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睿是他的兄弟，是他这个高贵公子背后的男人。扛着千亿执行长的称号，还能四处逍遥自在把马子，多亏齐睿在他身后当军师，做牛做马出谋略；关键时刻给出锦囊妙计，让他这个执行长装的很成功，受到全球媒体喜爱。
只不过，他二贯了，有些事常常摸不着边，担心也是必要的：“这项目投下去，公司百分百亏损，我要是签署，岂不显得我很二？”虽然楚一诺的底气不足，声音有点飘，这问题多半也只是嘴碎；但贵为执行长，象征性的说两句也不至于被嫌弃。
带领投资与市场部的齐睿，对前卫项目的看法和楚一诺一致；不过，有原则就有例外。齐睿底气十足，声音稳定：“不二！这个项目的发起人和创办人是叶董，有他挺着，投资人不仅不会心疼那么一点损失，还得表扬你让他们长脸。爱护地球、永续生态是年下最夯题材，凡是和这沾上边，都会被媒体夸奖。”
自认为有颗比千年老妖还要浮夸的虚荣心，楚一诺很爱这类商业吹捧；尤其是让他感受到站在世界屋脊，成为地球栋梁那一种。
努力保持执行长风范的楚一诺，在视频里只露出一些些本性：“齐睿，不得不夸你有远见，连这一点都帮我考虑进去。有了永续生态护体，还有哪个女神约不出来？就这么办，我们加入叶董个人创办的永续生态农业项目。”
当大洋集团的项目代表人熊总，在视讯会议上提出合作内容，法兰克和阿黛尔的表情很整齐，完全复刻呐喊那幅画里的惊悚样。一般人是没法理解这有多惊悚，如果想沉浸式体验呐喊，可以这么做：默许你的小孩手贱把购物车清空，一口气买下几十项商品，把打工人几个月的积极向上全部奉献给各品牌。
必须严肃交代一件事：这种沉浸式体验，对花钱像喝水的阿黛尔来说，没用。她在乎的是给齐睿难堪，让齐睿没法在金融投资界混下去，从此在脚底下匍匐前进。
不只是阿黛尔不怕花钱，法兰克也不怕。关家名下的资产很可观，够法兰克吃穿不愁三生三世；如果不是高敏敏早一步扣住关家资产管理权，阻止法兰克变卖家产、暗渡陈仓，他手起手落的花钱本事，早领先阿黛尔一百年。
重点来了，两人那么有钱，花钱疏通的基本功熟的很。事前，他们在疏通关系、搞好社交上没少花钱。那笔数目对两万英尺高空的他们来说只是小钱，对住在地表的凡人来说，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大钱。
问题是，钱花了，商业社交的标准流程也落实了（就是那些只能做不能说的社交流程），怎么熊总变成坏人好事到场进说大实话的二货？“当初交代他的那些鬼话，他完全没照办。拿钱不办事，这种人不能留。”法兰克心底起了杀意。
要是熊总这么嫩，这么容易被拐，大佬也不会派他出来当箭靶。一个四十多的岁的中年人，把自己活成油腻大叔的标准模样；要不是江湖打滚多年，又滚成一团肥球，大佬也看不上他的箭靶实力。
早在法兰克还没花钱搞社交，大佬已如是交代熊总：“接下来，法兰克会带你去吃吃喝喝到处玩。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按理我不应该让你从事危险活动；但你们这一级的就属你还没被玩坏。这一回被招待，三高也会跟着高；就当作你为公司舍身取义，我会以职业伤害处理。”
大佬就是大佬，眼界和三观大气上档次，连底下的经理即将被那啥招待，不慌不忙不嫌弃；还鼓励经理干出“以身相许”这类好事。难怪熊总好中成，一待就是二十年。“叶董，但他出钱让我社交，还打算转钱提高我的经济实力，这传出去不好听。”
胖子动作慢，说话也慢这对心脏有好处；大佬慢悠悠的喝口茶，语气祥和：“提高你经济实力和社交的金额，悉数捐给国际慈善机构。记得要用法兰克和阿黛尔的名义，免得别人不晓得他们两位有公益。”
就这样，熊总开开心心的以大洋项目代表人的身份，参加今天举行的祭祀大典。对法兰克来说这是一场祭祀五路财神的大典，祈求财神保佑他升官发财，干掉齐睿。只是他没料到，齐睿请来财神的老板：大佬和楚一诺坐镇，恶势力压制，五路财神只能认怂。
幸亏法兰克也不是吃素的，他很快从惊吓中回神，再三追问熊总：“叶董个人名义的投资，指的究竟是什么？”熊总那笑容就像立春后万物甦醒，平地茶树即将抽新芽的欢愉：“叶董创办了永续生态农业项目，一个主张社会责任的企业。希望借此活化农业，让土地回归生态，让更多人享受好食材。”
大冤种法兰克，就像目睹大楼崩塌，面色充满难以理解的呆滞。论临场发挥的表现，楚一诺完胜；胜在他脸皮厚又戏精上身，此刻马上报以热烈掌声：“熊总，您说的这个方向，确实是趋势。大家喊着爱护地球，光有情怀却没行动；叶董是真正的行者，懂得养护土地是爱地球的关键。”
要说今天的会议现场，谁是表情控制高手，法兰克必定跻身前十大。前一秒他还一副准备提刀杀人的样子，下一秒他已经转换成自在欢喜的嘴脸，立刻附和楚一诺一本正经的胡扯：“执行长说的是，叶董的这个农业项目，不仅可以为本集团带来新意，还能未投资大众示范爱护地球的方式。”
想不到法兰克这么快就见风转舵，楚一诺瞬间下头“你这张八面玲珑嘴，说起话来一套一套，顺势而为的天份确实有一些。唉～还以为你会再坚持五分钟才狗腿。白白浪费我为那五分钟准备的说词，切～”
无聊时刻还是齐睿稳当，他加码演绎爱企业待地球的表演：“法兰克的眼光深具前瞻性，值得效法。本部门一直在思考如何串联饮食和土地的关系，形成更符合当代视角的投资案；今天法兰克促成的这桩案子，让我正在酝酿的投资案，展现与众不同的曙光。”
会议室里的人都晓得，当齐睿一但恭维你，绝对不要接梗，一接必死。他的梗包藏祸心，陷阱很多，是个人一定得赶紧往后退。
但住在两万英尺高的阿黛尔不是人，她自认为是女神；于是她傲娇的接下梗：“威廉，这件事我也有功劳。你打算怎么酬谢我？”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