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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怀州血案4

作者:史虫畅想 下载:双姝局TXT下载
    4.少年夜猎

    泼墨成夜,咆哮如风。

    望月楼楼顶瓦顶,猎猎寒风中竟坐着两道少年人影,一人腰佩剑,一人手抱坛。二人瞧了眼背着箭筒出望月楼,独自往山林中赶的靛蓝少年,不由交换了个眼神。

    “那人不简单。”坐在右侧的佩剑人影肃然道。

    “是不简单,怕是同他坐着的另外三个也不可小觑。”坐在左侧临街屋檐上的人影,边说边将手中抱着的酒坛递向旁边坐着的剑客,“来一口?”

    “不了。”

    递酒之人见状,也不多言,开坛便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大口,仿佛内里有许多愁苦难咽,想借着这酒给囫囵吞下肚去,只是执坛的左手分明在夜色中哆嗦了下,险些没将酒坛子拿稳当摔下房去。

    执剑之人发觉对方的异状,一把夺过对方的酒坛搁在屋脊上,又抓了那人的左手查看。

    “风清,你手受伤了?!”执剑之人皱眉道。

    “哈,小事,知温兄不必担忧。”那被称作风清的人影自执剑之人手中抽出左手,放下衣袖,浑不在意道。

    风清,知温。

    原来此刻屋顶上坐着的两个人影竟是先前望月楼大厅中,与杜九娘同桌而坐的那个书生和执剑少年。

    “当真无事?”

    “不过是之前被个飞来的萝卜片擦伤,不碍的。”书生风清话虽如此说,面色却是凝重了许多,“也幸得兄长当时拉了我一把,否则怕就不只是擦伤那么简单了。”

    “无碍便好。只是,那人随手一片菜肴便能伤人至此,其真实实力怕是不在你我之下。今夜他伤你手腕的举动倒像是未出全力,给的一个警告罢了。可风清,我不明白,你今夜缘何却要吓唬众人?”

    “兄长知道的,九娘性子柔弱,最不喜这些恐怖事宜,此番外出也只为放松心情,弟自不想让她再听闻此事,生出骇意。”书生风清面不改色,神情淡定地笑着回道。

    “是么?若非听了今夜厅里的闲谈,我倒是不知自己离开怀州的这些时日,城中杜府竟发生了这般多的变故。我还以为你今夜如此作为,其实是不想让我知道此事!”剑客知温不以为然,冲对方回望过去。

    书生闻言脸上的笑容滞了滞,默了良久,这才迎上了剑客的视线。

    “什么事都瞒不过兄长。明,也确实不想让兄知晓此事后,再生旁的思虑。”

    “所以,杜府发生的那一系列怪事,其实尽皆是你所为?!你为何要这般做?难不成你至今还在怀疑当年之事与杜仁杰有关?”剑客知温忽而冷了脸,凛然问道。

    “没错。杜府接连发生的怪事皆是我做的。说起来,这事还得感谢兄长你当年从谷里拿出来的那本《移花接木》。若非如此,我自做不成那么逼真的易容效果。”

    “可据我所知,这个杜知州人品品性尚可,从前还曾与我师父相交,你父母亲人去世时,他人也并不在怀州,端的与你父母的死扯不上什么关联。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剑客思量着话语分寸,一旁劝解道。

    “误会?”书生冷笑了声,咬牙切齿道,“这世间兴许确实有不少误会,但......我不会!这件事上,我绝不会出错!”

    “这种摆明了的事,你却为何如此执拗?!难不成你有了证据?”剑客见书生如此坚定,心中对自己的判断不免生了丝犹疑,蹙眉问道。

    “你没有证据?!”见书生默而不答又径自灌了口酒,剑客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没有证据却怎生敢这般荒唐行事?报仇虽大,但总需得先弄清自己的仇人是谁吧?若是真相未明,却伤及了无辜之人,岂不是事与愿违?所幸趁现今并没有伤到人,风清,收手吧!”

    “没有证据就一定无辜吗?”书生苦涩一笑,反问道,“兄长,你心地良善、处事谨慎是好,但此事说起来其实与你并无什么干系,你若信得过小弟的话,今后也休要再管!”

    书生干了酒坛子里最后一口酒,起身站了起来,醉眼看向一旁的剑客,正色道,“还有,哥哥方才说,报仇前需得先弄清楚仇人是谁。明也觉得甚有道理,故而要将这话回送给哥哥。只是哥哥,我晓得我的仇人,但你,当真清楚自己的杀父仇人是谁吗?”

