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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孟曰取义

作者:可争 下载:替天行道TXT下载
    屋中三人,听得李子秋此语,却都俱是静默了半晌。

    “果然来了”,曹珍自以为明白了李子秋的话中之意,心下却自冷冷的一哂。

    “哦?”他看着李子秋,脸上神色不动,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曹某司牧昌松一县,这些年来邀天之幸,自问尚自称得上不过不失,却不知哪里会有需要神师打救的地方?!”

    这些天来,他满心满眼都是缠绕着因着朝堂之争延续到这凉州之地,从而引发起来的种种风潮,满心满眼都是在打算着这曹氏家族在这一场政治旋涡之中究竟应当如何自处,又是对于李子秋已经心有成见,却是不由自主地就往着这个方向去想。

    李子秋看着曹珍,神情仍是淡淡,但在曹珍看来却是似乎充满了漠视与不屑,只是径自缓缓摇头:“没想到曹明府却居然直到现在,都还是丝毫也看不明白自己的眼前?!”

    “……”慧彦吓了一跳,嘴巴张了几张,似乎是想劝一劝李子秋,却终归是对于李子秋的那份信仰太过根深蒂固,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在西林寺众僧的心目之中,李子秋的地位固然是高高在上,无可比拟,但现在毕竟是在为了救护西林寺万千生灵,而来求取曹珍这个县令的合作的时候,而且李子秋也已经摆明车马特地以一个世俗的身份前来面见,如此言谈说话,未免也是太不给曹珍面子了。

    更何况,这些年来慧彦朝夕听闻李子秋的言传身教,对于李子秋可以说是极为了解,他绝对可以肯定这位佛尊的心性城府、为人处事,原本绝对不应该是眼前的这副模样,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会在这种最为紧急的节骨眼上面却是如此大异常性,实在不由得他不暗暗发急。

    曹珍在微微一愕之后,强行压抑下心下的怒火,脸上不由得也是浮起了一丝有些狰狞的冷笑。

    他对于这个少年神师虽然未必有多看重,然则在西林寺累积下来的偌大声名面前,却也还可以说是保持了足够的礼貌,却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如此不知轻重,竟敢当面羞辱于他。

    他现下心里对于李子秋所说所言,已有定见,只是觉得这个少年不过就是个安家或者说王仁恭方面的说客,意欲效法秦汉之际那些纵横家之流,故做惊人之语,试图以此扰动人心。不过在他曹珍面前,居然认为借此狂生之态,就可以左右得了他的决定,未免也太瞧不起他曹某人。

    现下曹珍的心里头,对于这个少年神师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好感,只是他对于西林寺总归于仍有一分割舍不开的情份,在慧彦面前实不愿太过失礼,是以只是阴着脸坐在那里,沉默不语,一时之间强忍着没有发作。

    房间里的气氛已然僵硬到了极点,李子秋却是似乎丝毫都没有察觉到一般,却是转过了身去,竟不再看曹珍一眼,只是一声轻叹,然后微微却又极为明显地摇了摇头。

    李子秋确实是在故意激怒曹珍,因为他要知道眼前这位曹珍曹明府的心目之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自来到这个大隋年间的时代之后,李子秋一举一动,无不都以算计人心而为长事,事事谋定而后动,每有动作,在未曾发动之前,心下也早都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把握,也就只有这一次,在时局形势环逼之下,在如此紧迫的时间里面,他却只能够是临机专断,对于眼前遇到的一切,都只能够是见招拆招。

    在来此之间,李子秋并不清楚曹珍心里头到底有什么算计,然则看着那张安民告示之上有着曹珍的副署用印,却也不由得已是心头微沉。这或许也正是钟林客计划之中的一部份,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只要曹珍的名字印鉴出现在了那张安民告示之上,那就等若是曹珍已经在外面表明了他的态度与立场。

    是以李子秋从来也没有想过再把希望完全寄托在曹珍的身上,但是在昌松之地,要将这些民众迁入坚城,却又离不开曹珍这个一县之令的统筹配合,是以他也只能够另僻蹊径,希望能够借着西林寺的声望,营造出一种让曹珍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得不按着他原先预想的路子去走的局面,只是成功于否,哪怕直到此时此刻,他的心下也都还没有十分的把握。

    事实上在来这县府大堂之前,李子秋甚至心下已经做过最坏的打算,毕竟曹珍若是真的铁了心与元万安的势力同流合污,那哪怕凭着李子秋的本事,要咋唬到曹珍改变主意,也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就在刚刚见到曹珍的那一刹那,观人入微的他,就已经从这位曹珍曹明府的脸上,看出了一种本来绝对不应该在这种时刻出现的经过精心掩饰的欣喜之色,虽然这种欣喜夹杂在如许浓烈的矛盾与不安之中,但却仍然瞒不过早就已然极为留意的李子秋的眼睛。

