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肚子感慨，发了个消息给王维家。
毛毛：贵圈记性真的是鱼一样啊。
王维家：？
毛毛：你看看微博，不搜索的话，左总的消息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毛毛：不过你又上热搜了呀。
王维家：公司买的吧。
毛毛：我说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到底红不红，有多少热度，粉丝有没有增加，媒体还有路人怎么评价你，你都不关心的吗？
王维家：关心了会改变什么吗？我反正也不会因为他们说什么就按照他们喜欢的样子去做。
毛毛：可娱乐圈是个名利场啊，没有热度，就赚不到钱。
王维家：你好像现在加薪了，一年能赚多少钱？
毛毛：有没有礼貌？！
毛毛：大概……奖金多的时候能有50万了吧。
王维家：我参加一个综艺大概就比你一年的收入高。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毛小易深刻感觉到了被鄙视的耻辱，她刚想编辑一条义正言辞的消息怼回去，手机又收到新的微信了。
王维家：我不是炫耀，你还不到30岁，年薪50万已经非常优秀，我很多同学都做不到。过去几年，演唱会、专辑、综艺……我已经能在BJ买了房子，还有相当的存款，所以这个圈子的红利，我吃到很多了。正因为赚钱比普通工作容易，我才想更加努力，而不是占便宜。
毛小易输入了一半的那句话，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了。
王维家和公司签的合约是有分成比例的，现在他如果能帮公司赚1000万，到手只有不到500万，而且歌手本来就没有演员们资源好，所以相比他的很多同事（王维家喜欢用这个词）来说，其实他的收入并不高。毛小易记得苏梅长一部电视剧的片酬有3000万，而且他签约已经很久了，大头都在自己手里。也就是说，苏梅长如果一年拍两部戏，工作时间七八个月，就能赚5000万以上。还不算七七八八的综艺和广告代言。
毛小易专程搜过王维家的代言，一共5个，单品最贵售价298，蓝牙耳机。
可是王维家比较的对象，不是那些工作可能比他轻松，但是一年能赚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当红明星，而是像自己这样的普通打工人。他说得不错，也许现在他赚到的钱，已经是毛小易努力一辈子才能赚到的了。
虽然觉得王维家说得好有道理，可为什么突然有点想哭呢。毛小易觉得自己被感动了。
太讨厌了，写歌煽情也就算了，现在连发个微信都动不动就让人鼻子酸酸的。
许久，王维家收到一条消息。
毛毛：那就好好打磨你的作品，使它越来越值钱呀。
他内心刚生出一些温暖的感觉，第二条消息就来了。
毛毛：所以粉丝量和热度还是非常重要的，不然谁来传播这么好的作品？别为自己偷懒找借口！
不喜欢刷微博叫做偷懒吗？
看到热搜上的“王维家没洗头”，左莳笑了笑。一切总算是回到正轨了。
就在这时，纪鸣沙再一次没有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她抬头一看是他，放下手机，淡淡地问：“找我？”
“来看美女啊。”
这很纪鸣沙，逮着机会总要调戏她一番。看来他对于这件事情处理的结果也非常满意了。左莳点点头，继续说正事：“有话就说吧。”
“我以为这次我表现得这么好，你会记我一功，对我温柔一点。”
“好的，记你功劳，年底结算的时候佣金加2个点。”
“左美女，我们之间谈钱很伤感情的。”纪鸣沙也没有征求左莳的同意，就在她面前坐下来了，还自说自话拿起桌上一瓶美式咖啡，扭开瓶盖就喝，尝了一口之后皱了皱眉，“减肥是减肥，就是太苦了。”
左莳一脸平静，眼神里满是“我就静静地看你表演”。
纪鸣沙觉得有些无趣：“吴凡建找过我了，差点打我一顿。”
此时，才看见左莳的脸上有了一些表情，她紧张地蹙起眉头，让人心也忍不住跟着揪了起来：“你没告诉他吧？”
“告诉他什么，我们的交易吗？你放心，你的小堂侄，我当然也把他当晚辈，不会拉他下水的。这个圈子哦，没那么好玩。”
“我们没有什么交易。”左莳纠正道，突然间，她在纪鸣沙的话里找到一个词，顿时楞了一下，不太确认地重复了一遍，虽然这个行为让她下一秒就后悔了，“你说什么……堂侄？！”
“看样子消息的确没错。”纪鸣沙眼睛眯了起来。
所以吴凡建并没有告诉纪鸣沙自己和他的关系，一直以来，纪鸣沙只觉得他们是彼此非常信任的合作伙伴，也许是亲人，也许是情人，也许……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查他们？！
这次热搜事件之后，左莳再也没有用这么愤怒的眼神望着纪鸣沙，但此时，她内心抓狂的程度简直超越了纪鸣沙直接跟着她登堂入室并且死赖着不走。如果他觊觎自己只是令人觉得讨厌或者恶心的话，当“小堂侄”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左莳感觉到了一丝恐怖。
被人查一查或者挖些过去的黑料，在娱乐圈真是太司空见惯了，但是她和吴凡建的关系……吴凡建在高一的时候是改了名字的，如果只是八卦一番，绝对不会这么清晰地知道他们的关系。这要查，得查到当年的户籍变更，还要派出所愿意配合，就为了他们两个小小的普通公民？而且纪鸣沙的背景，也不至于能轻易动用这样的关系啊。
在桌子底下的右手，握紧拳头又轻轻放开，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左莳终于下定决心问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问的是，你这么兜底地查我，到底想要什么，没想到纪鸣沙接下来的回答更令她震惊，甚至浮现了更多可能都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我无意中看到有人偷拍了你很多照片，下了血本让人简单先查查看你有什么值得别人这么盯着的，然后就出了热搜的事情。”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