    “你想说什么?”剑客脱口而出,手已握在剑柄之上,似乎分外激动。

    “没什么,哥哥多虑了。”书生张口欲言,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结束了话题,飞身跃下屋顶,遁入夜色之中。

    山林之中,夜色之下,屋檐之上,伫立在风中的剑客心中久久难以平静,耳边不住地回荡着方才书生的那句话。

    “你当真清楚自己的杀父仇人是谁吗?”

    “你当真清楚自己的杀父仇人是谁吗?”

    ......

    “当年之事,不能再等下去了!”剑客握紧手中的宝剑,眼神格外坚定。

    乌漆摸黑的山林之中,忽而响起阵阵悲凄的狼嚎,一声接一声,蕴着止不住地恐惧和绝望,似乎被某种野兽惊吓到瑟瑟发抖。

    循声望去,发出狼嚎的地方,林中空地上竟点着一团篝火,火旁盘腿坐着那个靛蓝衣衫的少年。只见他左手执弓,右手拿着支箭,随手用箭簇漫不经心地扒拉着柴火,对围在林中不远处的狼群视若无睹。

    少年坐着的篝火旁不远处则扔着一头被绳索绑着的野猪,正圆瞪着双目惊恐地望着围在夜色中的狼群,面色惨白而绝望。

    说起来这头野猪,也当真是背,好死不死地在少年步入林子后不久就因躲避着追赶的野兽,撞入了少年的视野,于是很不幸地成了少年夜猎的诱饵。更不幸的是,这个少年虽捕了它,却并没有要立刻要杀死它的意思,反而很没有点同情心地将它伤腿上的伤口挑得更大了些,于是鲜血汩汩地从猪腿上流出,血腥气借着林中的夜风,在山林中飘散四溢开来。

    就在两刻钟前,少年拖着这流血的野猪,在这里停了下来。彼时,他还没有来得及生起篝火,便早被夜色中闻着血腥气尾随而至的狼群盯了上。

    本来中秋之后山中猎物渐少,又兼狼群前几日遭遇重创,这几日山林中还接连来了许多猎户趁势谋取狼皮之故,狼群的食物更难以为继,故而闻到夜色中飘来浓郁的血腥气时,众狼便蜂拥而至,准备美餐一顿。

    岂料,这顿肥硕健壮的受伤野猪就在眼前,众狼却近不得身,原因无他,只因有那个此刻撩拨火焰的靛蓝少年在。

    说起来,这个少年倒也古怪地很。他身上虽背着箭筒却并不张弓搭箭,反而随手捡拾了地上的落叶碎石甩向了朝野猪扑来的狼群,可又偏偏不伤及狼的性命,但却每击必中,每中必伤,那准头仿佛他扔的石子长了眼似的。可问题是,这少年周遭当时漆黑一片,他正忙着弯腰捡拾干枝生火,扔石子时甚至都没正眼瞧下狼群。

    狼群如此这番接连试了几次均告以失败后,顿时生了怯意,忙要退去保全自身,哪料得但凡有要后撤的狼稍加动作,少年手中的飞石便立时而至。

    围着的狼群顿时安生下来,没有狼再敢后撤。

    狼群吓坏了,它们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族群此刻竟然落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少年不杀它们,亦不肯放它们离开,他好似在戏耍它们,以瞧着它们惊恐为乐,又好似在利用受伤的野猪引诱它们,引诱它们扑向自取灭亡地境地。狼群沉默了,它们正谋算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空地上的少年取出火折子慢条斯理地引燃篝火,待火焰点旺在黑夜中欢快地飞舞燃烧着,他便干脆坐了下来,终于舍得环顾一遭围着的狼群,复又失落地叹了口气,专心撩拨起火焰来。

    “啧,看来还得等等了。”少年自言自语,英俊的面容在火光的映衬下莫名地泛起了冷色。

    狼嚎是在少年燃起篝火后不久便响起的,起初很小,始于一道幼狼恐惧的悲戚呼唤,在冷寂的夜色中却分外清晰嘹亮。

    少年仿若未闻,亦未采取任何动作。

    这无疑在一定程度上给了围着的群狼许多胆量,进退不得的狼群开始大着胆子嚎叫起来,一声接一声,一声赛一声地呐喊,它们在呼唤着什么,又像在等待着什么。

    如果彼时有个有经验的猎人在场,那他一定晓得这是个危险的信号,是狼群在召唤同伴,但一旁靛蓝少年的唇角却因听到这接次而起的狼嚎而弯起了个好看的弧度。

    夜色中,一道清亮的狼嚎自远方传来,振奋了狼群萎靡的精神,亦滞住了少年手中拨弄火焰的箭簇。

    仿佛是林中一阵风过,一道银白毛色的身影便扑到了的篝火不远处的野猪身上。担惊受怕一夜的野猪,眼见着就要变成美餐落入自己身上站立的银狼口中,顿时吓得面无猪色,惊恐地连叫都叫唤不得。而就在它要被吓晕的刹那,情势却是发生了翻天的逆转,一支箭矢飞至,正中了银狼的腿部。银狼踉跄了一下,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朝射箭之人看去,正与少年的目光撞上。

