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这什么人群的链接感,真是太太太麻烦了,我要去学那么多术,那么多计,人家打一出生就在研究驭人之道了,我这都老大不小了,还来学习这个,想想就都让我感觉生无可恋了。”
我只是觉得,明明每个人自己身上都有三大宝藏,自己就能给自己补元气,为什么要把它们扔掉了,老想着用各种计,各种术去抓人去“吃人”来给自己补元气呢?
讲真,越往深里写下去,我越是觉得我们的所谓的人际场,真的,不值得自己去浪费那么多时间去研究它了,都是表面上光面团黄的,实则,都是为了自个儿家那三瓜两枣,总之,不管是抱团取暖也好,还是相互利用也罢,都是为了它,它,它,它是什么,应该就不用我点明了吧,懂的人自然懂。
闻心自问,不管是东大洋国,还是西大洋国,那些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离不开人堆堆,哪怕孤单一小时,就怕的要死的人们,这些所谓的大人,好人,能人,善人,他们心中真的有人吗?
难怪古人云:“慈母多败儿。”
我一直觉得我们对“好”,“善”,“慈”的定义出了问题了。
公司制还好,反正大家目的明确,很明确是为了它,而不是打着为了他她的旗帜实则是为了它,呆在公司里,只要那个它,给到位,这样的组织,我觉得就是一个好的存在,哪怕每天需要坐十个小时“牢”,受十个小时的折磨,但在十小时之外,我是自由的,拿着在公司里挣来的它,我一个人可以游山玩山,好吃好喝,那日子真似神仙般逍遥。若没有公司组织,生为女人,哪有这般代遇,从我女性个人角度来讲,我需要的不多,只要能让我像一个人一样活着的组织,就是一个好组织。
而家族组织,为什么到现在我都还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在我心底深处里觉得,只要一走进那里面,就有一种“牢底坐穿”的非常恐怖的感觉,在那里,女人需要折断自己梦想的翅膀,你不想折断它,也得折断,不然,群起而攻之,哪里招架的住了,除非你不入进那笼子里,只要一进去了,哪怕有飞天的本领,也要将自己变成一个挣钱机器人,为一日三餐奔波。
有些家庭组织,就是披着羊皮的来吃人的狼,那看似华丽温暖的窝,却是灵魂的埋藏地。
为什么会是这样?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我只知道家庭组织里的女人都有大统一的梦想,就是“以家为梦”,并且是“慈”“好”,“善”,“美”的代言人。
在这大统一的梦想“以家为梦”中,女人只要一扎堆,就在道着别人家的是是非非,也许她们从骨子里相信,自己是“真”“善”“美”的代言人,这让女人便有了骄傲感,你看,至少比那异类们,连家都没有“孤魂野鬼”们强多了。
前面我提到过一个人,就是我们村里姜花,那个不是“以家为梦”,是以“自己的梦“为梦的女人,你看,下场多惨啊,到现在都还是让我们村里那些妇女们的骄傲的谈资,这种骄傲感,道德优越感,即使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了,大家共同的苦感,产生了共情,于是更加紧紧的链接在了一起。
讲真,我是不能与大家共同苦感达到生命的共情的。
无论在我们家乡外还是家乡内,我都见的多了。他们所谓的苦,命苦,那真是没苦找苦的。
比如,远的我不就不再提了,就提眼前的人,与我们一起来学习波罗波罗密芳香疗法的患了癌症的女人,她从入驻月光城到今天为止,已经倒下过几次了,倒在病床上了还在念着他们家里的那几口人,可因为隔的远,也不能来探望她,都是我们身边的人在慰问她的。
要从“好人”的角度来评价这个女人,那的的确确是个好人,为她儿子都挣下来几个店铺,几栋楼房了,总之,谋生的安家的应该打下的江山都为他打下了。
虽好事做了一大堆,只是天天叫苦连天的,既然苦,那完全可以不去做啊,你再与她深里聊,那真是会气的你口吐血的,她十句话里有九句是对身边人充满了嫌弃之情的,嫌弃她老公不争气,嫌弃他家儿子没脑子将来不会有啥出息的,总之,她身边人,除了她是神一般的存在,那个个都是一无是处的。
