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板肯和我们签正式合同，你到时候毕业，愿意在这样的工作室上班吗？”小旻知道，小君马上就要到要正式决定工作去处了，明年这个时候，自己也将面临同样的抉择。
小君噼里啪啦打完一行字，然后小心地点了两遍保存，才放心转过头来对着小旻，扁了扁嘴，摇摇头：“我太纠结了！说实话，在这里上班，老板和毛毛姐人都很好，还肯教我们东西，不怎么加班，钱不多不少。可是这就是个小工作室，以后如果想跳槽，别的大公司看你简历，什么苏凡工作室，根本讲不出来嘛。”
“要让我说，其实跳槽的话还是看你上一家公司开了多少薪水，然后你来加价。我有个学姐是做市场营销的，第一家公司也是个小公司，不过她做了两年，工资从5000到7000，所以跳槽的下家谈到了8500块！好像她同学去了个500强的还是什么国企吧，工资一开始比她高，5200还是5250吧，也是做了两年以后，有加工资的，但是这种大公司有比例的，所以到现在她才5800块。这时候哪怕想跳槽，你前东家是有名气，但是工资实打实才5800嘛，所以最多能谈到多少，7000，7500？”
“是不是大公司福利好一些？而且不能光看每月死工资，还有年终奖呢。”
小君的犹豫让小旻稍稍有点不屑，她是觉得到手的钱最实在，一撇嘴：“合同上只会给你写清楚每个月发多少钱，年终奖可不写。万一公司到时候找什么理由少发点年终奖，不是只能认栽了？”
好像小旻的分析倒也挺有道理。“看起来你挺喜欢这里的，再过一年毕业了，如果老板还要你，你是打算签了吗？”
“我没有多喜欢，就事论事而已。可能我还没到要找工作的时候，旁观者清吧。你看毛毛姐，她比你早工作一年吧，现在自己都在带我们了，如果她去找工作，简历里就能写做了个部门的负责人，下属有2个！这很厉害了好吗，多少人工作三五年还是个小员工呢。”小旻其实是羡慕毛小易的，她不过比自己大两三岁而已，可感觉上已经有点成熟了，这么一来，仿佛看上去就有了女人味，显得特别“好看”。
听到她说毛小易，小君的神色变得有些尴尬和暧昧：“毛毛姐啊……她升得是挺快的，好像来了不到一年就……有这个项目给她了。”
小旻虽然年纪小一些，但的确更敏锐一些，小君的表情变化落在她眼里，似乎这里面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八卦似的。她恨不得让小君快点说，却又怕吓到她，反而胃口被吊起来心里痒痒的，于是假装了然地轻哼一声：“也不是这么说，毛毛姐不是正好赶上好时候，有注资进来，而且旅游业发展得更加个性化嘛。”
“好像我们这个项目是吴总说要做的，然后就交到毛毛姐手里了。”小君讲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神色又禁不住不自然起来，小旻眼睛一亮，但是尽可能让表情保持淡定，只见小君犹豫了一下，嘴唇翕动着，最后一咬牙，四下看了看，的确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俩，于是向小旻靠了靠，压低声音，“我跟你说的，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哦！毛毛姐和吴总……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有一次我不小心看到毛毛姐她点进吴总的朋友圈，看到不知什么内容，反正表情很微妙的！”
这……小旻也无法淡定了，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是说毛毛姐在查吴总的岗吗？！”
小君的表情愈加尴尬，她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拼命眨眼，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小旻心头一惊。她缓缓地转过头，眼角余光瞟见哈苏坐到了他的座位上。
他有没有听到？小旻一个字一个字地用唇语问小君。
我也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两个女孩偷偷地看了一眼似乎神色无异的哈苏，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目不斜视对着电脑屏幕，佯装干活。
自己刚才有没有听错？毛毛和吴凡建……
哈苏其实和那两个女孩一样的紧张，因为他无意间探听到的秘密，事关工作室里最重要的两个人。这一刻，他除了震惊以外，还有些被蒙在鼓里的委屈和愤怒。他们俩，不管现在到了什么阶段，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透露一丁点儿的信号给自己？！一个是将近20年的好友，一个是他先慧眼识才签进来的员工，竟都瞒着他，互相……哎呀，刚才实在是没有听清楚，也不知道那两个丫头说的是这两人已经在一起了，还是谁对谁有点儿好感。
自从开始和她们几个女孩一起聊明星八卦之后，那忍不住想要窥探别人隐私的欲*望在心头悄悄升起，哈苏觉得心里痒得不行，非要搞清楚毛小易和吴凡建，到底他俩被小旻和小君发现的秘密是什么。
但是这种事情问女孩子的确过分了些，要不然，还是从吴凡建那里旁敲侧击一下吧。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哈苏想了想，窃笑着给吴凡建发了条消息。
哈苏：关于毛毛，有件事想和你聊聊，晚上一起喝酒去？
就是要这么简单粗暴地把毛小易的名字发给他，看吴凡建这小子心里有没有鬼。哈苏对于自己这么顽皮的行径，还有些许得意。
吴凡建的消息是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的，倒是大大方方：好，七点浦东宝来纳？
哈苏想了想，回道：先到先等。
滨江的环境真的是相当好，吴凡建没有应酬的晚上，六点半多一点就到了餐厅，看看天色正好，温度也惬意，决定坐在室外。哈苏想和他聊毛小易，莫非是要问这个季度的账目吗，他倒是不介意给那个女孩再稍微发一些奖金。有追求和目标的人，如果做得漂亮，当然值得奖赏。
哈苏隔开5米就看到了吴凡建，喊了一声，朝他挥着手走了过来。一坐下就感叹道：“上一次和你这么喝酒，还是庆祝你考上大学吧！”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