    心下有了些许想法的李子秋,立时选择了静默不语,在一旁冷眼旁观慧彦与曹珍之间的对答,仔细观察着曹珍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更是发现这位本县明府,在提到安家与自身关系的时候,神色之间已经是写满了俨然掩盖不住的戒备与警惕的神情,却是似乎在那刹那之间,心境有了极大的转换。

    但是只有这些,却还是远远不够的。

    李子秋是心理学研究者,但却不是真正的佛陀神仙,通过超过这个时代千余年的知识与经验,他可以在这种细致入微的观察下面,比较精确地读出曹珍心目之中的情绪变换,但却绝不可能真的就这么直接知道曹珍心中的所思所想。

    事实上李子秋对于这种朝堂政斗纠缠不清的复杂关系,敏感程度实在还要远逊于曹珍这样的积年政客,所以他还要接着在火上浇油,引导着曹珍自己把一切他想要知道的信息给统统说出来。

    “狂妄!”果然曹珍再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伸手拍案,长身而起,冲着李子秋喝道:“王使君怎么会找来你这种说客!”

    李子秋方才的神色表情,都只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得不带半分波动,言谈之间语气淡淡,甚至从头到尾也就只说了那么的两句话,但是配合着他的动作举止,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让曹珍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神师,从骨子里头就对着他透出了一股骄傲与不屑,从骨子里头就透出了一股似乎觉得他是傻瓜笨蛋的神情,这让曹珍实在是再也无法再忍下去。

    “什么眼前厉害,什么形势纠葛,无非就是眼前纷纷扰扰的朝堂之争,我曹某谨守本职,又有什么人会为难到我的头上?!”曹珍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把心底的话直接给喷了出来:“你那一套虚言恫吓,却又是要吓唬谁来?!真若说要打救,还不如先却打救贵家主上!”

    他这一句话冲口而出,心下也不由得暗暗后悔,却是觉得自己把话说得有些多了,正沉着脸想住口不谈,李子秋却又在这个时候适时地回过了头来,用他那种淡漠但却又让曹珍觉得是带着极大蔑视的眼神,毫无表情地扫了曹珍一眼。

    也就是李子秋捉住这个适当时分加上的挑动情绪的一个小动作,却真真正正就让曹珍彻底捉狂了。

    “你不用威胁曹某,曹某知道你心下的心思”,曹珍再顾不得风仪,戟手直指李子秋,却是高声喝道:“你不过就是觉得曹某司职一县,守土护民,是曹某分内之职,现下你借着西林寺鼓起了风潮,就觉得曹某若是还不肯配合于你,还不肯靠向王使君的这一边,就自难逃一个失职之责,事后难免问罪伏法,是也不是?!”

    “实话告诉你,那位元万安元监军遣来的钟林客,做得要比你这个狂妄小子高明得太多太多了”,曹珍瞪着李子秋,沉沉地说道:“他不但已经主动将现有的一切责任担承了下来,更是对于未来塞外骑军是否会来到昌松的风险,都已然预先留给了曹某书面凭信,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就凭着眼前手上的这些白纸黑字,曹某都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头上,绝对可以不担上半分的责任。”

    “而哪怕就在钟林客已然如此挺身承担的情况之下”,曹珍在心情激荡之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忍不住都把这些话向着眼前这个说起来还是完全陌生的少年尽数倾倒了出来,他缓缓地说道:“他私下都还给我透露了元监军元万安的意思,只要曹某懂得如何做事,事成之后,自有封赏,而我曹氏一族,也等若是在朝中从此有了一个足可倚仗的大靠山。”

    “人家的使者,是肯把自己的人头都砍了送上来,替曹某铺好了晋身之阶,曹某只要什么也不做,什么风险也不担,就可以坐收如此天大的好处”,曹珍仰头,哈哈一笑,笑声中却是殊无欢愉之意,反倒是充满了连他也觉得十分奇怪的压抑愤懑:“这般好事,这般生意,你让曹某又如何去推拒?你让曹某又如何能不欢欣鼓舞,顺水推舟?!毕竟曹某身后,还站着一个全家全族啊!”

