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苏幕与和长空一同吃早饭,苏幕与没动筷子,问他:“你这两日在阁中,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奇怪的人?”
长空闷了口粥,有点摸不着头脑:“没有啊,倒是你有点奇怪——出啥事了吗?”
长空平日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却是一大门派天桐轩之首,武功高强自不必说,看人也敏锐,一群人中若是谁有二心,他恨不得寻着那气息把人引出来干一架。
“昨夜我睡得晚,隐约看到窗外有人影,唐姑娘那边又有露台门窗响动,就出去查看。结果露台无人,唐姑娘屋内又有异响,我便进了她屋中。”
“呵呵呵,你昨天晚上进了她屋中……”长空话没说完,被苏幕与剐了一眼,立刻住嘴。
眼下事态不似平常,苏幕与光明正大,并不多作辩解:“进去的一瞬间,正好见一柄立在墙边的长刀倒在地上,但屋子里没有旁人,也丝毫没有旁的气息。”
“那刀不是姑娘带来的?”
“不应该。”当时苏幕与仔细查看了那柄刀,做工极其精巧,不似人间之物。虽然唐韵礼是将军的独女,如果这刀真是从将军府带出来的,应该早就闻名于世。江湖上若有人能锻得此刀,也该声名远扬。
除非是某个极隐蔽的门派,诸如刑御境……可唐韵礼的武功还是他请人教导的。
且那时候唐韵礼睡得正沉,似乎做了噩梦,还叫了他的名字……苏幕与面颊有些微热。
“我还是觉得,那像个警告。”
像有人故意引他前往,又故意把刀留在唐韵礼屋中,意思是他知道她在泽畔阁,他能神出鬼没进她的屋,自然也能伤害她、掳走她……
“那该怎么办,你过两天不是还要给李盟主寻药引去,还去吗?”
这几日,因着寻百味子无果,苏幕与索性想办法换了方子,好在暂时保住了李盟主的性命,可若想彻底医好他的病,又缺一味新的药引。因为嫦靖塔一事,苏幕与始终不敢掉以轻心,决定亲力亲为。
苏幕与脸色一沉:“自然要去……不如我带她离开。”
长空愁容满面地“哦”了一声,又立刻转悲为喜,笑嘻嘻地拍着胸脯:“懂懂懂,咱俩谁跟谁啊,还需要解释?你放心走,我替你看家!”
苏幕与本来没有心情,看长空这副打趣他的样子就来气,忍不住道:“是啊……隽珍门九樱也去,本想叫着你一道的,那你就替我看家吧。”
可这真怪不得苏幕与。毕竟在这之前,为了历练唐韵礼,苏幕与暗中请长空带人围堵过她。
长空在听到“隽珍门”那一刻,便觉得不妙,待“九樱”二字从苏幕与口中说出之时,他就觉得脑瓜嗡嗡:“哥,我看还是去吧,偷偷去,不露面。或者你给我易个容,总之有办法不被她认出来的……”
“我看不必。你再多言,我把你那些糗事统统告诉九樱。”苏幕与似乎是在说着玩笑话,表情却十分严肃。
长空登时一头的冷汗,慌慌张张地放下筷子:“诶!好兄弟,好大哥,你可别!我刚刚都是说笑,以后再不敢了!你我二人亲如手足,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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