我若是不曾见过类似的女人,那还真信了她的言语了,这一路走来,在女人堆里混的,十个里有好几个就是她这一号的。
就拿我刚出社会遇到的万生,我一直称他为万生老师,他在我眼中,那是一个多么有容人之量懂得尊重他人且亦有深度的男子啊,当然,他的私生活是怎么样的,这我无权过问,我想每个人都有阴暗的一面,包括自己在内。
但在黎姨的眼中,那万生不同样的一无是处,连媳妇都娶不上的男人,实则,是人家不想娶。
另外我的前任,晨星,昊然,他俩的母亲,我滴个妈啊,也是跟黎姨一样,同一个版本,总之,像只老母鸡似的,反正,他们家儿子,都在他们眼中是零优点,离开了她们就没法活的那类男子,都一度认为若没有她们的存在,那她们家儿子可能会零落街头死在街头小巷了。
实则,不论是晨星,还是昊然,人家都有追求,并且都在坚持着自己的追求,为之默默的努力着。
难道是我运气不好,老遇到这些“妈保男”不成?我觉得的应该不是的,这是大多数的女人的共病。她们共同的苦难,就是折断自己的梦想的翅膀,以家为梦,然后把后代变成一个废物,这便可以永远把他们掌控在自己的手牚之中了,这包括我的母亲在内,同样如此,一直在她眼中就是个废物,不论我做了多少事,不论我飞的多高,多远,都是如此。直到我学会了无情,一刀下去,斩断了这份母女情,不再向她索任何情,那她就会变了个人似的。时不时会捧捧你,抬高你。
这是一种常生老谈的驭人术,几乎每个女人都会用,当然,大多数男人也会用,女人在家这个地盘里使用,男人在外面的地盘里使用。
“女人以家为梦,丢了自己的梦。”这种活法,我觉得真的是不可取的。
可是,女人不“以家为梦”,以自己的梦为梦,可能连子孙后代都没有了,都断子绝孙了,大多数男性压根儿就不允许女人以自己的梦为梦,他们会想方设法折断女人的梦想,把她们圈起自己的笼子里。
还好,我在笼子里要本就呆不住,这也是我从头到尾只能数落女人的原因吧,因为,对男性是无能为力的,只有自己才能让自己走出那个男性为我们设置的鸟笼子,不然他们永远唯我尊大,他们中间可能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女人,也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情感,也有自己的梦想,也有自己的喜好,也有自己的情趣,她们不是一个除了照顾老小,就再无啥用处之人。女人,有灵性,零生万物,这可是不能小觑的。
终于,有很多女人拿起了旗帜,冲到了最前方,但我对未来的前景依然是不太乐观的,大多数女人是“鬼”,大多数男性是“魔”,见到这冲在前方的女人,如果倒下了,可能会一齐而上,来踩踏她们的。
哎,这人生啊,如绕迷宫,把我头的绕晕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如何才是?
不管怎么样,我是选择以自己的梦为梦了,以家为梦?在原生家庭里已经经历过了,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可这样,我就脱离人群了,这不再是为肉身而战的人生,我与自己相逢的大多数人,都没有相似的经历,就没有共同的苦感了。就这共同的苦感,相似的经历,可以把人与人紧紧的相连在一起,无须使用什么心机,平日里只要往人堆里一凑,大家就能很快的达到生命的共情。
为什么人们如此执着于人群中的链接感呢?我依然觉得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以别人的梦为梦,把自己的心灵发电站给弄丢了,能量不够用,只能去链接人群,主要目的是将别人身上的能量吸到自己身体内来,却都不知道把自己心与灵这两个能量加油站利用起来,实属有点可惜的。
我若又把时间用来钻研着如何去链接人群?那等于要把自己身体内以多巴胺能驱使的神经递质给换掉,是要来一次生命大换血吗?