    见此,少年好看的脸上忽而绽放笑颜,在火焰的映照下分外明朗,却不想竟莫名吓得银狼一个哆嗦,连腿上的箭伤也不顾,拼命要往后撤。

    “怎么?不记得老朋友了?”靛蓝少年张弓搭箭,慢悠悠地冲银狼笑道。

    “呜......”仿佛是绝望,是呜咽,是惊恐,是乞求,清亮的狼嚎回荡在空寂的山林里,竟连灵犀镇中的居民都听得清清的。

    石楠树下,周家医馆。

    “是银狼!有人入了山林!”

    “嗯,看来你老头子的酒倒是全醒了!”周大夫自袖中取出一块木制令牌递给床上坐起的任老头。

    “这......上头来人了?怎么说?”任老头低头瞧着桃木令牌,眼中忍不住迸出喜悦的火花。

    “将功抵过,令你悄悄送银狼去趟少室山。成,则前错暂免;败,数罪并罚。”周大夫将桃木令牌塞给任老头,嘲弄道,“你老小子,平时瞧着还以为是个谨慎的。结果,一喝酒怎生就犯起了迷糊,还道让我收敛脾气莫冲撞了贵人,你可知今夜若非有我在,你自个儿就祸从口出,当着贵人们的面儿险些将身份给暴露了!”

    “那还不是因为收了我的令牌,我以为......总之老头子我心里不快才喝酒的?对了,来人也在望月楼中?”任老头坐直身体,揉了揉发涨的脑袋,激动道。

    “嗯,今夜来医馆的是厅中那个白衣少年,所执令牌上的‘莫’字可是嵌着银线的。”周大夫凝重肃穆道。

    “银线?捉个银狼罢了,怎生堂里来的竟是这等级别的贵人?怕是不单是为了银狼而来吧?”

    “不管贵人们为何而来,都不当是咱们该知会的。咱们认真办事即可。”

    “嗯,你说得对,老头子我多嘴了。”任老头止了话题,没有再问。

    伴随着木柴燃烧发出的劈里啪啦声响,一头通体银白毛发,油光铮亮的孤狼跪坐在地,分外安生地用舌头舔舐着自己前肢上中箭的伤口,眼神却不住往篝火旁张望。

    临近篝火的地方,靛蓝少年撕下衣摆下内里的一道布条,此刻正在一旁银狼狼眼注目下,给野猪腿上的伤口做包扎处理。洒药粉、裹布条、打结,动作行云流水,甚至还有一丝温柔和优雅,瞧得一旁的银狼注视的眼神里都透着些许的羡慕和渴望。

    但已然松绑的野猪却浑身瑟瑟发抖,望向少年的眼神比看见银狼时都多了一份警惕和惊悚,几欲挣扎站起而未果。

    “呜......”

    前肢中箭的银狼瞧见少年给野猪包扎完毕,忙不迭低声发出道狼嚎,目光在少年和自己前肢的伤口上游移,好似在乞求少年也顺道处理下它自己的伤口。

    少年却熟视无睹,坐在了篝火旁,任由狼嚎低唤,只是右手随意从后背背着的箭筒里取了支箭,拨弄了下篝火。

    银狼瞧着少年执了箭,吓得立时噤声,又乖乖舔舐起自己的伤口来,只是分明看向少年的脸上竟显出几分人性化的委屈和畏惧来。

    白衣少年闻声寻来时,正瞧见这么一幕。俊美的面上不由划过几抹讶色,但很快淡定下来,他并没有着急从林中暗处出来,反而一手支着下巴思索起来。

    “不妙啊,状况不妙啊!”白衣少年心中暗道,忙不迭悄悄撤步后退,打算离开。

    “来都来了,又走开是什么道理?过来搭把手!”

    白衣少年后撤的腿顿住,闻声索性也不再顾及会发出响动,拨开林中枝杈,循着火光来到了空地。他搭眼瞧了旁挣扎欲起的野猪和不远处对他虎视眈眈的银狼,右手不着痕迹地摸向左边的袖管。

    “我说未更,你背后长眼了吗?”着白衣的少年冲靛蓝少年打趣道,“况且,你都把银狼干倒了,我觉得自己已没有什么帮忙的必要了吧?”

    “等你许久了。给它包扎下,它身上喂了毒,你自己多注意。”

    未更扭头看向银狼,示意白衣少年给它包扎。

    “等我?”

