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喵的,这种理由太老生常谈了吧。
为了一个要毁灭世界的理由,让她退休失败,娏亍真直接关门放东小吏,教大BOSS做人!
她真想劝反派善良。
隔日,窹姬的成婚大典上,观礼的使节位于大殿入口左侧,娏亍身份不同,她立在王座之下,上宾最前的位置。
文臣武将分列两侧,皆穿祭服,储君娶妻衍嗣,光耀宗庙,谁人脸上不是喜庆一片,就算不喜也要装着应景。
礼乐起,吉时已到。
有媀氏尚黑,媀荆的吉服黑底,绣十二章纹,窹姬则是黑底金丝通身绣百福团吉服,外穿红降纱长袍,凝荔的面颊微施粉黛,一笑倾城。
殿中目睹她美貌的人纷纷倒吸一口气,好一个绝色。
“王女,媁玦见过王女。”终于挤到娏亍身边的小王子,仰着头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娏亍低头看向这个小孩儿,大概五六岁,白嫩嫩的面颊,大眼黑白分明,润泽如玉。
是个相当可爱的孩子。
“嘘,要行礼了。”娏亍没照顾过小孩,站在她身后媁觞,有些为难的看着五王子,这孩子刚才借口说要和自己玩。
就一直赖在此处,对面媁琮几次瞪眼,都没能把弟弟叫回去。
媁玦吃了秤砣铁了心,就要扎在这儿。
“王女,这个孩子······”媁觞两手按着媁玦的小肩膀,想把人自妻子身边带开,哪知还没用力,媁玦忽然膝盖一弯,身子一矮,从他手底下溜走。
媁玦机灵的牵着娏亍的手转了一圈,娏亍不想影响大典,余光扫了一眼媁觞,让他不要和这个孩子打闹。
随即伸手把媁玦抱了起来,小家伙立刻伸手抱住了她的脖子,吧唧,娏亍面颊被人亲了一下,随即蹙起眉头。
她问:“不许闹。”娏亍语气有些严厉,多少双眼睛看着,童言无忌,也要看场合,媁玦大力点点头,抿嘴一笑,可爱的模样,惹得站在旁边的贵女,都像伸手逗逗他。
可媁玦对娏亍以外的人,都喜欢板脸,哪里是让人亲近的模样。
娏亍转身把孩子递给媁觞:“待会儿送他回去。”
媁觞点点头,他压下心头的惊愕,刚才五王子竟当众亲了王女,虽然在名义上媁玦能叫娏亍一声堂嫂,但孩子从来没见过娏亍啊。
没有来的亲近,似乎让王女有些不悦,只是不好当场发作。
窹姬并未注意到弟弟的所作所为,她牵上媀荆的手,一步步走进大殿,这一次自己一定不再耽于情爱,要将有媀氏宗亲攥在手心里。
她要捏住这些人的命门,不让自己的家人重蹈覆辙。
此生,媀荆有她,不会再逼不得已。
媀荆牵起窹姬手时,眼眸微不可查的冷下几分,她身上的功法,和自己如出一辙,死士的话又在脑海里响起。
落苇死了,死士没有怀疑,是因为看到自己杀了她。
有媁氏易容之术独步天下,难分真伪。
会不会是窹姬,窹姬杀了落苇。
婚礼之后,就是宴客的流水席,媁觞把媁玦还了回去,自己同娏亍与大殿中的宾客碰杯。
“别喝太多,这里的酒醉人。”媁觞手遮在杯口上,娏亍动作没收住,唇尖印在了媁觞的手背上,一触即离,二人虽是夫妻,这样的意外,足以让七尺男儿烧红了耳朵。
“我不贪杯,放心。”说完,娏亍神情自然的放下杯子。
殿中歌舞依旧,二七打了一个漫长的哈欠,真不觉得有多好看啊,好困啊。
她偷偷靠上大神的肩膀,俗话说,能靠着绝不坐着:“大神,喜宴什么时候结束,不会一直到晚上罢。”
少尹赖在王女身上的模样,惹来东宫正君一记冷眼,他也不知为何会有嫉妒的感觉,明明窔大人同王女更亲近,媁觞也控制不住,他佯装不胜酒力的晃了晃,随后身子一偏靠在了娏亍身上。
“怎么了。”左侧冷不丁靠上一个人,她转身扶着媁觞,看来是酒劲儿上来,犯晕了吧,人一转身二七攸地靠空,椅子没有靠背,如果不是骞手快扶住她。
二七直接就在大殿上出丑了。
“谢谢,好险啊。”二七拍拍噗噗跳的心口,她抬眼感激的看向骞,骞嘴垂目对上少尹的笑颜,角微微勾起。
娏亍让媁觞靠着自己,轻声问:“哪里不舒服?”
“头晕,娏亍,我们先回去吧,宴席也差不多了。”媁觞靠着她,声音仿若耳语。
娏亍看他脸色只是微红,但声如蚊呐,有气无力的应该是不舒服罢,酒席已经过半,她递给一侧独坐的大将军一个眼神。
大将军会意,起身过来。
“我与正君先回驿馆,你留下来。”
“是。”
看到大神走,二七自然的起身跟出去,骞连忙拉住了人,刚才东宫正君已然不悦,少尹再紧跟王女,恐怕日后二人心里会生芥蒂。
他把人拉过来,弯腰耳语:“东宫正君是想与王女独处,少尹大人还是不要打扰了。”
二七直起腰,虎着脸看他:“你说得我好像没眼力劲的电灯泡一样。”
电灯泡?骞不懂少尹口中的词是何意。
她面露不愉,应该不是好词。
“少尹大人,我看您醉得有些厉害,都站不稳了。”骞在二七发作前,把人直接架出来大殿,二七和骞在体型上差距颇大,一个一六零左右,一个一八零左右。
老鹰抓小鸡一样,二七反抗无效。
“你以下犯上。”二七惊讶的被骞放上车,然后车门一关,车子嘎吱嘎吱驶出宫门。
“少尹,我们已经有半个月未曾。”
“未曾什么?”二七靠在车壁上,双臂交叉在胸前,根本没注意到对方幽幽的眼神,其实未曾后面,另有所指。
路上并不方便,到了王都,少尹又整日粘着王女,别说媁觞有些吃味,骞也有些泛酸。
他们只在王都停留三日,总不能一直如此吧。
早回驿馆的娏亍,扶着媁觞进了卧房,黄嬷嬷张罗要去煮解酒茶。
“嬷嬷,你照看正君,我去去就回。”落苇的魂魄还养在水井下,她不放心要过去看一看。
黄嬷嬷才从王女手中接过公子,立刻就看穿公子在装醉,她将公子抚养长大,怎么不知呢,黄嬷嬷揶揄道瞄了一眼媁觞,媁觞赧然抿紧薄唇。
待娏亍回到卧房,床幔已经密密实实落下,黄嬷嬷说媁觞已经歇下,但是仍晕得很,王女去看看罢。
她轻掀帷幔,走了进去,床榻上卧着一个身着降纱单衣的男子,听到床边的响动,他缓缓转过身。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