    “西林寺……西林寺……本来……”,他转向慧彦,本来似乎还想着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坐了下去,长长地一叹:“唉……”

    曹珍这些天以来,虽然日日与钟林客虚与委蛇,表面之上看上去谈笑自若,但却是因着内心里头那份莫名的挣扎,几乎时时刻刻都生活在一种莫名的压力之中。

    朝堂之上的纷乱纠葛,两大势力的激烈碰撞,塞外骑军的纵马南来,昌松之地的万千父老,这林林总总的事情,再与曹氏家族安身立命的根本问题纠缠在了一起,让曹珍无论怎么想,也似乎都想不出一个适合的解决办法。

    更何况,钟林客的种种举动,虽然看上去是把自己放到了极其危险的位置,但同时却也已然把曹珍给逼到了无可选择的绝地之上,尤其是他的这些招数,却又都自是绵里藏针,完完全全都似乎在替曹珍与曹氏家族的利益着想,让曹珍根本就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余地可言。

    身为曹氏族人,曹珍事实上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应该如何去做,甚至于对于钟林客如此知情识趣,实在应该已经甚是感激才对,然则这些时日里头,几乎无时无刻,他都可以感觉得到自己内心里头的那一份不甘愿,都可以感觉得到自己内心里头的那一份挣扎。

    原本西林寺今天晚上突然搞出了这样的一幕举动,确实是让乍一听闻之下的曹珍心头微喜,然而究竟应该如何选择,他却始终还是有着极大的犹豫踌躇,在这种极度矛盾的心境之下,以至于他在见到慧彦之时,也都还抱持着几分戒备之意,然而在认定了李子秋的身分来由之后,那股没由来的失落乃至绝望,却又强烈到让他如此不顾一切地大失常态。

    他在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面前,已经经受了许多天的煎熬,被李子秋适当的挑动引发,就这么无可遏抑地尽数吐露了出来。

    慧彦早已被眼前曹珍忽然间的大失常态给弄得呆住了,一时之间未曾回过神来。

    李子秋却是缓缓地转过了身来,望着席位之上一脸颓丧的曹珍,轻轻地叹了口气,淡淡说了一句:“原来就是这些蝇营狗苟,在这些时日以来,迷却了你的本心?“

    “什么?”曹珍微微一呆,抬起头来,却正是撞上了李子秋那澄澈通明的眼睛。

    “某虽不曾剃发修行,但却也算是半个佛门弟子,佛门行事,不论尘俗厉害,只问本心应然”,李子秋看着曹珍,淡淡地说道:“某此来要救的,本就不是什么昌松县令,也不是什么曹氏子弟,只是要来救一救一个天良未泯的大好男儿的皎然本心!”

    曹珍听得李子秋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莫名地一动,只觉得话中实有深意,却是现在脑中还是一团纷乱,一时间却是还未能想得明白,只是茫然抬头。

    李子秋毕竟对于现下凉州的局面,也已经有了一个通盘的掌握,曹珍又自是说得如此明白,自然也已然清楚了曹珍的心中所想,而曹珍如此迥异寻常的表现,也已经让李子秋看明白了他心里头最大的矛盾所在。

    这一点发现,着实让李子秋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要把城外百姓迁入坚城,都绝离不开眼前这位昌松县最高长官的倾力配合,而有了他原本心目之中这一分对昌松父老的顾念垂怜,以后的事情做将起来,却是总比起李子秋借着鼓动风潮加上三寸不烂之舌来吓唬到他低头,要来得轻松得多。

    “曹明府,恕某直言,这些天来午夜梦回,那等触目惊心的景像”,李子秋看着曹珍,神情淡淡,却是直要看穿他的内心一般,缓缓说道:“想来曹明府直到现今也是历历在目,不敢稍忘吧?!”

    “你……”曹珍这一惊非同小可,整个人直接都自蹦了起来,望着李子秋,惊得话也说不出来,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怎么知道?”

    曹珍的心理压力之大,都已然到了方才略加引发,就已然会如此无可遏抑地宣泄出来的地步,已经知晓了他心底里头最大矛盾所在的李子秋,若是再分析不出他心底里头的情结为何,又会引发出怎么样的症状,那心理学委实白学了。

    但在曹珍看来,这句断语却是简直就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毕竟他这些天来虽然内心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不过却是不敢丝毫有半分流露出来,毕竟钟林客近在昌松,县府之中他也不敢保证就没有其他人的耳目,他若是有半点行差踏错,只怕也将引来极为严重的后果,是以一直以来无论他转过多少种念头,却也就只有他的两名最为亲信的心腹手下,才明白他心底里头的这份想法。

