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这可是好事啊,皇上腻烦了锦妃,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
“嘘,这次皇上在宫中设宴,恐怕打的就是选秀的主意,这对于那些身居高位的名门贵女来说,自是个好机会,若是发觉我们也有这些个心思,不定会怎么对付我们呢,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太傅之女褚如清这次过来,就带了个在道观学道的表妹,听说就是为了对付锦妃娘娘的…”
此时御花园的赏心亭中,一位盛装打扮的华衣美人坐在其中,身旁立着一个穿着素朴的女子,不施粉黛,不点珠翠,一身素白的衣服穿在身上,颇有几分仙体之姿。
周围的贵女们稀奇地看着这位素朴的女子,按耐不住地与褚如清搭腔,“清姐姐,这位姑娘是谁啊,我们怎么从未见过啊?莫不是你的丫头?可是这打扮未免太素了些!”
褚如清听着这话,美艳的脸庞端出一副若即若离的淡笑,“这并不是我身边的丫头,是我的一位表妹名叫阿冉,她自小在道观居住,不日前才回来,这不宫中设宴,我便带着她前来见见世面。”
“原来是这样啊,你这表妹为什么自小居住在道观,是犯了什么错事,还是别的原因?”
褚如清撇了一眼问话的贵女,轻扯唇角启齿道,“并未曾犯过什么错事,只是表妹对道学感兴趣,住在道观,便于与道友学习交流一些道事。”
这话让众贵女对阿冉勾起了强烈的兴趣,“阿冉,你自小住在道观,会些什么奇异本领啊?”
阿冉看了一眼褚如清,见她只专注喝自己着人带来的上好云雾茶,丝毫不给她一丁点的眼神提示,只笑了一声,自行安排着与她们沟通解释,
“奇异本领倒是谈不上,怎么说呢,道与佛不同,佛注重因果,众生平等,道则注重修身养性,其宗旨意在得道成仙,济世救人,我不过勉强算的上入门而已,对于一些五行八卦,算的上了解。”
“什么,你还会看,天哪,可真是了不得,要不,你给我看看?”
“先给我看给我看,我与清姐姐的关系可是最好,阿冉,你就先给我看看怎么样?”
“阿冉,我也与清姐姐的关系好,而且我也与道学很感兴趣,要不你先给我看看,看看我是不是与道有缘?”
一听阿冉会研算五行八卦,贵女们纷纷起了好奇心想让她帮忙看看。
阿冉微笑地摇头,“我学道是为了修身养性,济世救人,不是为了玩儿的,诸位都是深闺千金,未来一片坦途,自然不需要看这些玩意儿,以后姐妹们若是遇到什么困难之事,倒是可以来找我。”
贵女们皆是觉得可惜,还想再与阿冉聊聊,就在此时,有宫人忽地大喊了一声“宁坤宫走水了”,立即就有宫人们和贵女们前去帮忙看望。
宁坤宫住着的可是太皇太后,这么重要的日子,若是不小心走水,不是宫人懈怠,就是有人故意而为。
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太皇太后对锦妃极为不喜,宁坤宫走水,对付的怕还是锦妃。
不少人对于这一天还是满怀期待的,不管是太傅之女褚如清,还是太皇太后,亦或者是朝堂百官,都对锦妃获得皇上独宠表示不满,这么多人,她们就不信锦妃还能够独善其身。
众人来到宁坤宫,宫里的火已经被扑灭了,只有某处角落里略微冒着青烟。
大家都在安抚太皇太后,指挥着太皇太后的宫人们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善后事宜,尤其是褚如清,颇有宫里一把手的气势,让太皇太后看了很是满意。
皇甫墨寒本就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闻宁坤宫走水,也是立刻放下公务就赶了过来,太皇太后自然是早积累了一肚子的怨气等着他。
“皇上,哀家知道我这一把老骨头是遭人嫌了,若是皇上不喜,大可以让我一杯毒鸠去了,也好过在这里等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甫墨寒自然是对太皇太后和和气气,不能有半点逾矩,他上去扶着太皇太后,陪着笑脸道,
“皇祖母这是做什么,谁又惹得您不高兴了,您怎么会遭人嫌,莫非是这宫人们消极懈怠,让皇祖母宫里走水,害的皇祖母担惊受怕了?
这一批宫人们确实该罚,皇祖母放心,今日孙儿替您处理了这批宫人,另挑一批好的过来伺候皇祖母,定不会再让皇祖母因此担惊受怕…”
话还没说完,太皇太后就忍不住狠狠推了他一把,正巧有个宫女给太皇太后上茶,茶水尽数泼在了皇甫墨寒的手腕处。
太皇太后以及褚如清看到,皆是不着痕迹地微微勾唇。
“皇上莫要替锦妃开脱,哀家宫里出事,该来的都过来了,就是不该来的,也托了人前来问候,唯有你的锦妃不仅人未曾前来,更没有派人问候一声,怎么,我这把老骨头就如此遭她嫌弃不成,还是说,她早就看哀家不顺,买通了我宫里的宫人,借机想要除了哀家!”
太皇太后不满地冷声责问起来,宁坤宫的贵女们表面诚惶诚恐,内心却欢呼雀跃,果不其然,太皇太后还是对锦妃下手了,皇上当着她们的面,总不可能偏袒锦妃吧?
毕竟太皇太后宫里走水,作为掌管后宫的妃子,不过来看望一下,实在太不应该了。
皇甫墨寒就知今日找锦儿麻烦的人不少,可这般兴师动众且让人棘手的麻烦还是着实没让他预想到,不过他以不变应万变道,
“皇祖母误会锦妃了,锦妃近日来出宫有要事去办,朕也是准了的,她忙的脚不沾地,怎么会想着害人呢。”
“出宫?皇上的心可真是大的很啊,寻常女子嫁入夫家,哪个不是忙着相夫教子,她可倒是好,天天不着调地出宫鬼混,若是寻常人家,哀家也就不说什么了,她可是皇上你的妃子,你就真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鬼混?
况且,这宫中设宴也是皇上你提出来的,她都不帮着张罗一二,只一味出宫玩乐,难不成这宫中宴会还不及她出宫玩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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