    白衣少年露出受宠若惊的古怪表情,只见他走近银狼时右手一挥,冲狼洒了些白色的粉末,不一时银狼直挺的身躯便瘫倒在地。白衣少年这才舒了口气,自袖中取了帕子垫在手上,开始为银狼拔箭包扎。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我若不来,你今儿个就带不回银狼了?我怎么感觉你在算计我?”

    几乎在箭簇离开狼腿的刹那,白衣少年左手已飞快动作,用帕子勒住了银狼的前肢,避免了血液飞出,右手顺势取了绷带给银狼做了包扎。

    “你是白玉,纵便旁人不来,你也会来。”未更脱口而出,没有一丝隐瞒,“何况,我虽然能把银狼带回去,但毕竟中间要麻烦些。加之,此番我们还要靠银狼查探,它的四肢自是不能有事。不过,这一身毒倒是麻烦地很,运送过程中若是伤了人就不大好了。你可有应对的法子?”

    “咳!那有什么。解毒虽然麻烦了些,但短时间内抑制它的毒素倒是不难。”说着,白衣少年白玉变戏法似的取出个天蓝色瓷瓶,打开瓶塞往银狼的口中滴入了两滴。

    “拿着。三日一次,一次两滴,不够的话,我再配些。”白玉说着自腰间取了个天水碧的帕子拭了拭手中的瓶子递给对面的未更,复而又抽出条同样颜色的帕子仔细地擦拭起自己的双手来。

    “你帕子挺多。”未更见对方将两个用过的天水碧帕子随手扔进了篝火中,忍不住出声道。

    “哦,也不多,随身带了十来条,习惯了。”白玉说着,颇为自得的地自袖中取出一沓颜色各异得帕子,炫耀道,“别小瞧了我这些帕子,不同颜色的帕子功效大不相同。刚刚那个天水碧的管消毒,乌色可解毒,黝色是迷药,苍色解酒,彤色为软筋散,檀色......哈,这个嘛......总之,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不是?”

    未更无语凝噎,岔开了话题,“嗯,知道了。你去把银狼带走。”

    “我带银狼?”

    白玉不情不愿地瞥了眼昏睡过去的银狼,感觉自己的心灵被深深伤害了。他本是担心未更一个人入林有危险才赶紧办完事跟过来瞧瞧,这下可好,还被对方当苦力使了。悔不当初自己干什么要过来,悔不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及时离开啊!

    “嗯,要么你扛这头野猪也行。”未更指了指旁边那头硕大笨重,浑身还带着倒刺的野猪,“终归是今日利用了它,就这样随意丢弃在这里,怕是它也活不了。”

    “所以,你要把它带回灵犀镇,你要救头猪?”白玉惊愕不已,这还是他认识的素面阎罗吗?

    “是,待它伤势好些,再放归山林。”

    “我觉得你还不若杀了它。它的伤倒还是其次,只是我瞧着它被你今夜折腾狼群吓得不轻。你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前后很矛盾吗?”

    “伤它是为了诱狼,救它是不想欠债,有什么不妥吗?至于是死是活,那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我只做我当做的。”未更冷冷答道,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

    “噫!你就嘴硬吧,一个能关心头野猪死活的人,又能坏到哪儿去。倒是不知你冷酷嗜杀的面目之后,竟也有如此柔软的心肠。”对面站着的白玉忽而笑容满面道,“咱们果真志同道合啊!怪不得公子如斯信任于你。”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不过是不想欠债而已。待公子如此,待它亦如此。”未更走向野猪,认真严肃道,“早晚,我欠公子的也必会还干净。”

    白玉闻言默了默。

    他未更真的能还干净吗?白玉认真思索着。可是依他对未更的了解,怕是难喽!何况......白玉叹了口气,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也许,事情不说出来反而对他未更更好吧?白玉想。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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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姝局介绍:
少时的他,亲眼目睹自己爹的情人毒杀了自己的娘亲,铲除了自己的族人,却只能含泪咽下,一语不发。
后来的他,未来得及复仇便险些暴露,累得部众满门被屠,为存续势力,明知有毒,却毅然决然饮下,伺机待发。
成年的他,羽翼已丰筹谋多载设下天罗地网等着那人入瓮,偏因缘际会,命运捉弄,于最后关头弃了满盘胜算谋了世事皆安。
无人知他名,无人晓他情。
遇上她,是他的劫,亦是她的节。只是如今,又有什么关系呢,一切都已了结。
你只知我这个局外人,讲了个情情爱爱的故事。又怎知它何尝不是段发生过的鲜为人知的历史?!
“阁主,你哭了。”
“哦,是风沙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