还真是如此,如果我要去修炼人群的链接感,那就意味着要去清除掉自己身体里从小父亲给我强化训练出来的多巴胺能,去服从那些一出生就画地为牢式强化训练出来的血清素能人群,这等于我需要把自己身上的好不容易锻造出来的“金子”给扔掉了,把自己空掉了,再从零做起,去铸造出另一块“金子”,这?大概又需要二十年来时间吧。
真有这必要吗?我直接摇了摇头。
更何况,那些在人群中有链接感的人们,他们幼年及童年时代的静态不动产的的培养模式,真实的目的都是想着让别人多动,多干活的,这类人群是何其之多,多如牛毛,多如牛马,最终这里面除了极少数人能心想事成,可以做到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就能翻起一波又一波大浪,大多数人的命运就如我上面所写的那一个一个“苦命人”,原本想着让别人当牛做马,却活着活着,自己成了别人的牛马了,如一波又一波大浪般,只要起风了,就开涌,今天涌到这里,明天涌到这里,涌来涌去的,我再去吃尽苦头将自己变成那样,那也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其实也没有太多意义感。
且这种不动产人群他们都是没有属于自己的个人的人生地标图的,也从未想去为自己绘制一张属于自己的地标图,他们手里的那张地标图,全都是一模一样的,一生中需要经过的站点也就那么几个,那张陈旧的老地图,几千年以前大伙儿就是照这张地图走的,走的理直气壮的,走的气势昂扬的,走的汹涌澎湃的,浩浩荡荡,都是相同的价值观,都认同着相同的东西,只消有一个人发现了他认为好的东西,那人群就如一窝蜂似的,全都会涌了上来,那人挤人的场面,这一年年一天天的,我看着就头皮发麻,更别说让我去过日子了,他们却很少有人去质疑这张旧地图,有没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地方?
大多数人们的生活日常是由一件件在我看来就是鸡毛鸭毛最多鹅毛之事儿组成的,正是这些鸡毛之事太多了,让他们一天天的忙得团团转,那简直是分秒必争,分毫必争,那一个个恨不能生出八十条腿,八十只手来让自己转过所有人,奈何再怎么抓再怎么转,也只有一双手两条腿,这双腿需要围着那么多人打转转,要去实现那么多的梦想,转的久了,肯定会累的嘛,于是,就变成了一种苦感,转久了,他们对这种苦感就习以为常的,而人与人之间的链接感,正是用这种共同的“苦感”链接起来,共同吃过苦,达到同病相怜,这可能所谓的人群的链接感吧。
当然,我的身上也是有苦感的,但我的苦感在其他人看来是无病SY,没有苦天天在那里叫苦,是过于矫情了,那是来自灵魂被压抑的痛苦,你说它是矫情也好,无病SY也罢,反正,那种如在黑夜里穿行,见不到天日的感觉。
大多数人的苦感,还是有希望变成喜感的,至少他们拥有相同的梦,相同的苦感,有那么多的与之共情之人,他们很会造梦,苦吃的太多了,活得太苦了,于是,时不时,会从那泥土堆里捧出来几个已经吃苦吃的满脸沧桑的同时也充满着链接感的他们眼中的好人,将他们捧到神坛子上,奉为菩萨,以此,来给这些吃尽人间苦头的人一点念想,这种人群里追求的苦感共情,达到集体狂欢的地步。苦继续吃着,梦继续造着,说不定,下一个被捧上神坛的就是我呢?
把自己的一生当成摸彩票似的,说不定哪天中大奖呢?
而我这人骨子里有点悲观,总觉得就算这辈子把往后的八辈子苦都吃完了,恐怕也中不了大奖的,像他们那样去吃苦,我恐怕只能把自己的生活搞的鸡毛鸭毛一地,没搞好连骨头都被人啃了去,哪还中得了什么大奖?
于是乎,每当,我看到那些在人群堆里埋头吃苦又不知道为何要吃苦,或者只是看见别人在忙碌于是也跟着忙碌起来的人们,只是怕TA认为的好东西被别人家抢光了,而不得不忙碌,我就心里发慌,我想,呆在这人群里久了,定力再好的人,也会生出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惧感。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去活着?为什么像我这般活着,去追求身心灵的平衡感,这就是矫情的不知人间吉苦的表现?是唱高调的表现?