    事实上曹珍的心理压力,虽然是由心底里头那份矛盾所引发,但在很大的程度之上,也是因着他周围环境使得他不得不深自隐瞒,才会日渐积累以至于扩大到如此地步,这些天来他还真的就是频发恶梦,梦里都尽是胡骑南来之后,那遍地鲜血与尸首的血淋淋的惨状,这件事哪怕就是对着他那两个心腹手下,他都未曾提起,却不料就这么被李子秋如此一语道破,又怎么能让曹珍不自心头大惊。

    他看着眼前的李子秋,虽然现在李子秋仍然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然则不知道为什么,看在曹珍的眼里头,却已经再没有半分轻狂蔑视的感觉,倒是充满了神秘莫测的悲悯。

    “佛……神师法力宏深,神通天高海阔,能知过去未来,无所不验”,慧彦也已经回过了神来,习惯性地赞叹了一声,向着曹珍合什说:“此番塞外骑军跃马南来之祸,也是神师于定中照见,实为千真万确之事,还望曹明府勿要怀疑。”

    “能照见过去未来的,又何止于某?只要本心洞然,俱可照辙”,李子秋却是轻轻一叹,只是说道:“曹明府午夜梦回所知见的种种情形,何尝不是本心之中已然知晓的未来必然发生的惨烈情状。”

    “若不是被曹明府本心之中这一抹天良感应,某家今日也不会冒然前来”,李子秋看着曹珍,脸上充满了一派悲天悯然的神情:“某家所说的要救曹明府一救,就是生恐明府若是一念之差,铸成大错,从今而后,只怕日日夜夜都要遭受如此天良发现的苦痛煎熬,自此再无宁日了!”

    “是吗?”曹珍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纷乱,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纠葛纷沓而来,却是一时完全理不清头绪,只是有些木然地下意识应了一句:“那谁能告知曹某究竟能够做什么?曹某究竟应该怎么做?”

    在现代心理学看来,人类的思维与情感倾向,事实上如同肉体动作一样,同样是在消耗与累积着能量,弗洛伊德称之为心理能量,任何人在积蓄已久的心理情绪,在某个时间段上得以充分的爆发渲泄之后,都难免会有一段心理能量的空窗期,很容易就会产生如曹珍现在这般思维与判断力大减的情形,严重的甚至会有一段短时间内完全无力反应的思维空白期。而在这种时候,李子秋又一下子给他塞进去了太多的信息,已经足于让曹珍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曹……”慧彦刚要接口说话,却就已经被李子秋伸手拦住了。

    “没有人有资格告诉曹明府究竟应当如何去做,这个问题,曹明府不妨闭上眼睛,好好地问一问自己的本心”,李子秋看着曹珍,淡淡说道:“是非对错,一目了然,曹明府的本心之中,原本就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么?”

    曹珍精神一振,却是依照李子秋所说的话闭上了眼睛,苦思良久,脸上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显是心底天人交战,激烈挣扎。

    慧彦盯着曹珍的表情变幻,不由得心里头七上八下。

    “曹氏诗书传家”,李子秋却是淡然负手,只是忽然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对着曹珍说话般地低声说了一句:“却不知若是孔孟二圣易地而处,却又会如何应对?!”

    在成功将曹珍的思维引导到这种充满了各种信息纷扰交杂,以至无所适从,李子秋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事实上在现代心理学的研究之中,人类的思维方式在很多方面与电脑这种电子智慧无异,当大脑之中待处理的信息量过多,以至于思维进程无法容纳的时候,就会进入到一种类近于当机的状态,若是在这种时候有任何外来的指令前来,只要不与潜意识深处的自我保护意识相违背,几乎所有人都会不假思索地先按着这个指令去做。

    在现代社会那个最知名的魔术师大卫高柏飞,就曾在众人面前利用这一心理学原理,成功地让接听路边电话的随机路人直接按着他所下的指令晕迷了过去。现在李子秋所做的,事实上不过就是运用了同一原理。而且他先前对于曹珍的催眠铺垫更为充足,所做的引导也是充分考虑到了曹珍的知识背景,对于其间效果,他却是丝毫也没有疑虑。

    “自反而缩”,果然也就在听到他这话的同一刹那,曹珍就是周身一振,他张开了眼睛,却是已然满脸都是坚定的神色:“虽千万人,吾往矣!”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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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天行道介绍:
心理学专家李子秋穿越到千年前,凭借他的专业知识与后世江湖骗术,成为朝野第一神棍,被奉为转世真佛。
而这个在升平盛世的背景下隐含着乱世根苗的时代,随着李子秋的到来,也开始渐渐出现了不同的可能
究竟他终将改变历史?还是历史终将把他改变?
且看李子秋如何玩转天下,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