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台美女领着蔺垚来到赵玉菲的办公室，她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小美女惊讶着暗暗想，这是赵总的亲戚吗，还是什么了不得的朋友，反正在这之前从没见她对访客笑得那么灿烂。要不是性别不对，年龄不像，她甚至要以为这是……咳咳，职场大忌猜测领导的八卦。轻轻地关上门，她扭身去泡咖啡去了。
“菲菲姐！”蔺垚先是抱了赵玉菲一下，随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包装上写着玫瑰花苞，“这个玫瑰花泡出来可漂亮了，而且喝多了皮肤好。外面的小盒子你也别扔，小心折起来是个精致的手机支架。”
“哎呦，你带什么礼物啊！”
蔺垚笑着说：“不值钱，淘宝上趁活动买的，才198！”她四下打量着赵玉菲的办公室，饶有兴致地看着书橱和茶几里的摆设，眼神随意瞟了瞟天花板上的摄像头。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对了你最近在忙什么啊，总也想不到来看我！”赵玉菲的笑容里带点嗔怪。
“我是刚给客户送完合同，然后一看，呦，你公司不是就在旁边吗，想着碰碰运气来看看你。没想到我的运气还真的不错。”
“还在那家公司啊？升职了没有啊？要是那里给的待遇不好，我们集团也有文旅部门嘛！”
“菲菲姐，我要是翘班和你喝个咖啡就打算跳槽，你们老板非得怕了我不可！”蔺垚笑着喝了一口助理送进来的咖啡，“别说，你们公司咖啡真的香！开玩笑啦，我现在工作又轻松又自由，赚的也还行，懒得动。要是什么时候过不了考核，菲菲姐又要安排集团福利游，记得考虑一下我们的方案就行。”
“你们是大品牌，我还以为一直没来找我是担心我们这样的集团预算不够，你家懒得做我们生意觉得赚不到钱，哈哈哈。既然今天谈到这里了，正好下季度我们要做员工福利预算，回头正式来开个会落实计划，到时候免不了要叫上你！”
“给我一些多来见菲菲姐的机会总是好的！哎呦，到时候我是不是只能喊你赵总，避嫌比较好？”
“没这种规矩，我们的采购流程都公开透明，还不让合作伙伴和我交朋友了？”
两人相谈甚欢，一杯咖啡喝完，竟不知不觉过去半个小时，蔺垚推说约了人吃饭，怎么都不肯等赵玉菲下班，让她“请你吃个便饭”。
临走之前她提了一句：“菲菲姐，折纸有讲究，盒子里有张说明书，拆的时候小心点别撕破就好。”
蔺垚在赵玉菲的印象里不是个纠结啰嗦的人，送了一盒不值钱的玫瑰花而已，却反反复复提了好几次，这不禁让她有点在意起那个小盒子了。轻轻拆开整个盒子，果然是有一张纸，但不是什么说明书，而是梵克雅宝的提货单。
那一套珠宝，价值小六位数。
果然，蔺垚这次突然造访，不是那么简单的顺路经过。只是赵玉菲有些搞不清楚她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半句暗示都没有，只是一出手就是一份大礼。
显然，就连吴凡建也要心疼那十几万，他更气的是蔺垚花了她自己的钱买珠宝，却没收过他这么重的礼。
“你你你……女人花钱给女人买项链和耳钉，这叫什么事？！”
蔺垚好整以暇地享受他的不淡定，还颇有些故意为之地调戏：“因为喜欢啊！”
吴凡建趁机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往沙发上一坐，再想搂住她的腰的时候，被狠狠打了一下手。他也不在意，继续得寸进尺，搂不到就把蔺垚的小手紧紧包在手里，问：“那你这么喜欢我，应该送一份什么大礼给我啊？”
没想到蔺垚居然会大大方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吴凡建楞了一下，随即再伸手想搂她，结果扑了个空，蔺垚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就像是刚才不是在和他打情骂俏而是开完一个短会，干净利落吐出两个字：“干活！”
“啊？”
“你以为我花那么多钱是要干嘛？当然进行下一步的工作喽。”
没想到蔺垚说的干活是真的工作，她打开笔记本电脑，查了吴氏集团的新闻，记录下他们新闻上比较多见的活动省市，然后再翻出了他们公司最近口碑不错的线路……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心满意足地圈定了三个选项：北海、宿迁、婺源。
一抬头，却见吴凡建坐在一旁，面带笑意地盯着她看，眼里是深情款款的专注，让她吓一跳的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盯我干嘛？！”没好气地问出这句话之后蔺垚心中大互不妙，果然，吴凡建的回答比眼神还要肉麻。
“你好看，忍不住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
见蔺垚的神色已经快锋利成杀人利器了，吴凡建忙正经道：“你这是在……搞定那个赵玉菲？”
“还没搞定呢，我得把几个方案做出来等她选定才算。”
敢情蔺垚这是认认真真在销售？
“那你送一套十万块的东西过去干嘛，可能你提成都到不了十万！”吴凡建也不知道为什么心疼，花的并不是他的钱？
“你都是这么做生意的……”蔺垚声调提高了半个八度，而且有意拖长了节奏，所以质问里还带了些揶揄，“因为送了礼就躺着等成交？”
“怎么可能！”吴凡建跺脚表示自己的清白，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布局，“你有意先送礼但是不求人，让她心里欠着人情！”
蔺垚摇摇头：“如果这个套路被你都能猜到，你觉得对赵玉菲来说会管用吗？何况你们不是要针对大老板吗，她不过是个集团部门老总，人也不错，我为什么要害她呢？”
吴凡建就更闹不明白了：“你到底在规划些什么啊？”
“你简单理解为一码归一码就可以。送她礼物就是因为要送，这次参加招标按照正常流程，而且基本上我肯定我们能成。当然，为什么一开始送梵克雅宝，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
女人的脑回路，自己是猜不出来的。蔺垚又不愿意剧透，那就只能坐等剧情发展了。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