斯仔细检查过，尽管如此，盖乌斯仍然毫不费力地认出了法力雕文。
“有了那个护腕，父亲实际上已经将他的一些力量借给了你，戴上它，应该可以射出十几把风刃，或者使用任何其他魔法消耗相当的风系攻击。”尼科梅德斯语气比较轻快的说道，但随着他的继续，他的表情变得死一般的严肃。
“我必须警告你，永远保护好那个护腕，自从父亲将他的法力雕文铭刻在上面之后，护腕就与他的灵魂领域联系在一起了，如果他的任何敌人掌握了它，他们可以用多种方式诅咒他。”
盖乌斯皱起眉头，父亲给了他护腕，让他非常信任他，但他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快乐。
这不是他想要的那种信任，那种靠自己的优点赢得的信任，尽管他不能诚实地告诉自己，他应该得到那种程度的信任。
他慢慢地把护腕放回盒子里，合上了盖子。
“你要我作弊？”他苦涩地问道。
“不，父亲和我希望你赢，用你可以利用的任何手段，家人的支持与个人技能同样重要。”
“……谢谢你，兄弟。”他沉默了许久，面无表情地说。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去吧。”尼科梅德斯片刻后说道。
盖乌斯奇怪的语气让他顿了顿，但他知道弟弟不会告诉他原因，所以他没有问，然而，当盖乌斯走近门口时，尼科梅德斯继续说道：“祝你好运，小兄弟，我对你充满信心。”
“谢谢你。”盖乌斯平静地说，不太相信尼科梅德斯的话——他如此自信地将护腕给了盖乌斯，这并不能说明他对他弟弟的技能的信任。
在感谢尼科梅德斯之后，盖乌斯离开了，用下一周的时间为FTX做好准备。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