我并没有唱高调,因为,论外在物质的富足,我秋梦寒可能比不上很多的普普通通人,全身上下屋里屋外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我并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这会儿是蹲着在打字的。我想,唯一的原因,是我们对好的东西评判标准不一样而已,他们认为好的东西,需要耗尽一生去争取的东西,我并不认为是最好的。
我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力量,能让那浩浩荡荡的人群,都拥有共同的价值观,能把相同的东西评定为最有价值的东西,最值得一生去追逐的东西呢?
我看啊,都是那上面的人闲的蛋疼,觉得人世间太无聊了,就在那里没事搞事儿,无事生事儿,把这人世间,当成了训猴场,队列队,排成排,让他们朝着相同的方向,去追逐相同的东西,然后,他们就如站在天台上看大戏似的,觉得很好玩。这里面谁是得利者?恐怕除了最上面的八爪鱼能享受着看台下人群如一堆堆蚂蚁搬家猴子跳舞般快感,下面的芸芸众生,在这一天天各种芝麻绿豆的事情中把时间体能精力的快快的耗光掉了,哪有多少喜悦感的?
我做为人群中小小的一个分子,着实是不想花上大半辈子去忍受这种苦感,最后,只是为了活成那八爪鱼们眼中的一个合格的人,一个正常的人。
我这人没有什么宏天大愿,说什么去帮助更多的人实现荣华富贵的大梦,还真没有这样的大志,所以,我掉队了。
甚至我有时候觉得,物质金钱无条件的施舍,只为徒增对方的贪婪夜郎自大的老想着不劳而获的心理罢了。
“真的慈悲不是无条件的给予,而是让去对方“长大”。”
尽管,人群中好些同志们,TA们在我的物质经济状态陷入困境时,只要不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外,都会拉我一把,把自己的食物分给我,这点好,是不能给予否认的。但是,我却不是一个投之以李报之以李之人,可以说,好多时候可能还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因为,在我看来,他们外在条件都那么好了,啥都不缺了,却还在没完没了的“打打杀杀”日也忙夜也忙时,我会在心里面滴咕:
“他们真是劳碌命,条件都那么好了,要啥有啥,啥都不缺少了,金山银山堆高高了,还在那里不停的要要要,要不到时就叫苦连天的,真是自作自受。”然后,我就选择了袖手旁观。
除非,他们是真的陷入困境了,而身后又空无一人孤立无援时,那我当然会奋不顾身的伸出自己的双手,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将TA从泥潭里拉出来的。
平时儿,我是不太会去记住桃李之恩的,比较健忘,有时候欠了别人家的钱,欠他人的物,若不来向我索要,我都忘得干干净净的了,这不,像我这般如此自私自利的人啊,欠人家东西不还的人啊,好些人,可能把我归类为喜欢占小便宜小人一个了,又如何在那些充满着苦感充满着忙碌充满着无私且仁义理智信孝忠样样都全的人们中间生活下去呢?如何去链接人群呢?
想到这里,月光城梧桐茶楼内的灯火突然熄灭了,夜已经很深了,可我依然没有琢磨出来,接下来在月光城的日子,要如何与这些“以家为梦”的女同志们合作。
还有最后一招,用来链接人群,那就是名利权势,可我又没有,向来也不屑。
刚才可能是路边的灯光有点暗淡了,我转身时一不小心脑袋撞在了一棵梧桐树上,这一撞,我突然脑子里“咚”的一声,想起来了什么。
对了,我其实是有实力靠最后一招来链接人群的,多巴胺人格型人,身上散发着的那种疏离感与高冷感不就是一种天来自带的权力感吗?只是我平时儿,不喜欢这种感觉,老喜欢低着头,见人就哈着腰,装着很有亲合力的样子,可是也没几个人吃我这一套,大概是他们比我更懂我自己。
嗯,接下来的日子,我知道要怎么做了,于是,高昻着头颅走向着夜空的最深处,那是通往回家的路。
本章结束